天涯海角,各自安好。
01
又是一年盛夏,又是一年毕业季,一个略带感伤的6月。毕业,就像一个大大的句号,从此,大学生涯落幕,告别一段年少轻狂的岁月,告别一段纯真的青春,告别你亦幻亦真的时代。
特殊的毕业时刻,最近在微博看到这样一段话:
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就毕业了,连毕业典礼都没有参加,有些人不刻意去见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见了。
无独有偶,又在网上看到一个报道。
山西中北大学一女大学生,毕业临走前还和室友落泪、拥抱,结果第2天就退出宿舍群,删除所有好友。
原室友表示“我也想不明白”。
这操作也是令人唏嘘,不禁让人感叹:
曲散人终,物是人非。听着世态炎凉,人情冷漠,却道尽了世间人情冷暖。
蔡康永曾说:
“永远不要把友情放在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上,有些朋友就是在一个阶段带给自己美好东西的人,互相享受而不要互相捆绑。”
在这则报道评论里,我看到这样一个留言:
记得拿毕业证书那天,有个女生问另一个女生电话,然后那个女生说:以后不会联系的,所以我号码就不给你了。我一听,有道理啊。
毕业之际,同学们忙着留言写同学录,照毕业照。互道珍重的同时,会说:“以后常联系!”
可是常联系的有几个人啊?估计,一只手就能数出来。
手机里有同学的微信群,从开始的热闹到后来的寂静,大家都是在潜水。 你的同学群渐渐褪去光圈,不再闪耀,70后、80后渐渐消失在了朋友圈。
看着看着就累了,星光也暗了;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都淡了;说再见的时候,就做好再也不见的准备。
欧阳修作诗《玉楼春·别后不知君远近》言:
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说的是两个曾经亲密无间的人,没有嫌隙,没有争吵,只是一次离别之后,慢慢地就断了音讯。
真实又扎心。
02
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小虎队,三个人一起唱一起跳一起共青春,合体成一个人。
苏有朋在三人中年龄最小,夜里不敢一人入睡,陈志朋和吴奇隆总陪伴左右;
吴奇隆总是往返载着陈志朋,怕他路上饿了,还为他买便当备着。
吴奇隆心里苦闷时,陈志朋和苏有朋也耐心听他倾诉。
1991年,陈志朋应征入伍,苏有朋也要读书,小虎队第一次解散。
那一天仅仅能容纳2000人演唱厅涌进了上万人,三个年轻人面对分别和未知,哭得一塌糊涂。
吴奇隆给两位远行的朋友,写下了后来被唱了一次又一次的《祝你一路顺风》。
再回首,仨人已很少联系,连群聊都没有。
曾经有一次陈志朋在采访中被问及,小虎队几个人有没有聚一聚时,他非常直白地回答:
有些回应只是礼貌。
就像高晓松写的《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那样,
“你来的信写的越来越客气”。
是什么让一起哭过的友情,变成了礼貌的“有空吃饭”?
蔡康永说:
“人生不过是一场旅行,你路过我,我路过你,然后,各自修行,各自向前。”
03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人走茶凉,曲终人散,已是人生常态。
很多人痛恨人走茶凉,世态炎凉,讨厌此中的人情冷暖,但这本是自然,每个人都是匆匆过客。
不是有这样的比喻嘛:
“友谊好比一壶开水,一旦离开炉子就逐渐凉下来了。”
有机构做过统计:
“人的一生会遇到8263563人,会打招呼的是39778人,会和3619人熟悉,会和275人亲近。但最终,几乎都失散在人海。”
日本茶道有一个观念,在一场茶会结束之后,不要马上去收拾那些杯盘,要体会杯盘狼藉、曲终人散的那种味道,这样这个茶会才算完满。
人生就是这样一路走,一路丢,每个人都在走走丢丢中长大、成熟、老去。
《那些花儿》的歌词中唱:
“他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成年人的世界,聚散无常,每个人都不例外。
秋至枫必落,曲终人定散。物虽在,人却非,无须感叹,无须遗憾。把酒畅饮世间情,物是人非尽随风。生命是一个不断飘移的过程,你我所路过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人,也许都将成为驿站,成为过客。
《红楼梦》中有著名的《恨无常》一曲,
“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
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曲中曲,人中人,曲散人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