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吕海峰
今天,依据台湾相关媒体报道,台湾著名诗人余光中先生在12月14日因病去世,享年90岁。显然,当这一则消息传到我耳朵里面的时候,就犹如一块巨石打入了我平静的小池塘,心里不禁充满了深深悲恸。那么,台湾著名诗人、《乡愁》作者余光中为什么能够如此让我缅怀呢?
首先,我们先回首一下余光中老先生其人。他在1928年生于中国南京,祖籍系福建省泉州永春。1950年的时候,随家人才开始迁居台湾。此后,在他人生的岁月之中始终是笔耕不辍,为我们创作出了许多经典的诗歌和散文。为此,有文化名人梁实秋曾经称赞他“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成就之高,一时无两”。
事实上,最开始我也不知道余光中先生到底为何许人也。只记得在我读高中时,无意间在一本课外教材的阅读当中,看见了一首诗歌《乡愁》,随后,当我读完之后马上就感觉眼前一亮,犹如正当我行走在平谈无奇的田野之时,却突然飞起了一群美丽的天鹅,让我不禁驻足停留,仰头观止。
当然,话说到此,笔者觉得有必要再把这首《乡愁》拿出来,与大家再分享一下:
乡愁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那么,这首诗歌为什么能够轻轻触动我心灵中的那一处柔软呢?因为,乡愁其实不仅是地理的,更是一种历史。由于当时的台湾以及大陆和美国的差距太大,所以,当余光中先生到美国读书以后,在那种完全相反的社会和文化里,他总是在提醒自己:“自己从东方来,自己的文化跟美国的文化始终不同”。是的,这种差距,当你还处在中国的时候,或许还并不会明显感觉到,但当你一旦走到异国他乡,就会明显感受到中国的痛楚就是你的痛楚,而这就是乡愁。
并且,作为个人都会有小小的回忆,尽管几十年而已,但作为整个民族则有几千年的记忆,一种大的记忆,而这些记忆可以变成典故,变成神话,变成历史,无论你走到哪儿都会带到哪儿,正所谓秦魂汉魄,宋魂唐魄已经和我们每个中国人实现了血液的融合。
为此,我们可以把余先生的生命划分为三个时期,即:旧大陆、新大陆和一个岛屿,而旧大陆是祖国,新大陆是异国,岛屿则是台湾。他从21岁第一次离开旧大陆去岛屿,30岁第一次离开岛屿去美国求学。第一次离开,思念的是台湾,后来,却思念的是祖国,再往后,变成了对我们中国文化——汉魂唐魄的无限眷恋。(知名文史作家、媒体评论员吕海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