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0字范文,内容丰富有趣,写作的好帮手!
1200字范文 > 数字员工是数字化转型的下一阶段

数字员工是数字化转型的下一阶段

时间:2021-10-19 09:40:25

相关推荐

数字员工是数字化转型的下一阶段

用户9252950692:

《安安访谈录》是界面财联社执行总裁徐安安出品的一档深度访谈类栏目。从投资角度对话1000位行业领军人物,覆盖传媒创新、VC/PE、信息服务、金融科技、交易体系、战略新兴等方向。 科创板日报《连线创始人》是由《安安访谈录》出品的针对创新创业型未上市企业创始人的访谈栏目,以企业创始人/CEO的访谈为一手信源,让成长中的创业公司走入公众和市场视野,并发掘最新技术和产业趋势。

本期访谈人物:

小冰CEO 李笛

“一直以来小冰只做纯软件,不做硬件。”

▍个人介绍

小冰公司首席执行官;曾任微软(亚洲)互联网工程院常务副院长、微软小冰全球总经理、微软Bing搜索引擎亚洲区总经理。

▍第一标签

人工智能情感计算框架首倡者

▍企业简介

小冰公司前身为微软人工智能小冰团队,分拆为独立公司运营,实现完全本土化。小冰框架是全球实际落地及完备度最高的AI Being基础框架,覆盖中国、日本、印度尼西亚等国6.6亿在线用户、10亿台第三方智能设备和9亿内容观众。商业客户遍及全球,其中在智能车机领域渗透率超过60%,在AIGC领域的商业化成果也已广泛应用于金融、文化、纺织、旅游等垂直领域。

在中国人工智能行业,小冰是很难绕开的一家公司。

脱胎于微软人工智能团队,几乎没有人会质疑这家公司的技术和资源能力,但诞生九年来,相比这些年AI行业的高歌猛进,小冰始终保持低调不显山不露水。

再一次进入公众视野,是11月上旬,小冰公司官宣了10亿元的新融资,考虑到时下创业公司的融资环境,此等融资规模,实属不易。官方并未披露这次的资方,但知情人士告诉《科创板日报》记者,红杉参与了本次融资,部分老股东也有跟投。

新融资后,小冰把明年的业务重点放在了数字员工的普及上。外界关注的是,这一次,小冰将怎么做?以及它想做成什么样?在AI行业遇冷的当下,小冰的思考是什么?它又将如何破冰?带着这些疑问,小冰CEO李笛接受了《科创板日报》记者的专访。

李笛此前曾任微软(亚洲)互联网工程院副院长,毕业于清华大学。作为一个技术型的CEO, 除了日常的行政工作,他领导的一支分布在多个国家的全球团队,负责人工智能小冰框架系统的技术研发、产品革新及商业落地。

根据小冰官方的说法,新融资将用于加速AI Being小冰框架技术研发,推动数字员工普及。

AI Being是小冰公司对于虚拟人的叫法,指可交互、能生成内容的自驱型虚拟人。更准确而言,它背后是一个构建虚拟人的框架,以此为标准,既可以打造服务企业的虚拟员工,也可以塑造受大众追捧的虚拟偶像。

AI Being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当下如火如荼的元宇宙里数字人的概念。

但在李笛看来,元宇宙是一个虚拟空间,AI Being则是超空间的存在,它既可以是元宇宙里人类的数字分身,也可以是车里的AI互动助手,更可以是人回到家中的虚拟陪伴,“AI Being是大于虚拟空间的”。

对于元宇宙,李笛说他们“其实并没有那么感冒”,但以数字员工的普及作为明年业务重点,原因在于可以帮助企业做数字化升级,“数字员工是数字化转型的下一阶段”。

以数字化为锚点,这一点多少受到微软的影响。过去40年,微软从一家售卖电脑操作系统的美国技术公司,成长为集操作系统、办公与协同平台、消费硬件、云计算、游戏等软硬件业务于一体的全球科技巨头,正是抓住了数字化的浪潮。

近,数字化浪潮正在加速推进,大量企业被上云,各行业公司内外部业务逻辑被数字化,企业大量用户资源被沉淀于数字化平台中,可以看到,数字化转型仍然是当前全球的一个核心主题。

但与“老父亲”微软那个黄金时代不同的是,现在,“流量红利消失,数字化转型已经到了瓶颈期,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怎么转化这些用户”,李笛说,比如几个亿的用户拉进来之后,但是“转化率不够”,“这个经济就很粗放”。

数字员工在某种程度上为当前的数字化困境提供了一种解法。李笛举了万科数字员工“崔筱盼”的例子,背后的技术提供方正是小冰公司,“崔筱盼”用于负责催办万科预付应收逾期单据工作,因核销率91.44%的好成绩,有效降低人力成本,其还获得了万科 度优秀新人奖。

李笛说,数字员工在这里的关键作用是以人类的EQ,替代人工去做交互,这个转化率是91.44%,远高于过往人工效率。

“数字化转型已经在进行中,我们在做的是数字化升级,数字员工可以把以往粗放的数字化生态,向高质量方向进一步推进,这是我们关注的重点。”李笛告诉《科创板日报》记者。

打开小冰公司官网,在商业解决方案的数字孪生虚拟人业务线上,可以很清晰地看见虚拟专家和虚拟员工两种应用类别。李笛说,专业和通用也是接下来小冰普及数字员工的两个方向。

按照李笛的介绍,专业应用以人工智能教练/专家系统为代表,比如运动员训练时,小冰的人工智能提供技术分析,可以看技术录像,评测打分;再比如财经新闻领域,因其专业性门槛较高,人工智能可辅助新闻内容生成,代表应用案例包括冬奥AI裁判与教练观君、每日经济新闻的7x24小时主播“N小黑与N小白”。

通用方面则更好理解,AI Being根据不同企业的需求,提供个性化设置的虚拟员工,前文所述的万科财务部催收专员“崔筱盼”,以及红杉资本的分析师“Hóng”,包括最受追捧的虚拟歌手“洛天依”,背后的人工智能技术提供均是小冰。

看起来,AI Being数字员工是一件很to B的事情,这也意味着这种生意不是一锤子买卖,尤其是在各行各业讲究降本增效的当下,客户需要看到实在的价值。

李笛告诉《科创板日报》记者,小冰的模式是“分成”,比如给企业制作一个虚拟员工直播带货,小冰和客户会则是按照成交量来按比例分成。李笛还告诉记者,今年,小冰已有客户的续约率达到了100%。

to B是小冰目前的主要收入来源,但李笛的目标显然不止于to B。在公司层面的商业计划则是to B和to C两条腿走路,to C会是未来的一个长期方向。他说,其实具体到应用时,AI Being的to B和to C界限没有那么泾渭分明,最后的to C转化,往往才是真正的生产力。

但如果将视线拉回小冰所处的整个AI行业,一路高歌猛进,但应用落地困难,收入盈利成谜,明星公司组团上市,而后股价集体大跌,景象前后反差,不免令人唏嘘。

小冰某种特殊之处,也在于此,行业高歌猛进的那些年,其不争不抢,以至于李笛常说,小冰是一个“特别怂”的公司,但面对落地和收入迷思的业内难题,作为行业一员,它也很难置身事外。

虚拟人被认为是撬动小冰公司AI技术落地应用一个支点。小冰框架中运行的AI Beings,覆盖6.6亿在线用户、10亿台第三方智能设备和9亿内容观众。仅数字员工就运行着30万名。

李笛说,小冰最大的价值是那个Framework(框架),甭管是做数字员工,还是简单的语音助手,这些只是我们产品对外表现的一种形式,他们都要从这个框架里面生长出来。

当问及营收规模的时候,李笛先是给了一个观点,“一直以来小冰只做纯软件,不做硬件”。

这也是小冰区别于行业绝大多数AI公司的一点所在。李笛认为,只有这样AI Being才不会被空间所局限。“目前为止,中国公司纯软的AI收入上,我们的营收规模应该是最大的”。

不过,他还是补充了一句:“虽然在这上面占了个彩头,或者让大家觉得很佩服,但对小冰其实没有任何帮助。”

在虚拟人这件事情上,事态整体正朝好的方向发展。李笛说,其实小冰最开始提AI Being概念时“老会被骂”,但慢慢的大家都在往这个方向上靠了。

但,正如做小冰之前,中国所有的语音助手都叫“xx语音助手”,而小冰之后都是“小x”,跟风和过热,那时候李笛害怕市场被毁掉。如今,虚拟人行业似乎同样到了那种时刻。

李笛说他现在也“还是会担心”,比如利用神经网络渲染技术,AI换脸作恶的;再比如拿着一大堆热钱,刷论文,挖最好的科研人员进团队,再融更多的钱,实际却没有产出的......“现在也许是一个良币驱逐劣币的过程”。

李笛说,他理想中希望AI Being达到的状态是“无处不在”和“习以为常”,到那个时候大家再去讨论数字人或虚拟人,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所适从”。

对话1000位行业领军人物:安安访谈录

用户9252950692:

《安安访谈录》是界面财联社执行总裁徐安安出品的一档深度访谈类栏目。从投资角度对话1000位行业领军人物,覆盖传媒创新、VC/PE、信息服务、金融科技、交易体系、战略新兴等方向。 科创板日报《连线创始人》是由《安安访谈录》出品的针对创新创业型未上市企业创始人的访谈栏目,以企业创始人/CEO的访谈为一手信源,让成长中的创业公司走入公众和市场视野,并发掘最新技术和产业趋势。

本期访谈人物:

观远数据创始人兼CEO 苏春园

“将是国内BI行业的变革之年,传统的报表式BI将面临增长停滞,面向业务的现代化BI有望成为新的增量市场。”

▍个人介绍

观远数据创始人兼CEO。毕业于卡耐基梅隆大学信息系统管理专业,拥有超过数据分析以及商业智能管理服务经验,擅长企业大数据战略规划,曾任全球顶尖BI公司微策略软件全球高管&中国研发总裁,为上百家500强企业提供过大数据分析产品与服务。

▍第一标签

引领数据智能行业长远创新的长期主义者

▍企业简介

观远数据成立于,以“让业务用起来 让决策更智能”为使命,致力于为零售、消费、金融、互联网、高科技等行业的领先企业提供一站式数据分析与智能决策产品及解决方案。观远数据已深入服务宝洁、联合利华、招商银行、中信银行、3M中国、丝芙兰中国、安踏、元气森林、蜜雪冰城、小红书、斗鱼直播、零跑汽车等500多家行业领先企业。

在数字经济时代,国内对商业智能(BI)的需求日益旺盛。IDC的《下半年中国商业智能软件市场跟踪报告》显示,全年中国商业智能软件的市场规模达到7.8亿美元,同比增长34.9%,相比市场增速大幅提升。

随着BI需求爆发,国内市场也涌现出了不少创新创业黑马。其中,成立了6年的观远数据,吸引了众多资本的关注。迄今为止,已经获得5轮融资。今年2月份,观远数据完成了2.8亿元C轮融资,由老虎环球基金领投,红杉中国、线性资本、襄禾资本和独秀资本跟投。

近日,记者对观远数据创始人兼CEO苏春园进行了独家专访,与这位从业20多年的BI老兵进行了深入交流。在他看来,将是国内BI行业的变革之年,传统的报表式BI将面临增长停滞,面向业务的现代化BI有望成为新的增量市场。

在数字经济时代,国内对商业智能(BI)的需求日益旺盛。IDC的《下半年中国商业智能软件市场跟踪报告》显示,全年中国商业智能软件的市场规模达到7.8亿美元,同比增长34.9%,相比市场增速大幅提升。

随着BI需求爆发,国内市场也涌现出了不少创新创业黑马。其中,成立了6年的观远数据,吸引了众多资本的关注。迄今为止,已经获得5轮融资。今年2月份,观远数据完成了2.8亿元C轮融资,由老虎环球基金领投,红杉中国、线性资本、襄禾资本和独秀资本跟投。

近日,《科创板日报》对观远数据创始人兼CEO苏春园进行了独家专访,与这位从业20多年的BI老兵进行了深入交流。在他看来,将是国内BI行业的变革之年,传统的报表式BI将面临增长停滞,面向业务的现代化BI有望成为新的增量市场。

前,苏春园正在卡耐基梅隆大学这个“码农梦想之地”攻读信息系统管理专业。还未毕业的他,便收到了来自美国知名BI企业微策略(MicroStrategy)的录取信。于是,苏春园在微策略一干便是,从一线工程师逐步晋升为全球高管&中国研发总裁。

“这十年里,最大的收获在于,能有机会看到全球最领先的这些企业组织,是怎么做数据驱动决策的。” 苏春园说。

创业的想法,则萌生于回国完成对中国研发中心的搭建后,苏春园看到了海内外BI发展的不同境况。

“当时,BI在国外已渗透度很高,很多企业都在用,各行各业均达到了一定规模。但在国内还是属于偏高端的工具,属于少数头部企业才会去用的东西。”

苏春园指出,这是由于对国内客户而言,传统的报表式BI,并不是特别接地气,真正能用起来、用得好的企业很少。

“传统的报表主要面向IT部门。比如,由业务提需求,然后IT帮忙取个数看一下。其本质距离有价值的决策还很远。所以,成立观远,我们的初心正是希望做一个好用、易用的产品,能够让BI飞入寻常百姓家,并且能真正产生价值。”

所谓的好用、易用,在苏春园看来,要让BI不只是面向IT部门,而是通过降低业务人员的使用门槛,让90%的业务人员也能自主完成从数据提取到分析决策

在经过两年的探索,观远数据选择零售消费作为第一根据地。

“经过电商浪潮的洗礼,中国零售消费行业的精细化数据意识比较强,而且技术创新方面,也在引领其他行业。不少企业都在学习如何开展数据驱动的消费者运营。”

目前,观远数据已从最初的零售消费进入到金融、泛互联网、新能源、高科技等领域,服务的行业先进客户数量超过500家。

在观远数据成长的同时,国内 BI行业也在蓬勃发展。苏春园认为,今年有望成为行业变局之年,整个市场将从传统的报表式BI,走向更为靠近业务侧的现代化BI

Gartner在今年发布的《中国分析平台市场指南》也佐证了上述趋势。报告显示,未来5年中国数据分析市场上,企业对报表的需求基本停滞,新的增量是面向业务的BI产品,将保持较快的增长速度

苏春园介绍,目前已经有不少企业,比如元气森林、招商银行等已经跑通了数据驱动业务的模式。

“元气森林有几千个名员工,都在活跃地使用数据分析,从总部到区域一线的销售,在移动端都可以每天看数据。这样带来的好处是,企业从过去依赖于少数人的决策,到几千人都能参与到数据驱动决策。而且决策的迭代速度从原先的按月,变成按天,形成了更先进的决策机制。”

面对时代大环境充斥的不确定性,苏春园表示,保持敏捷是最好的应对方式,而数据驱动决策,是实现敏捷的重要途径。

“用数据驱动的方式来实现整个企业规模性的敏捷。不只是创始人层面的,而是能够一层层地推广,让几千人都能敏捷地做决策,将大大提高整个企业组织抗风险能力。”

对于当前BI在应用落地上的瓶颈,苏春园认为,即使有了数据意识,但在具体实践上依然需要务实的执行。

“首先,CEO是否把数据分析的推动作为高优先级的事项,肯定是非常关键的。有了CEO的认知,还需要CIO来进行务实的数字化建设。我们的经验是,可以先让一些部门使用起来,再逐步推广到整个组织。”

面对BI新时代的到来,IT与业务人员的关系也将发生转变。

“原先的关系有点像甲乙方,业务部门提需求给IT部门。如今,双方应该成为真正的合作伙伴,由IT为业务赋能,通过数据驱动创造出更大的业务价值,双方互相成就。”

苏春园透露,目前观远数据的业务保持较高的增速,特别是客户续约率达到了接近百分百。

“当然,整个行业发展还处于前期阶段,关键还是在于未来是否能够保持增长。今年是我们成立的第六年,也意味着新的5年的开始。对于新五年的目标,上市是我们掌握主动权的东西,我们会边走边看。” 苏春园说。

在谈及创业过程中的最大感受时,苏春园坦言,取舍是最难的,因为涉及到对风险的平衡和对增长的认知。

创业是不断探索的过程,永远没人能真正给出一张地图。大家都是基于对未来的假设,不断地寻找道路。尤其是如何取舍,什么点应该更激进、什么点更保守?哪些产品、哪些客户需求应该跟进,哪些应该克制,这都不断在取舍。我们早期也踩了不少坑,承诺了不该承诺的,导致陷入了一些泥潭。”

面对新的五年开始,苏春园强调,观远自身也需要建立更科学的管理组织,从而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赢得更多的市场机会。

“我们已经完成了从0到1的组织构建,打造了自己的护城河和立足点。未来,就需要能够更加的科学管理和运营,也让自身变成一个更先进的决策机器,不断地取舍内外部的机会,以及应对各种挑战,然后实现自我的提升。”

对话1000位行业领军人物:安安访谈录

海盐南叶:

药明康德(SH603259)CRO浮沉:一场GP和LP的爱恨情仇(11月28日来源:深蓝观)

八月,在医疗投资领域耕耘多年的投资人赵明,收到一封来自于自己6年前发起组建的龙灏基金之诉讼通知(由共管人上海龙优公司发起)。

龙灏基金是一家才组建、募资额刚刚过1亿的人民币基金,由原美国DFJ(德丰杰)基金团队成员和赵明当时供职的利得资本共同管理。一般而言,这种小规模的基金都是为特定的项目而募资发起。

面对着虹口区人民法院发来的电子传票,面对由他自己亲手发起组建、募资、投资并曾共同管理运转的这支基金,把目前纯粹只是龙灏基金LP(有限投资人)身份的自己给诉上法庭,赵明啼笑皆非。

,投资人赵明出了钱,也参与到了龙灏基金(GP)的投资当中,因此兼具GP和LP的双重身份,到后来成为纯粹LP,短短合作中不断涌现的冲突和龃龉,无不体现近年来中国私募股权投资基金运营和管理过程中的种种乱象。

龙灏基金规模不大,但投资标的却包括当年赵明坚定看好的CRO公司——方恩医药。对方恩的投资是该基金的明星项目,但就是这样的明星项目,却成为几方争议最大、乃至日后交恶甚至对簿公堂的原因之一。

赵明是中国科学院生化分子生物学硕士,也曾在上海肿瘤研究所工作过,有多年的外资投行和投资工作经验,是行业投资中的专业投资者,在出钱之外也筛选好项目——方恩项目即是赵明、利得资本股权团队和DFJ龙脉合伙人李忠强根据对行业的了解选择出来的标的。

赵明回忆,在CRO行业和项目远不被看 好时 ,自己就坚持应加大关注和投资;然而,在CRO行业发展势头最迅猛的时候,在共同管理方利得资本不知情的情况下,共管人上海龙优公司却独自决定并私下选择了退出,而事后多方发现龙灏基金被动退出时,方恩迎来了高光时刻——不仅 高盛 、 礼来 亚洲等国内外知名基金加盟,估值其后也水涨船高。

利得资本作为共同管理方对未被知会就被迫要接受转让结果,一度发出过律师异议函,而作为LP的赵明和其他实质出资人,事后不但没有表决权,在即将享受更大收益的时候,也似乎只能被迫接受现实,被踢出股东行列。

因工作变动离职利得资本后,赵明只能以纯粹LP身份发邮件要求查阅龙灏基金的账户,但GP (DFJ中国管理团队)不予理睬,反而在今年八月送给了他一纸诉状。龙灏基金起诉的理由:龙灏基金管理人在把投资分配打给赵明的时候,多打了几十万人民币,在要求赵明把这部分资金转回时遭到了拒绝。

对于赵明而言,如果仅是银行打款错误,确认后退回几十万人民币不是问题,他强调的是:在基金对于所投项目的投资和退出向LP披露法定信息,并就疑问做出合理解释之前,作为LP无从判断基金打给LP的分配款的归属和金额,在方恩等的投资项目中,自己作为LP感到GP的很多决策也存在不合理现象:在大资本进场之间突然退出项目、交易时间过长……然而,当自己要求监管合规通道和查看资料、要求GP方出示资金的使用情况等基本信息时,却屡遭拒绝。

他的诉求只是想跟GP了解详细应知资讯。如果管理方原DFJ中国团队成员把信息充分披露给LP,这场冲突早会化解。但管理人却要选择在不想干的事情上诉讼的方式解决问题,“万没想到,有人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01-

情投意合的合作

,在外资投行国内投资公司工作多年的赵明刚到利得集团,负责组建利得集团的股权投资业务,这家金融企业集团于成立,有国内最早的独立基金销售资质。

赵明和投资人李忠强闲聊时提到找项目的优势,而李忠强正愁手上的过往外资基金到期,项目需要接续投资,双方谈及成立共管基金的合作。李忠强在交大产业孵化园做投资时和赵明相熟,他左右进入美国知名投资公司DFJ龙脉,彼时已经担任德丰杰龙脉基金合伙人。

两人一拍即合:那阵子,德丰杰龙脉团队正急于和美国基金脱钩,李忠强便提议在德丰杰美元基金投过的项目里头找标的,成立共管基金——这样不仅可以让一些收益率低的美元项目存续,同时有美元基金的结转,也能省掉大量追投前的调研、考察时间和费用。

随后就是路演、募资。DFJ这个曾经百度的第一大股东,美元基金的金招牌就像一只火箭推进器,让募资速度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路演只用了一个月,就吸引了40多个客户,实际到位金额超过一亿。

资本乱花渐入。而一家一级基金钱一到位,投资经理们便开始兴奋的搓手,纷纷物色各路标的。但赵明和利得资本股权团队的目标当时却很清晰:尽管很多项目诱惑十足,但自己和团队真正感兴趣的只有一个——CRO企业方恩。

,CRO产业在中国并不起眼,中国市场仅为26亿美元。近七年时间里,这个数字翻了五倍。

在当年,中国的临管制度才正式确立。临床研究项目的成本问题和专业化趋势刚刚进入人们的视野,而CRO作为日后中国创新药产业链配套部件的重要作用,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对于CRO行业最大“市场潜力”,很多人还认为只有SFDA给予强制要求的药品一致性检测——认为其成长空间有限。

的最后一个月,后来的CRO巨头 药明康德 在美股市场一直没有起色,宣布从美国交易所私有化退市——因为就在前一年的第四季度,药明因利润只增加了不到 3%而被投资人诟病,美国资本对CRO企业长期认为是低附加值行业的瞧不起,让李革最终做出私有化退市的决定。

同期,另一家现在的CRO龙头泰格当年作为一家服务型企业,尚未等到后来让所有CRO企业赚的盆满钵满的中国创新药的发展,而更未想到日后用杠杆性的投资业务造势利润端——它的市值浮动仅在100亿上下,与日后逼近2000亿市值的神话相距甚远。

一句话来讲,当时中国具有代表性的CRO企业,只吃到了全球创新药资本热潮的零星甜头;至于怎么能吃上这场盛宴的主菜,谁也没有太多的信心。

更重要的是,在一向以技术含金量为重的医药投资领域,CRO的代工属性一度让投资人们冷眼相看。“按照美国投资人的思路,CRO做代工研发在美国行不通,技术含量不够。”赵明回忆,甚至共管基金投决会中的两位合伙人,李忠强和德丰杰龙脉的实控人李广新,对方恩这类CRO公司的标的都不很看好。

然而赵明对方恩有信心,有自己的理由。

首先,虽然当时中国CRO企业呈现出估值偏低的情况,然而水平在缓慢抬升。14、左右,国内医药行业出现了批量的海外留学人员,包括赵的同学中,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慢慢涌入头部的CRO企业,泰格之类的企业价值因此不断上升,直到从美股私有化回归的药明在掀起了CRO行业估值的小高潮。

其次,当时正是一众CRO企业计划在中国上市的档口。一名早期CRO赛道投资人称:“那几年,正好赶上了临床外包服务产业从西方向东方转移的过程。之前,国内的创新药还没起来,没有那么多单子给这些CRO企业,后来情形就大不一样了,CRO企业在中国的市值一下子被拉高了。”

对于整个中概股而言,也是拆红筹的大年。

3月,回归A股的暴风科技,以连续的涨停板证实了中国资本市场对这些“海归企业”的热情。此后几个月,几十家公司宣布东归A股,甚至包括刚刚在美股上市半年的陌陌科技。一年之后,央行将CDR制度提上日程。而赵明在京华山一和CROSBY等知名投行的红筹境外上市经验告诉他,拆红筹返程A股上市是大势所趋。

最后一个理由,就是中国代工行业,正从劳动密集型向知识密集型转折。

当时,赵明看到中国的代工行业,尤其是在 苹果 链上的企业赚到了大钱,这就意味着中国的代工行业已经从最简单的中低端消费品加工,进入到下一阶段的中高端服务。说白了,就是从人口红利进阶到工程师红利,而这正符合CRO行业高学历技术人才聚集的属性,当年仅中金资本投资的辉源生物就有约百位海归博士。

就这样,赵明带着利得集团新组建的股权团队和1500万元,一头扎进了CRO的投资大潮。事后证明,这是一个相当正确的选择。

然而,随着CRO产业几年间的改天换日,这个选择似乎也成为了这家基金一切错误的开端。

-02-

纠纷的开始和升级

这场LP和GP的纠纷,从一开始的投资分配就埋下了伏笔。

由于看好CRO行业的未来发展,,在基金筹建前期,赵明与DFJ中国团队就商议:新基金准备出资3000万元以上投资方恩。4月份,共管基金上海龙灏投资合伙企业完成在上海工商局备案登记。然而一直到年底,这只基金才从方恩那里拿到一定的额度。利得资本这时才发现,原先讲定的额度被减少到了1,500万元。

龙灏基金全国路演期间有一件事,在和DFJ中国团队巡回路演过程中,李广新团队又在深圳同步募了一只结构类似的新基金:德慧九方。管理人不同,同样也对方恩进行了投资。

与有基金销售牌照的金融企业募集合作新基金过程中,通常最忌讳的事情之一就是同步路演和募资其他基金,而当时,利得资本团队并不知道还有一只DFJ 中国基金 在同步募集。

据信息显示,深圳德慧九方投资合伙企业成立于2月。8月,德慧九方对方恩发起投资;又在四个月后撤出,退出前持股比例为4.32%。7月,公司注销。

然而,龙灏基金的投资人估计没有想到,股权稀释只是一种,日后的冲突在升级。

,在利得资本得知龙灏把最后一笔尾款打出去之后,赵明和团队成员感觉到了有点异常,合作方DFJ中国团队成员,包括李忠强、李广新开始不断地放风:“反复跟我讲说这个项目他们可能要退了,但始终没有具体通告情况。”赵明回忆说。

投资尾款后不到半年德丰杰中国团队就做出了退出方恩的决定,并且完成了第一笔的退出款——也就是说从拿到额度,到打出尾款却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在外人看来,也许这都是因为股权架构费时太长。“合同签订和实际出资之间如果有一个比较长的过渡期的话,共管人怎么使用这个资金不明确,会为将来留下隐患。”熟悉投资业务的律师说。

不管是龙灏还是德慧,这两只基金对方恩的持有时间都短暂得反常。股权投资业务,尤其是投资CRO企业的投资周期基本默认在5年左右。“不可能只需要两年。两年里CRO其实做不到什么,最多就是帮药企把化合物这些给验证了,小样给验证了,还有安全性测试。甚至连临床阶段有可能都走不到。”另一位业内人士分析。

资本的突然变化,意味着市场风向的调转。从到,方恩和中国的CRO企业都在缓慢而剧烈地发生着质变。为了适应产业强势的上升节奏,一些投资人临时转变了计划的方向。

其中最明显的,就是中国CRO企业订单量的激增。,药明康德全年新增客户超过1200家; 康龙化成 的订单数量增长了56%。此时,一些中大型CRO企业已经度过了最重要的行业积累期,客户的粘性优势开始外显。按照一些行业人士的说法,到了,大部分老牌的CRO企业已经进入到“吃穿不愁,越做越强,势不可挡”的境界。

而对于方恩这家专注于临床环节的CRO企业而言,的转折意义尤为特殊。一方面是集采落地,倒逼大药企小药企纷纷往新药方向发展,另一方面是此前乘着创新药东风纷纷立项的新药,基本都走进了临床阶段。而此前,中国临床CRO一直占比较小。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数据,中国CRO临床的市场份额占整个行业的54.2%,远低于全球的65.5%。

因此,这时的方恩,就好像坐在一片金矿山,还口含金汤匙。各种光环为它带来了资本聚焦,也带来了赵明所经历的利益纷争。

如果说以上两点变化还在赵明的乐观预期之中,那么真正让他感到惊讶的还是:一些当初想要登录A股的CRO企业,在开始有了转回美股的念头。

,就在两只人民币基金撤出的时间点上,方恩宣布了总额为约6,200万美元D轮融资,由高盛领投,礼来亚洲基金跟投——这是最让赵明和律师感到疑惑的一点:为什么基金共管人要选择在大资本进入、方恩即将起飞的前夕退出?

而作为共同管理方的利得资本还曾明确向DFJ中国团队表示反对甚至为此发过退出异议函,认为被侵犯了共同管理权。这等于要放弃出资人和管理者可能肉眼可期的投资回报。

与此同时,赵明听到方恩要去美股上市的消息。

-时,美国的biotech市场达到了新一轮泡沫的顶峰,证交所生化科技股指数(BTK)突破了5500点。, 生物医药 行业的并购交易总价值已经达到了3420亿美元,创下了1995年以来的记录。

Biotech长期的低估值引来医药巨头的并购,加上美国整个金融市场的货币超发,导致那个时间段的在美创新药企业的手上塞满了钱。“那个时候大家觉得创新药有钱,当然也都会下很多订单,CRO订单充足后一定会高速增长。”一名投资人回忆说。

共管基金解散时,方恩的投资估值已经由1亿美元左右涨到2亿多美元,然而,在方恩传出进军美股的消息后,估值又进入了新一轮暴涨。如今,方恩市值保守估计在10亿美元——在腾飞前夕被踢出局,不仅是赵明,换做任何一个人也难以接受。同时,还有无数疑点得不到解释:龙灏基金持有的股权被卖给了谁?这种私募股权基金的信息知情权也成了争议点。

赵明认为,在共同管理人利得资本有40%投票权的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德丰杰中国团队擅自退出方恩的项目,既不合理也不合法。在自己提出异议时,李忠强、李广新拒绝了自己看交易的底层文件的要求——这更让他有理由怀疑,极度不透明的背后难道有什么秘密?

“投资决定应该既包括投资决策,也包括退出决策。我想知道,方恩这个项目到底怎么退的,退了多少钱,按比例应该分多少,这种只投资了三个项目的小基金,涉及文件最多一个星期就能看完。但是李广新和他团队的人就一直躲着,各种借口不让看。”赵明说。

在投资过程中,LP的知情权问题一直是引发冲突的导火索。之所以《合伙企业法》对LP的知情权有所保留和限制,在专业的投资律师看来,具有维护GP投资决策的独立性、不受出资人的干扰和压力等多重原因。

“尽管法律上对LP的知情权不做过多保护,但如果LP认为对方违约,比如没有把我给你的钱完全投入标的,那么大家最后要走的一条路就是当庭要对证的,此时法庭为做责任判定会强制要求GP披露交易信息。”这名律师称。

-03-

下一步的警示

回顾起这场漫长的纠纷,赵明有些后悔的是:股权市场风起云涌,当时无论是募集还是登记备案乃至监管,都有些遗憾,操作层面多少有缺失,在发生纠纷后这些细节就成了问题。

当年,共管基金成立后,因为登记备案的合规流程和监管合规等要求需要花去相当长的时间,而为了最快锁定投资项目,利得资本同意由德丰杰中国团队出面办理登记,而利得资本可以通过共同管理等协议隐在后面——这也为后来的法律纠纷种下后患。

,资本纷纷追赶CRO企业低估值的末班车。以上市的 博济医药 为例:上市时市盈率为35左右,而到了,这个数字已经突破1700。资本的匆忙赶路,必然导致募资过程中的合规性问题。

对于赵明们而言,另一个过不去的心结是:当年方恩拆红筹做成国内申报上市的项目,最大的一个问题是它交易结构的变更周期过长。利得资本给客户的投资记录上显示,从决定投资到给出最后一部分投资权益,中间的时间超过了两年,资金实际使用率并不高。

中国企业为了获得更好的融资效果,常常在多地交易所之间反复迁徙。对于CRO企业而言,A股估值高,这是当年拆红筹的主要动力;而相对于A股上市的审批制,美股IPO速度较快、门槛较低——这对于扩张期的CRO企业而言,同样十分具有吸引力。

同时,A股额外要求申请上市企业持续经营3年以上并连续三年盈利超过三千万。这对于很多处于发展早期阶段的CRO企业而言,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提到方恩突然终止在国内上市计划、转向美股IPO的现象,据业内人士猜测,应该是净利润很难满足国内上市要求,但可能因为投资者的压力,需要快速上市。

,方恩医药改名为昆翎医药。今年7月,昆翎宣布完成1.5亿美元的E轮融资,上市的钟声似乎离敲响越来越近了。

但对于赵明们而言,自己的钱似乎成为了CRO企业在A股与美股之间反复横跳的跳板。时间和资本都用于一家企业交易结构的改变上,这在CRO行业投资回报率整体高速蹿升的时期可以说是一种浪费。

如今,属于CRO行业大风大浪的年头已经落幕。除去市场回调以外,疫情也是很重要的因素。“CRO和很多医药企业一样,它的增值阶段是偏后期的。但当疫情持续三年,相当于很多东西要除以三。所以对于理财师而言,CRO的产品比以前难卖,所以现在看CRO赛道的三方投资机构越来越少。”利得资本股权业务团队成员马力在访谈时说。

而另一个资本落潮的原因在于:对于CRO产业来说,集中度和上下游的整合需求越来越高。这样的结果往往就是:公司的估值会突然有一个很大的增幅,投资风险变高,这也变相把大资本以外的投资者挡在了门外了——而如果发生不顾协议和商业道德把早期小投资者踢出局的情况,需要监管加大约束,用以控制人性的弱点。

个人投资者们已经离场,而对于利得资本和赵明们来说,这场CRO投资之旅带给自己的怪事还在继续。

在方恩的项目中,LP赚了钱,GP赚了钱,整个行业得到了发展——在外人看来,一切皆大欢喜。但在争夺、抢占、竞速成为关键词的行业上升时期,涉嫌弱肉强食、契约精神缺失似乎总是和行业的辉煌交替出现,总有赵明们这样的投资人也许在默默承担辉煌阴影下的落寞。

-04-

相伴相杀还是合作共生

GP和LP,从资本市场诞生以来,即是合作和共生关系。双方对簿公堂的案例比较罕见,但在最近几年的中国时有出现。在中国多位相关投资业务资深律师和诉讼委托律师看来,如今中国两者的关系,和其他国家有很大不同。

一名长期和医药投资打交道的律师回忆:LP——即投资公司的有限合伙人在医药领域的金融市场开始显现作用,可以追溯到、06年。“当药企取得药品专利但不能获利的时候,可以通过在境外上市获得高估值。中国市场在那个时候开始接受这种投资理念:好的医药公司,不是以你盈利或获益多少来评判的,而是和市场预期有关。”

而至,股权投资行业热络、CRO行业的不断上升。LP作为金主爸爸尤其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他们对医药行业的了解有限,却用热钱撑起了这几年CRO行业投资对资本的热情。

此外,律师认为:中国某些行业的高速复合增长率,也是让GP和LP产生矛盾的诱因。

“如果一个行业的复合增长率是10%的话,GP的选择都理解,因为可能明年的行情说不定更差,或者好不到哪去。但当年复合增长率达到30%,GP的退出行为就会引发LP质疑,破坏双方的信任关系。”

最近五年,中国CRO市场维持在30%的年复合增长率上下,不少公司的增长率一度超过50%。在这种令人目不暇接的发展速度下,资金要在什么时间点退出,成为了最容易引发GP和LP矛盾的诱因。

法律规定,只有在GP对LP利益产生实质损害时,才违反了《合伙企业法》。而对于赵明这类懂专业的投资人来说,这种损害不仅体现在利益上,也许更体现在一种心理层面——在CRO还未大火前,能预测到发展前景并果断募资完成投资的专业人士、职业投资人并不多。

而在火爆时提前被动下车,谁都不愿意成为那个被从车上甩下的人。

杰龙(GERN):

杰龙(GERN) 10-Q Quarterly report [Sections 13 or 15(d)] Accession Number: 0000950170-22-022712 Act: 34 Size:11 MB 网页链接

智药局-:

的余额只剩一个月了,智药局也定期为大家带来了11月的中国AI制药版图更新。

首先非常感谢读者们对该图表的补充和更正。此次我们新增阿尔法分子、智药科技、希格生科等7家公司,同时也对部分信息进行了修正。

事实上,我们也没有想到中国将AI进行药物研发的公司能有80家之多,这也是目前最全的AI制药公司分布榜单。

这些企业有的逐渐发展成熟,有的还在平台验证和团队搭建中;有的默默无闻推进管线,有的在商务拓展上捷讯频传。

下一次智药局将更新年度版本,在更新信息的基础上对该表进行深度解读,敬请期待。

01、总体概览

俯瞰整个中国地图,AI制药企业主要分布在科研资源丰富或者产业集群的地带,以北京、上海和深圳三地最为突出,均有10家及以上AI制药企业选择落户。

苏州和杭州也在大力布局医药产业,吸引多家AI制药企业,以助推当地科技发展和完善产业经济。

此次新增的7家公司均集中在上海、深圳和苏州三地。

图:智药局数据库

根据创始人/团队的不同背景,中国AI药企主要分为6类:

高校/研究所成果转化、互联网大厂入局、基金孵化;或海归博士、资深药企专家、互联网人创业。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我们可以根据创始背景将公司分类,但事实上各公司在团队上的距离正在缩小,例如创始人以技术出身的公司正在大力招揽研发专家,通过联合创始人的方式也可以增加创始团队多元化,补齐短板。

图:智药局数据库

02、六类创业公司

高校/研究所成果转化

关键词:教授/博导、产学研、学术成果丰富

依托高校或研究所的科研成果而转化的公司,构成了AI药企的主力军。

这些企业很多都是基于教授/博导多年的研究成果转化而来,积累了很多技术和经验,在适当的时候被转化出来。

例如清华大学交叉信息研究院的转化成果——燧坤智能,就是基于曾坚阳教授十几年的研究成果。此外,教授们借助高校平台进行同校/跨校课题组合作,也为最前沿的交叉研究带来保障。

不过部分博导们因为科研、行政职务、家庭或者年龄等因素,难以全职创业,很多时候选择从校外找一位CEO负责公司运营,博导们则担任CTO或者CSO职务。

名校博士(后)创业公司

关键词:海归、年轻人、敏锐

AI制药领域的博士创业者们大多是80后(创业时不到35岁),师从学术大牛,或毕业于知名实验室或研究所,与导师的研究一脉相承。

相较于博导们,这些年轻人思维更加开阔,也愿意尝试新事物,对市场有较高的敏锐度,有冲劲和毅力办好一家公司。例如晶泰科技的三位创始人是MIT的博士后,主攻量子物理,却跨界来到AI制药。

创业者们学术背景大多是物理或者计算机,缺乏药物研发经验,尽管有药物专家坐镇,在商业模式上以CRO为主。

资深药企专家创业

关键词:经验老道、资源丰富

他们大多有以上的研发经验,成功将药物推至临床甚至上市,直到在药企做到中高层的位置,他们也是以往最传统的医药创业者,代表性人物就是药明康德创始人李明。

AI赋能医疗的浪潮下,部分资深药企人选择走在创业的最前沿,用计算的方法加速药物的发现,且管线以自主研发为主,CRO服务为辅助。

成功的医药创始人也选择在这个方向掘金。例如胜泽泰成立子公司胜普泽泰,专注AI+多肽药物研发;维亚生物选择和百图生科共同设立索智生物。

互联网巨头

关键词:高起点、构建生态、投资

,中国AI制药市场的火热,原本专注于投资的互联网巨头们纷纷入场。

华为云EIHealth、百图生科(百度)和云深智药(腾讯)相继成立,它们一出世就拥有高起点,在算法和算力上优势非常明显。

借助母公司的影响力,这些公司几乎没有客户拓荒期,和多家跨国药企、高校、三甲医院达成合作,构建AI制药生态。

但互联网公司的短板也较为明显,即缺乏对药物研发的深度理解,AI专家和药化专家可能无法完美配合。

基金孵化

关键词:资金雄厚、投资人创业

这类创业公司与药企系一样,创始人多为资深行业人士,但是基金孵化的背景,让这类公司诞生之时底气十足,且资本还会持续加注,现金流充足。

此外,投资人转身创业也是该类公司的一大特色,如科因生物创始人-王一恺博士曾为峰瑞资本副总裁,普瑞基准联合创始人-季序我博士是沃生投资合伙人。

丰富的产业背景和投研经验,让他们对新药研发趋势有独到判断,而峰瑞资本和沃生投资分别成为两家公司的天使投资机构。

跨界创业者

关键词:占比小、AI技术优势

除了互联网巨头外,由于AI制药独特的前沿交叉学科属性,有少部分人选择跨界进入医药行业,以互联网人为主。

例如望石智慧创始人周杰龙曾是百度的高级算法工程师,焕一生物创始人安雯曾经从事互联网金融行业。

前360集团副总裁,现碳硅智慧创始人邓亚峰曾解释自己为何进入AI制药行业:技术的可迁移性、自身的职业规划,以及AI+的时代机遇。

即使是在医疗领域,互联网人也大多集中在数字医疗或者AI影像方面,很少有人选择高门槛的药物研发。而他们也非常需要懂医药的联合创始人,例如浙江大学候延军教授与邓亚峰共同创办碳硅智慧。

写在最后

这场由AlphaFold 2引起的AI制药浪潮,不断吸引着互联网巨头、创业者和顶级投资机构加码,一个新的风口已然形成。

有创业者感叹:“这个行业不是竞争同一块蛋糕,而是一起从零创造市场。”

中国的制药江湖里,更多的是充满合作、融合意味的创业团队,各展所长、互补所短。

我们将持续见证......

—TheEnd—

天天的后花园:

2个点就卖了中文在线。。卖飞了。。天地在线锁仓没动,华森债分批出了。暂时没开仓

天天的后花园:

回复@买牛牛牛股涨: 这你也信?//@买牛牛牛股涨:回复@天天的后花园:天大,感觉西安饮食会是跨杰龙

用户9252950692:

《安安访谈录》是界面财联社执行总裁徐安安出品的一档深度访谈类栏目。从投资角度对话1000位行业领军人物,覆盖传媒创新、VC/PE、信息服务、金融科技、交易体系、战略新兴等方向。 科创板日报《科创家》是由《安安访谈录》出品的针对科创领域上市公司核心高管(包括但不限于董事长、创始人)的访谈节目,筚路蓝缕敲钟成,上下求索知路远。科创家们有哪些鲜为人知的传奇经历?公司上市前后,他们的心路历程有何变化?《科创家》与您一起探寻,以期远眺未来。

本期访谈人物:

北斗三号总设计师 林宝军

“我开始做北斗卫星,当时我听到最多的是:有些事连美国人都没做过,咱们不可能做成。”

▍个人介绍

中国科学院微小卫星创新研究院副院长;北斗三号卫星系统总设计师。

▍第一标签

中国航空航天最前沿技术的探索者

▍机构简介

中国科学院微小卫星创新研究院(以下简称“卫星创新院”)是我国微小卫星及相关技术领域的总体单位之一,主要从事小卫星、微、纳、皮卫星及相关技术的科学研究、技术开发和科学实验。作为我国科学卫星领域的主力军、应用卫星领域的方面军,已成功发射包括北斗三号组网卫星、暗物质粒子探测卫星、量子科学实验卫星、天宫二号伴随卫星、太极一号卫星等86颗卫星。卫星创新院致力于成为我国先进卫星科学技术的创新引擎、航天科技成果转化和产业化示范基地、政学研产用紧密结合的桥梁纽带和国际交流合作的开放平台,为国家战略需求和重大科学突破提供有力支撑。

“我开始做北斗卫星,当时我听到最多的是:有些事连美国人都没做过,咱们不可能做成。”

林宝军,北斗三号卫星系统总设计师,中国科学院微小卫星创新研究院副院长。自起任,全面主持导航卫星研制工作,解决了北斗系统从区域向全球拓展的诸多难题,组织完成了12颗北斗导航卫星研制及发射部署。为中国北斗系统建设做出了系统性、创造性贡献。

《新时代的中国北斗》白皮书于11月4日正式发布,28年攻关路,我国北斗发展从此步入新时代。就在这份北斗白皮书发布前夕,记者对林宝军进行了专访。

林宝军说,北斗卫星的开发当时首先要解决的是观念的问题。当时国内常用的科研模式是,先调研中国国内在做什么,欧洲人在做什么,美国人在做什么,找与美欧的差距,之后攻关。“但是如果美国人选的方向错了,那不就把咱们带沟里去了吗?”

“我一直把北斗比喻成‘湛卢’。中国古代十大名剑,第一是轩辕剑;第二是湛卢剑,是欧冶子锻造的无坚不摧的仁者之剑。”在林宝军看来,要以需求驱动颠覆性创新,中国的北斗与航天高技术,目的是让全世界任何一个人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能享受到来自中国的服务。

从徐家汇往西南方向驱车73公里,历时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记者到达了位于上海临港的中国科学院微小卫星创新研究院(下称“卫星创新院”)。当天下午3时30分许,记者在办公室见到了的林宝军。他面带微笑,儒雅的半框眼镜,一身藏青色西服。采访开始前,他刚刚结束一个会议。

1993年,我国开往伊朗的“银河号”货轮,被美国以载有违禁化学品为由,切断GPS信号,导致该货轮在海上被迫漂泊33天。此事之后,孙家栋院士与时任国防科工委副主任沈荣骏联名“上书”,建议启动中国的卫星导航工程,最终促成北斗导航实验卫星系统工程在1994年12月获批。

历经近30年的科研与自主创新建设,最新的北斗三号在轨30颗卫星运行状态良好,星上300余类、数百万个器部件全部国产,系统运行连续稳定可靠,服务性能世界一流。

4月,国家发改委首次将卫星互联网列入信息基础设施,明确了建设卫星互联网在新一代信息技术演进上的重大战略意义。

“北斗产业空间,未来是无限大的,”谈及应用,作为总设计师的林宝军丝毫不掩饰对于北斗的信心。

应用于北斗系统的专用芯片是他在采访中反复提及的一个场景。当时要解决一个北斗三号卫星氢钟的实验难题,需要用上一大串电路,而这势必会增加卫星重量,功耗大,性能也难以保证。

卫星创新院后来研制了一个氢钟专用芯片,一大串电路最后浓缩在了指甲盖大小的芯片上。

北斗和芯片的故事,同样还在龙芯中科身上上演。这家国产芯片厂商,目前是北斗三号卫星芯片供应厂商之一,但在此之前,因未有过升天使用经验,龙芯中科陷入“没上过天无人敢用,无人敢用就不会上天的”的魔咒,创始人一度走到创业放弃边缘。

最后是林宝军带着北斗打破了国产龙芯的应用魔咒,“没人用,那我来用”。目前北斗三号卫星的“心脏”正是龙芯CPU。今年6月,这家芯片厂商成功登陆科创板,成国产CPU第一股。

根据北斗白皮书数据,中国卫星导航与位置服务产业总体产值约4700亿元人民币,年均复合增长率超过20%,医疗健康、防疫消杀、远程监控、线上服务等下游运营服务环节产值近2000亿元。

北斗应用未来应该是“创造需求、引领需求”的过程,林宝军认为,“产业应用很广,但问题是现在没人去开发,没人去做这些事情,”对于行业当下的市场,他略显愁容,“北斗真正的潜力在于未知领域的开发,随便开发一个,都可能产生一个独角兽甚至是IPO”。

林宝军还告诉记者,北斗现在还只是解决了地面到空间的一部分问题,根据规划,到2035年之前,北斗还将解决深空、室内和水下的问题。

根据白皮书,北斗系统现在的全球范围水平定位精度优于9米、垂直定位精度优于10米,测速精度优于0.2米/秒、授时精度优于20纳秒。这与美国的GPS旗鼓相当,而达到这个成绩,后者用了40多年。

在系统设计和功能应用方面,跟GPS相比,后来者中国北斗已然呈比肩之势,并且还有自己的独有技术突破,如短报文服务,该服务最近被搭载于华为Mate50系列手机,同时还引得二级市场的卫星互联网概念股,再度活跃。

“可以这样讲,跟GPS相比,我们没有差距,要说差距,也是它跟我们存在差距,”林宝军自信说道。

北斗三号的多项技术突破里,“在轨赋能”是一项独创,它可以使卫星在天上“自我修复”“自我更新”。林宝军告诉记者,以往,一颗卫星上天后完成任务,就得弃用,等下一颗卫星发射后替代它。而通过“在轨赋能”,原来的卫星可以在硬件不变的情况下,核心程序、信号体制、频率等都可以在地面重构,从而拥有最新的运行能力,类似于手机软件更新。

类似于在轨赋能的“独创”技术,北斗三号还有很多:拥有世界上第一台双频氢原子钟,时频精度为全球最高;拥有全球首创Ka星间链路技术,能在7万公里距离内达到厘米级测量精度,大幅提高卫星轨道测定精度......

作为总设计师,在后来的北斗卫星研制过程中,林宝军提出符合客观规律的技术,以成熟的工艺,加上充分实验,“这就是可以应用的技术创新”。但相比较而言,林宝军“步子迈得还是太大”,他因而被同事称作“北斗狂人”,但他认为,其实保证了前面三点,“我觉得步子其实还可以再大一点”。

靠海缘故,临港的风,常年很大。这是此前长久生活在北方的林宝军不曾有过的体验。

“银河号”事件后,以及后来中国被踢出欧洲伽利略导航系统研究工作,独立研发导航系统成了航天人的使命。,林宝军和一干人等临危受命,一纸调令从北京来到了上海。在此之前,他已经在中科院空间中心搞了的神舟飞船研发工作。

“载人航天我干了,一边干一边学,这我自己总结,就是学会了两个字——工程,也就是工程文化,解决怎么把理论变成一个可用、好用的实际产品的问题。”

他告诉记者,人们生活85%的信息都与时间和位置属性相关,也就是与导航相关,从这个角度来讲,北斗确实是非常有用且接地气的,是可以解决国家真正问题的,”所以 ,我毫不犹豫就从神舟转到北斗上来。“

由于跟家人分居两地,至今,这批从北京调往上海的人,他们常年要在北京上海双城之间穿梭。“有时候北京家里的小外孙会问,姥爷呢?我其实心里也挺心酸的。”

如果没有自己的导航系统,我们连做人的尊严都没有”,关于为何要独立研发自己的一套导航系统,多名北斗人因此不得不舍小家,林宝军在多个场合经常会说这么一句话。“我就希望有一天北斗能超过GPS,让全世界人民认为这是最好用、最愿意用的一套导航系统”

“转行”干北斗,林宝军说“其实刚开始也没那么大底气”,那时候他常会对团队的年轻人说这样一句话,“我年龄大了,等你们老的时候能把咱们北斗做成跟GPS一样,就不白活”。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工作,“我们的核心技术确实已经超过了美国,从这点上来讲,还是挺自豪的。”

微小卫星创新研究院于起从张江搬到临港。现在每天上下班,林宝军都会乘坐近3个小时的班车,往返于住址和工作地。

当天采访结束,已是傍晚5点,正值下班班车的发车时间,林宝军匆匆上了车,他习惯于坐在车厢的最后一排,因为“空间够大”,可以“躺下来”,白天“事情太多了”,这是他一天当中为数不多的安静休息时刻。

对话1000位行业领军人物:安安访谈录

小饭桌创业课堂:

国内

融资速递

1、华锐技术获数亿元D轮融资,投资方为国鑫创投、长江创新、粤财基金、亚布力创投、德成基金。华锐技术是一家分布式低时延技术公司,专注于为资本市场提供下一代分布式低时延基础技术及核心业务系统,致力于帮助金融机构实现核心业务系统的分布式转型,提升中国金融基础设施自主能力。

2、图湃医疗获近3亿元C轮融资,由上海盛石资本领投,道远资本、昆仑资本、皓越基金、爱博清石资本跟投。图湃医疗致力于超高速、低成本、便携式扫频OCT视网膜诊断系统的研发制造,研发了拥有眼科扫频OCT、眼科光学生物测量仪、眼科光纤OCT内窥镜、眼科手术显微镜、超广角眼底相机,应用于眼科领域。

3、南砂晶圆获B+轮融资,由浑璞投资领投。南砂晶圆是一家碳化硅半导体材料研发生产商,从事碳化硅单晶材料研发、生产和销售三位一体的国家高新技术企业。

4、罗森博特获超亿元B轮融资,由北京中关村科学城公司、深圳市创新投资集团(深创投)领投,清控招商基金、盛景资本跟投。罗森博特专注于医疗机器人前沿技术原始创新,致力于打造具有骨折复位功能的新一代骨科手术机器人系统,在全球率先实现了术中实时3D导航、辅助骨折复位操作、自动手术规划等先进技术,完成从骨折闭合复位到微创固定全手术全流程的智能化手术操作,满足临床治疗的迫切需求。

5、氦舶科技获A+轮融资,融资金额未透露,投资方为拓金资本。氦舶科技是一家高性能贵金属材料研发商,聚焦高性能贵金属材料的研发,为消费电子、通讯及半导体等领域的客户提供贵金属材料解决方案。

6、高新兴机器人获5000万A轮融资,投资方为雷石投资。高新兴机器人是一家巡逻机器人产品及服务提供商,聚焦巡逻机器人赛道,布局警用巡逻机器人、安防巡逻机器人及工业巡检机器人三大主营业务。

7、钛玛科获A轮融资,融资金额未透露,投资方为鼎兴量子。钛玛科是一家卷曲控制行业系统及设备生产商,致力于为工业加工行业客户提供控制系统、设备和解决方案。

8、清德氢能获1200万元天使轮融资,投资方为小苗朗程。清德氢能源是一家氢能存储利用产品及技术服务提供商,聚焦于储运氢领域,专注基于材料化学储氢的储运氢技术和产品。

9、唯可生物获数千万元天使轮融资,投资方为华大共赢。唯可生物是一家基因治疗药物开发公司,主营业务包含基因治疗插入突变风险评估、高精度crispr/cas9定量脱靶分析、sgRNA筛选等。

10、鹏锋诚医疗获天使轮融资,融资金额未透露,投资方为青岛德丰杰龙脉创业投资。鹏锋诚医疗是一家自动化幼儿视力检测仪研发商,公司将计算机和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于OKN诱导法,自主研发出一套幼儿配合度好、易操作、实时性、标准化的客观视力检查设备--幼儿视力检测仪,尤其可针对1-6岁幼童进行视力早筛,实现了OKN诱导法的临床产品化。

- END -

添加 “饭桌君” 微信

回复“融资”,加入融资推送群

获取一手融资消息

在看

Jurobridge:

八月,在医疗投资领域耕耘多年的投资人赵明,收到一封来自于自己6年前发起组建的龙灏基金之诉讼通知(由共管人上海龙优公司发起)。

龙灏基金是一家才组建、募资额刚刚过1亿的人民币基金,由原美国DFJ(德丰杰)基金团队成员和赵明当时供职的利得资本共同管理。一般而言,这种小规模的基金都是为特定的项目而募资发起。

面对着虹口区人民法院发来的电子传票,面对由他自己亲手发起组建、募资、投资并曾共同管理运转的这支基金,把目前纯粹只是龙灏基金LP(有限投资人)身份的自己给诉上法庭,赵明啼笑皆非。

,投资人赵明出了钱,也参与到了龙灏基金(GP)的投资当中,因此兼具GP和LP的双重身份,到后来成为纯粹LP,短短合作中不断涌现的冲突和龃龉,无不体现近年来中国私募股权投资基金运营和管理过程中的种种乱象。

龙灏基金规模不大,但投资标的却包括当年赵明坚定看好的CRO公司——方恩医药。对方恩的投资是该基金的明星项目,但就是这样的明星项目,却成为几方争议最大、乃至日后交恶甚至对簿公堂的原因之一。

赵明是中国科学院生化分子生物学硕士,也曾在上海肿瘤研究所工作过,有多年的外资投行和投资工作经验, 是行业投资中的专业投资者,在出钱之外也筛选好项目——方恩项目即是赵明、利得资本股权团队和DFJ龙脉合伙人李忠强根据对行业的了解选择出来的标的。

赵明回忆,在CRO行业和项目远不被看好时,自己就坚持应加大关注和投资;然而,在CRO行业发展势头最迅猛的时候,在共同管理方利得资本不知情的情况下,共管人上海龙优公司却独自决定并私下选择了退出,而事后多方发现龙灏基金被动退出时,方恩迎来了高光时刻——不仅高盛、礼来亚洲等国内外知名基金加盟,估值其后也水涨船高。

利得资本作为共同管理方对未被知会就被迫要接受转让结果,一度发出过律师异议函,而作为LP的赵明和其他实质出资人,事后不但没有表决权,在即将享受更大收益的时候,也似乎只能被迫接受现实,被踢出股东行列。

因工作变动离职利得资本后,赵明只能以纯粹LP身份发邮件要求查阅龙灏基金的账户,但GP (DFJ中国管理团队)不予理睬,反而在今年八月送给了他一纸诉状。龙灏基金起诉的理由:龙灏基金管理人在把投资分配打给赵明的时候,多打了几十万人民币,在要求赵明把这部分资金转回时遭到了拒绝。

对于赵明而言,如果仅是银行打款错误,确认后退回几十万人民币不是问题,他强调的是:在基金对于所投项目的投资和退出向LP披露法定信息,并就疑问做出合理解释之前,作为LP无从判断基金打给LP的分配款的归属和金额,在方恩等的投资项目中,自己作为LP感到GP的很多决策也存在不合理现象:在大资本进场之间突然退出项目、交易时间过长……然而,当自己要求监管合规通道和查看资料、要求GP方出示资金的使用情况等基本信息时,却屡遭拒绝。

他的诉求只是想跟GP了解详细应知资讯。如果管理方原DFJ中国团队成员把信息充分披露给LP,这场冲突早会化解。但管理人却要选择在不想干的事情上诉讼的 方式解决问题,“万没想到,有人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01-

情投意合的合作

,在外资投行国内投资公司工作多年的赵明刚到利得集团,负责组建利得集团的股权投资业务,这家金融企业集团于成立,有国内最早的独立基金销售资质。

赵明和投资人李忠强闲聊时提到找项目的优势,而李忠强正愁手上的过往外资基金到期,项目需要接续投资,双方谈及成立共管基金的合作。李忠强在交大产业孵化园做投资时和赵明相熟,他左右进入美国知名投资公司DFJ龙脉,彼时已经担任德丰杰龙脉基金合伙人。

两人一拍即合:那阵子,德丰杰龙脉团队正急于和美国基金脱钩,李忠强便提议在德丰杰美元基金投过的项目里头找标的,成立共管基金——这样不仅可以让一些收益率低的美元项目存续,同时有美元基金的结转,也能省掉大量追投前的调研、考察时间和费用。

随后就是路演、募资。DFJ这个曾经百度的第一大股东,美元基金的金招牌就像一只火箭推进器,让募资速度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路演只用了一个月,就吸引了40多个客户,实际到位金额超过一亿。

资本乱花渐入。而一家一级基金钱一到位,投资经理们便开始兴奋的搓手,纷纷物色各路标的。但赵明和利得资本股权团队的目标当时却很清晰:尽管很多项目诱惑十足,但自己和团队真正感兴趣的只有一个——CRO企业方恩。

,CRO产业在中国并不起眼,中国市场仅为26亿美元。近七年时间里,这个数字翻了五倍。

在当年,中国的临管制度才正式确立。临床研究项目的成本问题和专业化趋势刚刚进入人们的视野,而CRO作为日后中国创新药产业链配套部件的重要作用,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对于CRO行业最大“市场潜力”,很多人还认为只有SFDA给予强制要求的药品一致性检测——认为其成长空间有限。

的最后一个月,后来的CRO巨头药明在美股市场一直没有起色,宣布从美国交易所私有化退市——因为就在前一年的第四季度,药明因利润只增加了不到 3%而被投资人诟病,美国资本对CRO企业长期认为是低附加值行业的瞧不起,让李革最终做出私有化退市的决定。

同期,另一家现在的CRO龙头泰格当年作为一家服务型企业,尚未等到后来让所有CRO企业赚的盆满钵满的中国创新药的发展,而更未想到日后用杠杆性的投资业务造势利润端——它的市值浮动仅在100亿上下,与日后逼近2000亿市值的神话相距甚远。

一句话来讲,当时中国具有代表性的CRO企业,只吃到了全球创新药资本热潮的零星甜头;至于怎么能吃上这场盛宴的主菜,谁也没有太多的信心。

更重要的是,在一向以技术含金量为重的医药投资领域,CRO的代工属性一度让投资人们冷眼相看。“按照美国投资人的思路,CRO做代工研发在美国行不通,技术含量不够。”赵明回忆,甚至共管基金投决会中的两位合伙人,李忠强和德丰杰龙脉的实控人李广新,对方恩这类CRO公司的标的都不很看好。

然而赵明对方恩有信心,有自己的理由。

首先,虽然当时中国CRO企业呈现出估值偏低的情况,然而水平在缓慢抬升。14、左右,国内医药行业出现了批量的海外留学人员,包括赵的同学中,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慢慢涌入头部的CRO企业,泰格之类的企业价值因此不断上升,直到从美股私有化回归的药明在掀起了CRO行业估值的小高潮。

其次,当时正是一众CRO企业计划在中国上市的档口。一名早期CRO赛道投资人称:“那几年,正好赶上了临床外包服务产业从西方向东方转移的过程。之前,国内的创新药还没起来, 没有那么多单子给这些CRO企业,后来情形就大不一样了,CRO企业在中国的市值一下子被拉高了。”

对于整个中概股而言,也是拆红筹的大年。

3月,回归A股的暴风科技,以连续的涨停板证实了中国资本市场对这些“海归企业”的热情。此后几个月,几十家公司宣布东归A股,甚至包括刚刚在美股上市半年的陌陌科技。一年之后,央行将CDR制度提上日程。而赵明在京华山一和CROSBY等知名投行的红筹境外上市经验告诉他,拆红筹返程A股上市是大势所趋。

最后一个理由,就是中国代工行业,正从劳动密集型向知识密集型转折。

当时,赵明看到中国的代工行业,尤其是在苹果链上的企业赚到了大钱,这就意味着中国的代工行业已经从最简单的中低端消费品加工,进入到下一阶段的中高端服务。说白了,就是从人口红利进阶到工程师红利,而这正符合CRO行业高学历技术人才聚集的属性,当年仅中金资本投资的辉源生物就有约百位海归博士。

就这样,赵明带着利得集团新组建的股权团队和1500万元,一头扎进了CRO的投资大潮。事后证明,这是一个相当正确的选择。

然而,随着CRO产业几年间的改天换日,这个选择似乎也成为了这家基金一切错误的开端。

-02-

纠纷的开始和升级

这场LP和GP的纠纷,从一开始的投资分配就埋下了伏笔。

由于看好CRO行业的未来发展,,在基金筹建前期,赵明与DFJ中国团队就商议:新基金准备出资3000万元以上投资方恩。4月份,共管基金上海龙灏投资合伙企业完成在上海工商局备案登记。然而一直到年底,这只基金才从方恩那里拿到一定的额度。利得资本这时才发现,原先讲定的额度被减少到了1,500万元。

龙灏基金全国路演期间有一件事,在和DFJ中国团队巡回路演过程中,李广新团队又在深圳同步募了一只结构类似的新基金:德慧九方。管理人不同,同样也对方恩进行了投资。

与有基金销售牌照的金融企业募集合作新基金过程中,通常最忌讳的事情之一就是同步路演和募资其他基金,而当时,利得资本团队并不知道还有一只DFJ中国基金在同步募集。

据企查查信息显示,深圳德慧九方投资合伙企业成立于2月。8月,德慧九方对方恩发起投资;又在四个月后撤出,退出前持股比例为4.32%。7月,公司注销。

然而,龙灏基金的投资人估计没有想到,股权稀释只是一种,日后的冲突在升级。

,在利得资本得知龙灏把最后一笔尾款打出去之后,赵明和团队成员感觉到了有点异常,合作方DFJ中国团队成员,包括李忠强、李广新开始不断地放风:“反复跟我讲说这个项目他们可能要退了,但始终没有具体通告情况。”赵明回忆说。

投资尾款后不到半年德丰杰中国团队就做出了退出方恩的决定,并且完成了第一笔的退出款——也就是说从拿到额度,到打出尾款却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在外人看来,也许这都是因为股权架构费时太长。“合同签订和实际出资之间如果有一个比较长的过渡期的话,共管人怎么使用这个资金不明确,会为将来留下隐患。” 熟悉投资业务的律师说。

不管是龙灏还是德慧,这两只基金对方恩的持有时间都短暂得反常。股权投资业务,尤其是投资CRO企业的投资周期基本默认在5年左右。“不可能只需要两年。两年里CRO其实做不到什么,最多就是帮药企把化合物这些给验证了,小样给验证了,还有安全性测试。甚至连临床阶段有可能都走不到。”另一位业内人士分析。

资本的突然变化,意味着市场风向的调转。从到,方恩和中国的CRO企业都在缓慢而剧烈地发生着质变。为了适应产业强势的上升节奏,一些投资人临时转变了计划的方向。

其中最明显的,就是中国CRO企业订单量的激增。,药明全年新增客户超过1200家;康龙的订单数量增长了56%。此时,一些中大型CRO企业已经度过了最重要的行业积累期,客户的粘性优势开始外显。按照一些行业人士的说法,到了,大部分老牌的CRO企业已经进入到“吃穿不愁,越做越强,势不可挡”的境界。

而对于方恩这家专注于临床环节的CRO企业而言,的转折意义尤为特殊。一方面是集采落地,倒逼大药企小药企纷纷往新药方向发展,另一方面是此前乘着创新药东风纷纷立项的新药,基本都走进了临床阶段。而此前,中国临床CRO一直占比较小。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数据,中国CRO临床的市场份额占整个行业的54.2%,远低于全球的65.5%。

因此,这时的方恩,就好像坐在一片金矿山,还口含金汤匙。各种光环为它带来了资本聚焦,也带来了赵明所经历的利益纷争。

如果说以上两点变化还在赵明的乐观预期之中,那么真正让他感到惊讶的还是:一些当初想要登录A股的CRO企业,在开始有了转回美股的念头。

,就在两只人民币基金撤出的时间点上,方恩宣布了总额为约6,200万美元D轮融资,由高盛领投,礼来亚洲基金跟投——这是最让赵明和律师感到疑惑的一点:为什么基金共管人要选择在大资本进入、方恩即将起飞的前夕退出?

而作为共同管理方的利得资本还曾明确向DFJ中国团队表示反对甚至为此发过退出异议函,认为被侵犯了共同管理权。这等于要放弃出资人和管理者可能肉眼可期的投资回报。

与此同时,赵明听到方恩要去美股上市的消息。

-时,美国的biotech市场达到了新一轮泡沫的顶峰,证交所生化科技股指数(BTK)突破了5500点。,生物医药行业的并购交易总价值已经达到了3420亿美元,创下了1995年以来的记录。

Biotech长期的低估值引来医药巨头的并购,加上美国整个金融市场的货币超发,导致那个时间段的在美创新药企业的手上塞满了钱。“那个时候大家觉得创新药有钱,当然也都会下很多订单,CRO订单充足后一定会高速增长。”一名投资人回忆说。

共管基金解散时,方恩的投资估值已经由1亿美元左右涨到2亿多美元,然而,在方恩传出进军美股的消息后,估值又进入了新一轮暴涨。如今,方恩市值保守估计在10亿美元——在腾飞前夕被踢出局,不仅是赵明,换做任何一个人也难以接受。同时,还有无数疑点得不到解释:龙灏基金持有的股权被卖给了谁?这种私募股权基金的信息知情权也成了争议点。

赵明认为,在共同管理人利得资本有40%投票权的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德丰杰中国团队擅自退出方恩的项目,既不合理也不合法。在自己提出异议时,李忠强、李广新拒绝了自己看交易的底层文件的要求——这更让他有理由怀疑,极度不透明的背后难道有什么秘密?

“投资决定应该既包括投资决策,也包括退出决策。我想知道,方恩这个项目到底怎么退的,退了多少钱,按比例应该分多少,这种只投资了三个项目的小基金,涉及文件最多一个星期就能看完。但是李广新和他团队的人就一直躲着,各种借口不让看。”赵明说。

在投资过程中,LP的知情权问题一直是引发冲突的导火索。之所以《合伙企业法》对LP的知情权有所保留和限制,在专业的投资律师看来,具有维护GP投资决策的独立性、不受出资人的干扰和压力等多重原因。

“尽管法律上对LP的知情权不做过多保护,但如果LP认为对方违约,比如没有把我给你的钱完全投入标的,那么大家最后要走的一条路就是当庭要对证的,此时法庭为做责任判定会强制要求GP披露交易信息。”这名律师称。

-03-

下一步的警示

回顾起这场漫长的纠纷,赵明有些后悔的是:股权市场风起云涌,当时无论是募集还是登记备案乃至监管,都有些遗憾,操作层面多少有缺失,在发生纠纷后这些细节就成了问题。

当年,共管基金成立后,因为登记备案的合规流程和监管合规等要求需要花去相当长的时间,而为了最快锁定投资项目,利得资本同意由德丰杰中国团队出面办理登记,而利得资本可以通过共同管理等协议隐在后面——这也为后来的法律纠纷种下后患。

,资本纷纷追赶CRO企业低估值的末班车。以上市的博济为例:上市时市盈率为35左右,而到了,这个数字已经突破1700。资本的匆忙赶路,必然导致募资过程中的合规性问题。

对于赵明们而言,另一个过不去的心结是:当年方恩拆红筹做成国内申报上市的项目,最大的一个问题是它交易结构的变更周期过长。利得资本给客户的投资记录上显示,从决定投资到给出最后一部分投资权益,中间的时间超过了两年,资金实际使用率并不高。

中国企业为了获得更好的融资效果,常常在多地交易所之间反复迁徙。对于CRO企业而言,A股估值高,这是当年拆红筹的主要动力;而相对于A股上市的审批制,美股IPO速度较快、门槛较低——这对于扩张期的CRO企业而言,同样十分具有吸引力。

同时,A股额外要求申请上市企业持续经营3年以上并连续三年盈利超过三千万。这对于很多处于发展早期阶段的CRO企业而言,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提到方恩突然终止在国内上市计划、转向美股IPO的现象,据业内人士猜测,应该是净利润很难满足国内上市要求,但可能因为投资者的压力,需要快速上市。

,方恩医药改名为昆翎医药。今年7月,昆翎宣布完成1.5亿美元的E轮融资,上市的钟声似乎离敲响越来越近了。

但对于赵明们而言,自己的钱似乎成为了CRO企业在A股与美股之间反复横跳的跳板。时间和资本都用于一家企业交易结构的改变上,这在CRO行业投资回报率整体高速蹿升的时期可以说是一种浪费。

如今,属于CRO行业大风大浪的年头已经落幕。除去市场回调以外,疫情也是很重要的因素。“CRO和很多医药企业一样,它的增值阶段是偏后期的。但当疫情持续三年,相当于很多东西要除以三。所以对于理财师而言,CRO的产品比以前难卖,所以现在看CRO赛道的三方投资机构越来越少。”利得资本股权业务团队成员马力在访谈时说。

而另一个资本落潮的原因在于:对于CRO产业来说,集中度和上下游的整合需求越来越高。这样的结果往往就是:公司的估值会突然有一个很大的增幅,投资风险变高,这也变相把大资本以外的投资者挡在了门外了——而如果发生不顾协议和商业道德把早期小投资者踢出局的情况,需要监管加大约束,用以控制人性的弱点。

个人投资者们已经离场,而对于利得资本和赵明们来说,这场CRO投资之旅带给自己的怪事还在继续。

在方恩的项目中,LP赚了钱,GP赚了钱,整个行业得到了发展——在外人看来,一切皆大欢喜。但在争夺、抢占、竞速成为关键词的行业上升时期,涉嫌弱肉强食、契约精神缺失似乎总是和行业的辉煌交替出现,总有赵明们这样的投资人也许在默默承担辉煌阴影下的落寞。

-04-

相伴相杀还是合作共生

GP和LP,从资本市场诞生以来,即是合作和共生关系。双方对簿公堂的案例比较罕见,但在最近几年的中国时有出现。在中国多位相关投资业务资深律师和诉讼委托律师看来,如今中国两者的关系,和其他国家有很大不同。

一名长期和医药投资打交道的律师回忆:LP——即投资公司的有限合伙人在医药领域的金融市场开始显现作用,可以追溯到、06年。“当药企取得药品专利但不能获利的时候,可以通过在境外上市获得高估值。中国市场在那个时候开始接受这种投资理念:好的医药公司,不是以你盈利或获益多少来评判的,而是和市场预期有关。”

而至,股权投资行业热络、CRO行业的不断上升。LP作为金主爸爸尤其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他们对医药行业的了解有限,却用热钱撑起了这几年CRO行业投资对资本的热情。

此外,律师认为:中国某些行业的高速复合增长率,也是让GP和LP产生矛盾的诱因。

“如果一个行业的复合增长率是10%的话,GP的选择都理解,因为可能明年的行情说不定更差,或者好不到哪去。但当年复合增长率达到30%,GP的退出行为就会引发LP质疑,破坏双方的信任关系。”

最近五年,中国CRO市场维持在30%的年复合增长率上下,不少公司的增长率一度超过50%。在这种令人目不暇接的发展速度下,资金要在什么时间点退出,成为了最容易引发GP和LP矛盾的诱因。

法律规定,只有在GP对LP利益产生实质损害时,才违反了《合伙企业法》。而对于赵明这类懂专业的投资人来说,这种损害不仅体现在利益上,也许更体现在一种心理层面——在CRO还未大火前,能预测到发展前景并果断募资完成投资的专业人士、职业投资人并不多。

而在火爆时提前被动下车,谁都不愿意成为那个被从车上甩下的人。

全文原载

智药局-:

药物研发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投资人们都青睐经验丰富的gray-hair(白发苍苍的人),这样或许能够提高研发成功率。

而AI制药这一交叉赛道的产生,却吸引来了不少跨界创业者。例如包括谷歌、BMS、腾讯、百度这样的互联网巨头。

智药局简单盘点了国内外AI制药的跨界大牛们,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学计算机出身,很多都是从互联网公司进入了医药研发。

究竟是什么样的魔力,让他们从炙手可热的码农,进入这个传统的“天坑”赛道呢?

天才科学家——达芙妮·科勒

达芙妮·科勒(Daphne Koller)的履历颇为传奇。出生于以色列的她早早显露出了过人天赋,17岁就从大学毕业,18岁便取得了硕士学位,24岁取得博士学位。随后,她将人工智能定为自己的职业方向,并很快成为这一领域的顶尖学者。,只有36岁的她斩获“麦克阿瑟天才奖”。

,达芙妮·科勒联合另一位人工智能领域的顶尖专家吴恩达(Andrew Ng)成立了主营在线教育的企业——Coursera,如今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在线教育平台之一。

2月,达芙妮·科勒成立了自己的生物技术公司insitro ,旨在通过AI对大量数据进行分类来寻找新型药物,主要应用场景为靶点发现、化合物筛选、临床试验设计。目前公司已经和百时美施贵宝等公司达成合作。

3月insitro宣布完成C轮融资,而累计融资总额已达7.43亿美元(约合人民币46.4亿元)。

Transformer命名人——Jakob Uszkoreit

Transformer极大地促进了深度学习的发展,它出自谷歌的一篇经典文章《Attention is All You Need》提出的一种模型架构,谷歌学术上显示该文章被引数已经超过6万。

作为作者之一的Jakob Uszkoreit提出用自注意力替代RNN,并最终想出了Transformer这个名字。

资料显示,Jakob自3月开始就一直为谷歌工作,在Google Brain进行了深度学习研究,组建了Google Assistant的语言理解团队,并在Google Translate早期时工作过。

直到7月,他离开了工作了的谷歌,与斯坦福大学的计算生物化学家和生物化学与物理学副教授Rhiju Das创办了一家AI制药公司Inceptive,该公司则致力于运用深度学习去设计RNA药物。

即使是Jakob Uszkoreit,在第一次合成RNA时也难掩兴奋:“上周在我们位于帕洛阿尔托的实验室学会了合成RNA分子,包括Inceptive神经网络设计的第一批mRNA。它越来越真实了!”

目前Inceptive仍然在非常早期研发阶段,早已经功成名就Jakob Uszkoreit非常有勇气来到这个全新的赛道。

团购网站鼻祖——Eric Lefkofsky

成立的Groupon被誉为团购网站的鼻祖,曾经创下成立三年即上市的奇迹,美团最初也是效仿该网站成立的。

Eric Lefkofsky正是Groupon的天使投资人、联合创始人和第一大股东,他也凭借Groupon的上市成为一位亿万富翁。作为一名连续创业者,他还在广告、医疗、物流等多个行业创办公司。

,因为其妻子身患乳腺癌,Eric Lefkofsky选择创办了AI医疗公司Tempus。Tempus是一家通过人工智能收集、分析分子生物学和临床数据,致力于改善癌症疗法的精准医疗科技公司。

公司主要通过机器学习、新一代基因组测序和AI辅助图像识别,结合基因组数据和庞大的临床数据库,精准识别患者的肿瘤特征,帮助医生做出最佳的诊断决策。

10月18日,GSK与Tempus续签了3年的合作协议,使用其人工智能平台改进临床试验设计、加快临床注册并确定药物靶点,GSK将支付Tempus7000万美元首付款。

公司自成立以来已累计融资超13亿美元(约94.38亿元),目前已经是一家市值50亿美元的独角兽了。

传奇金融大鳄——David E.Shaw

估计很多人都对David E.Shaw博士并不陌生,他原本是斯坦福大学计算机博士,不到30岁便进入哥伦比亚大学任教。而后他投身于华尔街进入摩根⋅斯坦利银行,从事量化金融交易。

1988年,David E. Shaw博士创办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对冲基金DE Shaw & Co,是当今世界上名列前茅的对冲基金。

2001年,David E.Shaw博士回归学术计算生物化学的研究,并自掏腰包建造了超级计算机Aton,用于对蛋白质进行分子动力学模拟。据了解,Anton超级计算机执行分子动力学(MD)模拟的速度比当时最快的通用超级计算机快100倍。

,David E.Shaw作为联合创始人创办了Relay Therapeutics,是一家临床阶段的精准医疗公司,公司专注于根据对蛋白质动态的洞察来确定候选药物。

由于背靠D.E. Shaw Research,relay的商业战略和管线进展均十分迅速。7月,Relay Therapeutics成功登陆纳斯达克。公司目前有三条进入临床的管线,分别为FGFR2野生型和突变型抑制剂、SHP2别构抑制剂、和1个PI3Ka突变型抑制剂。

前以色列高级军官——Kfir Schreiber

DeepCure是一家人工智能和自动化机器人驱动的的小分子药物开发商,目的是运用计算手法加快小分子的早期命中识别、命中到先导物、先导物优化、专利策略等过程。

该公司由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转化而来,现任CEO兼联合创始人Kfir Schreiber曾经在以色列空军服役9年并成为一名高级军官,而后他来到麻省理工学习人工智能,并在创办了DeepCure。

其他联合创始人还包括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副教授Joseph Jacobson,人工智能专家等。

11月,DeepCure宣布完成4000万美元A轮融资。本轮融资由晨兴创投(Morningside Ventures)领投,现有投资人TLV Partners、Sapir Venture Partners 和 Benon Group Ltd.参与投资,自成立以来已完成4700万美元融资。

01、部分中国AI制药跨界者

前百度主任架构师——望石智慧创始人周杰龙

周杰龙,望石智慧创始人兼CEO,北京理工大学人工智能专业硕士,原百度主任架构师,百度搜索技术创新的核心动力之一,曾负责百度搜索机器学习排序、反垃圾和移动云语音搜索、拍照搜索等项目。

在百度期间,周杰龙带领团队用机器学习重构了百度搜索引擎。他带领团队,在全球首次成功地将深度学习应用于搜索引擎中,比Google还早两年。

离开百度后,周杰龙在创办了AI制药公司望石智慧,这是一家使用 AI技术驱动新药研发的科技平台公司。

目前公司搭建了以靶点口袋研究、分子生成、超高通量虚拟筛选、理性设计、成药性优化为核心的一体化技术平台,用于提升新药研发的效率与成功率。

AI领域连续创业者——费米子创始人邓代国

费米子科技是一家AI驱动的小分子创新药物研发公司,创始人邓代国博士毕业于中山大学计算机系,同时也是一名连续创业者, 年决定将 AI 技术应用于药物研发领域,并正式成立费米子科技。

目前重点布局在中枢神经系统疾病(CNS)与自身免疫疾病领域。10月9日,费米子科技1类化药FZ002-037胶囊的临床试验申请获得NMPA受理。

这是费米子科技在国内提交的首个IND,预计初将启动中国临床1期FIH,有望成为国内第一家获得IND、进入临床的本土小分子AI制药公司。

前互联网高管——碳硅智慧联合创始人邓亚峰

9月底,AI制药公司碳硅智慧宣布完成五千万元天使轮融资,本轮融资由联想创投、联想之星联合领投,融资资金将主要用于构建一站式新药设计平台。

该公司的创始人之一为前360集团副总裁、人工智能研究院院长兼搜索事业部总经理邓亚峰,邓亚峰。此前邓亚峰曾前后加入百度深度学习研究院担任科学家,以及格灵深瞳并任CTO。

碳硅智慧聚焦新药研发,致力成为新药研发领域的人工智能基础设施和服务提供商,通过提高新药研发领域生产数据、管理数据以及对数据进行AI建模的能力,将新药研发的各个环节数字化和智能化。

写在最后

由于药物研发有着高门槛,高难度的特性,真正的跨界创业者可谓凤毛麟角。即使是AI制药,绝大多数公司也是由高校成果转化,以及生物医学博士,或者自身药企专家创办。

但也正是AI制药赛道,为这些优秀的创业者们进入医药研发一个契机。据我们所知,很多创始人们是因为家人生病,或者怀着惠及患者的朴素愿望选择药物研发。

由于篇幅有限,我们仅盘点了创业者们,但是依旧有很多大牛们在各公司担任要职。

赞美这些无畏的跨界医药者们。

—TheEnd—

用户9252950692:

《安安访谈录》是界面财联社执行总裁徐安安出品的一档深度访谈类栏目。从投资角度对话1000位行业领军人物,覆盖传媒创新、VC/PE、信息服务、金融科技、交易体系、战略新兴等方向。 《The One | 对话上市公司掌门人》是由《安安访谈录》出品的系列专访,以龙头企业掌门人的访谈为一手信源,透过他们的经营理念与价值观,展现公司价值、行业生态和未来投资方向。

本期访谈人物:

科大讯飞总裁 吴晓如

“科大讯飞将持续开放技术能力为人工智能产业发展提供强劲动力。”

▍个人介绍

科大讯飞总裁

▍第一标签

AI赋能的践行者

▍企业简介

科大讯飞(002230.SZ)是国内智能语音和人工智能上市企业,在智能语音、自然语言理解、计算机视觉等核心技术研究保持了国际前沿技术水平。多年来,公司一直秉持“顶天立地”的发展理念:“顶天”是指核心技术始终保持国际领先,“立地”是让技术成果实现大规模产业化应用。

“平台+赛道”,是科大讯飞在人工智能产业化落地上的重要战略。其中,“平台”主要依托讯飞开放平台,为开发者提供一站式人工智能解决方案,人工智能产业生态持续构建。,科大讯飞在1024开发者节上正式推出讯飞开放平台2.0,历经一年,总裁吴晓如在今年开发者节上宣布,已经在14个行业实现落地,实现了更大的覆盖面,更深度的应用。

“人工智能领域一定要通过生态伙伴的共同成长和繁荣。任何一个新兴产业的发展最核心的不是纯粹的技术创新,而是洞察到未来社会发展的刚需。”科大讯飞(002230.SZ)董事长刘庆峰在日前进行的1024开发者节上公开表示。

,科大讯飞提出开放平台2.0计划,联合行业龙头企业,形成完整的行业解决方案。时隔一年,人工智能如何实现赋能行业的进展受到关注。

会后,科大讯飞总裁吴晓如接受记者专访。吴晓如表示,过去一年里讯飞开放平台落地了14个行业,与多家行业龙头达成战略合作,合作对象包括建设银行、人保集团、北师大高校等1600家合作伙伴,将应用在多个行业中实现最终落地。

讯飞开放平台是科大讯飞为开发者提供的一站式人工智能解决方案,主要为开发者及产业上下游资源合作伙伴提供全链服务。公司发布了开放平台2.0,提出联合行业龙头共同搭建基线底座,并在此基础上形成完整的行业解决方案,与开发者以合理的利益共享模式分享利润。

吴晓如对记者表示,以前,开放平台主要面向消费级应用,例如输入法和各种APP等。发展中,公司逐渐意识到,人工智能目前主要以行业智能和场景智能为主,这需要在行业内有非常深入的研发;其次,行业智能再具体到企业中,还需要根据需求作出定制,这都需要更多的生态合作伙伴推广。

据了解,历经一年,讯飞开放平台提供的能力总数已从原来的440项提升至513项,开发者数量从260万提升至370万,合作对象包括金茂地产、古井集团、建设银行、国能集团等行业龙头,在教育、金融、医疗、能源、地产等14个方向率先落地行业解决方案。

目前,人工智能产业生态持续构建,目标实现行业应用有更大的覆盖面,更深度的应用。据吴晓如介绍,在一些重点赛道,例如教育领域的精准教学,金融领域的反欺诈和辅助营销等已经取得一定成果,吸引到更多的行业龙头加入,共同打造场景智能。

业绩方面,开放平台上半年实现营收13.46亿元,较上年同期增加4.15%,占营收比重16.78%,实现毛利29.15%,同比增长5.57%。

吴晓如对记者表示,一年以来,公司和行业龙头的深度合作顺利,通过人工智能赋能工业,助推开放平台2.0持续升级。融合性的创新还需要一个过程,其中和浦发、人保集团、广汽、奇瑞等公司的合作已经非常深入,对方本身也有深厚的技术背景,总体走势符合预期。

据了解,未来讯飞开放平台仍将聚焦四个方面持续升级,包括为实体和虚拟经济提供更强大的AI能力、场景智能更高效地运用行业知识、人机协同更高效地使用AI工具、隐私保护及数据安全等。

对于过去一年科大讯飞的技术发展,吴晓如表示,公司在人工智能领域单项技术上的持续进步,在语音和图像等感知范畴内的人工智能技术上,进一步延伸理解和推理,例如推出多语种同传系统,图像处理上提升手写ocr识别,解决教学中物理、化学复杂的公式识别等。

同时,融合应用的多模感知和多维表达,也是科大讯飞技术进展的重要方向。今年初,科大讯飞正式启动“讯飞超脑2030计划”。愿景上,第一阶段(-),公司将推出软硬件一体的机器人,同期推出专业数字虚拟人家族,担当老师、医生等角色;第二阶段(-2025),公司将推出自适应行走的外骨骼机器人和陪伴数字虚拟人家族;第三阶段(2025-2030),最终推出懂知识、会学习的陪伴机器人和自主学习虚拟人家族,全面进入家庭。

据刘庆峰在活动上表示,公司在多模感知、深度理解、多维表达、运动智能关键技术方面讯飞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并持续赋能教育、医疗、元宇宙、机器人领域,形成了多个示范应用。

记者注意到,目前公司已经展示了多个专业虚拟人和面向未来元宇宙的沉浸式人机交互系统。据了解,在智能化的应用上,AI通过模拟人际交流中的语音、眼神视线、手势、面部表情等,这是人机交互中必须要突破的技术,机器通过视觉加语音,可以更好识别和理解。

吴晓如对记者表示,人工智能更多是成为元宇宙发展的支持者,虚拟数字人技术或将是元宇宙落地的先锋。技术上,AI可以提供虚拟形象的展现,并已在生产系统中有一定应用,如金融银行等服务场景中,虚拟人提供的远程交互功能,已经成为生产力工具。

记者:刘梦然 编辑:曹婧晨

对话1000位行业领军人物:安安访谈录

杰龙(GERN):

杰龙(GERN) 8-K Current report, items 8.01 and 9.01 Accession Number: 0000950170-22-026975 Act: 34 Size:811 KB 网页链接

本内容不代表本网观点和政治立场,如有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处理。
网友评论
网友评论仅供其表达个人看法,并不表明网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