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我的青岛兄弟》
我的青岛兄弟,
记得,
咱俩是相识于一九八九年的一个夏季。
那时,
我是山东菏泽棉麻转运站一个伙计,
你是咱山东青岛国棉二厂的老司机。
我是卖棉花的你是纺纱急,
计划经济把我们俩的命运连在了一起。
那天,
在转运站的院里,
你给蓝色江铃座驾来洗泥,
车窗里飘出的歌声好美丽。
你说,
伴着歌声干活真惬意。
我说,
我也有这个习惯啊好得意。
从此,
我认识了你,
你也接受了我,
我的青岛的好兄弟。
我六七,
你六八。
我属羊,
你属猴,
所以我是哥来你是弟。
我一米七,
你一米八,
俩人站一起,
仿佛你是哥来我是弟。
下班路上尘土多,
我蹬着二八永久前头骑,
你驾着江铃双排后面慢慢移。
我说你快你先走,
你说你慢你先走,
免得扬尘脏了你。
哎呀!
你的心好细啊,
我的青岛好兄弟。
一眨眼,
时间来到了一九九五的金秋季。
我心里止不住地想念我的青岛好兄弟,
我要去看望我的青岛兄弟,
我要去亲近我的青岛兄弟。
在青岛火车站出口前,
我俩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你依然是那么英俊,
我也是那么潇洒。
你依然是一米八,
我还是一米七,
我们俩还是老样子。
但你的座驾转换了颜色,
由蓝调变成了红艳,
由五十铃换成了切诺基。
你的单位也有了变化,
由国棉二厂变成了青岛市重点项目后海岸滩指挥部。
那些日子,
我住在你的家里。
你驾着红色座驾,
带着我玩转青岛,
吃遍了海鲜大虾。
你说,
来青岛一定要到崂山去。
于是,
我俩登上崂山顶,
偷尝了神泉水,
发下了心愿誓。
兄弟今生今世在一起,
定要坚如崂山不老松,
纯如崂山神泉水。
以后我俩又分隔两地,
我有了自己的脱变,
由转运站走向了中央电视台的新高地。
而你也继续着自己的努力和进取,身份也在不断的换转和更替。
司机、会计、律师、全国十佳婚庆主持,
中医针灸艾灸专家、魔术变脸、风水大师、公司老总为一体。
二零零六年的一个秋季,
我们俩在北京意外相遇,
当我说到思恋家乡父母,
希望回到咱山东大地。
你二话没说,
拿起电话就给青岛的朋友提起,
“我的一个哥,想回老家,你赶快给咱青岛视台联系,不怕花钱,情是我的”。
听到这个话,
我感动地五体投地,
哎呀!
我的青岛兄弟,
你是我的哥呀我是你的弟。
二零一二的夏季,
你寻根又回到了菏泽大地。
在单县老家故里,
你沉思无语,
久久伫立。
爷爷少小离家闯青岛,
家乡的点滴你却没有忘记,
东家的长来李家的西,
一一映印在你的脑海里。
中午喝着老家的羊肉汤,
你直呼好喝呀难忘记。
晚上和曾在青岛的故旧在一起,
也许是故人亲情难一聚,
也许是老家寻根的思绪在延续,
你把自己喝得不知道在哪里。
哎呀哟,
我的青岛好兄弟。
我是一个单纯的汉,
只专注于采访和电视,
忘却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早已成家的你急得好像就是自己的事,
不断给我这个大龄哥哥张罗着婚事。
一天电话里传来,
一口浓浓的青岛腔,
“周勇,青岛这边有个姑娘,人品很好,个子有一米七,还是军队文工团的歌唱演员,你赶快过来谈谈”。哎呀啊,
你为我操碎了心啊,
我的青岛好兄弟。
时光飞逝,
沧桑人世,
我俩在脸上都留下了时间的刻记。
我在菏泽,
你在青岛,
我思念着你,
你牵挂着我。
电话、微信虽常联系,
但却不解我的意。
二零一八,
是我们结识三十年的重要节气。
登上东去的火车,
我要和我的兄弟再相聚。
冬天的崂山很美丽,
依山傍海浪花起。
汽车行驶在崂山的盘山道上,
我俩只顾着畅谈三十年间的点点和滴滴,
哪顾得车外的景和意。
二十三年前的俩兄弟,
曾在崂山留足迹,
今天再登崂山顶,
腿功已不胜从前力。
笑谈当年的稚趣事,
友谊的琼浆又在往外溢。
上善之水,
有容乃大。
三十年间的兄弟情义,
我的一切都有你的包容和爱意。
站在崂顶,
笑看风云。
青春回忆,
天地之间,
今生今世不会忘记。
张权,
一个普通的名字,
我要永远把你放在我的心田地,
因为,
你是我最好的青岛兄弟!
4月10日写于山东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