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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东乡村记忆:我的童年 在平度农村的生产队度过

时间:2019-11-28 15:5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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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东乡村记忆:我的童年 在平度农村的生产队度过

(编者按:本文是董学仁先生关于故乡平度的第二篇记忆,之前的那篇主要讲述了他的老家——平度市蓼兰镇双柳树村的历史和原貌,本文的重点是回忆童年的生活。几十年前,在生产队时期,平度农村生活是个什么样子呢?下面就听听他的讲述。文章首发于“幸福蓼兰”,此处略有改动。)

以下是正文——

双柳树村,在平度不算太大,有200户左右人家。中间有条小河,把村子隔为南、北两部分,我们叫作前街、后街,村里东西向有三条大街,南北向则是有很多条宽窄不一的巷子,这些大街和巷子把村庄分割成一个个的规则的棋盘块,非常整齐。

沿着河岸北侧是村里东西向的中心大街,街宽得有8米,街中间用条状青石板铺成了约有1.5米宽的石板路,以方便重载的马车、地排车和独轮车通行,两侧是厚实的沙石路,即使阴雨天也不泥泞,街边还配有小水沟,方便排水。距离中心大街的南北两侧约300米,又各有一条东西向的与中心大街平行的前街和后街,街宽都是4米左右,中间有1米左右的石板路,两侧也是沙石路,街边也配有小水沟,方便排水。

村里的南北向的巷子有很多条,窄的有1.5米左右,可以走手推车,宽的有3米左右,可以走马车,地面都是青石板铺成的,靠院墙边留有浅窄的排水沟,巷子里家家户户的门楼旁边的墙角处也开有下水沟,既可以把院子里面的水排出来,也方便猫狗的爬进爬出。

以大大小小的街巷为间隔,我们村过去分成了5个生产队,前街由东往西依次是第一、第二、第三生产队,后街由西往东依次是第四、第五生产队,还有一个第六生产队(相当于自然村),在村子的东面,距离村子大约800多米,而我们的学校就在“东湾”和第六生产队之间。

那是还是集体经济,大家一起出工,一起收工,平常的粮食、瓜果蔬菜等的分配是按人口,年终的劳动结算分配则是按全家的总工分分配,劳力多的分的多些,劳力少的分得少些,但一般不超过100元钱,分钱的时候很热闹很公平,大家的生活水平也都差不多。

每天清晨,天刚朦朦亮,公鸡还没打鸣呢,村里出早工的钟声就敲响了,六个生产队,六种铃声,有高音有低音,有急脾气有慢脾气,叮叮当当,铃声悠扬,而铃声就好像一个生机播洒器,全村立马被激活了,人声喧哗、鸡鸣狗叫、老牛哞哞猪哼哼、骡马喷鼻加尥蹄、家门的开合声、工具的碰撞声响成一片,组成了一曲现实版的晨钟合奏曲,现在想来往往还会沉浸其中。

爹娘都要出工了,我也被拎了起来,我的任务就是做早饭,那时的早饭很简单很单调,要么是煮地瓜贴玉米饼子,要么是煮“黏煮”(玉米糊)贴玉米饼子,就头就是炒咸菜、拌咸菜。说起来蛮简单,但也是技术活,要是火候、温度掌握不好,地瓜会煮糊或者不熟,饼子会贴不住滑倒锅底或者烤糊,或者“黏煮”沸锅把锅盖顶起来变成稀汤寡水。刚开始做的时候失败了好几次,毕竟只有10来岁的年龄,爹娘也不舍得责罚,后来慢慢地掌握了火候、温度和时间规律,地瓜熟得透透的,玉米饼子贴得焦黄,“黏煮”稀稠正好,真正成为了一个煮地瓜贴饼子的好手。

这其中还有一个小故事呢,有一天早晨,我还是按往常一样点火做饭,拉着风箱烧了一会火,就闻到一股糊味,这种味道有些特别,不是以前的饭糊味,我赶紧到隔壁炕上一看,唉吆,满屋都是浓烟,我的弟弟妹妹们浑然不觉还在睡梦中,我赶紧把他们摇醒,打开窗户,掀起被褥一看,靠炕头的炕席都烤糊了,褥子也烤黄了,都冒着烟呢,可能我们晚上在炕上蹦蹦跳跳,把炕表面的“土积”给踩裂了,结果烟和火就从裂缝冒出来,造成了这种危险的情况,吓了我一跳,要是着起火来那可就惨了!

吃完早饭后,大人们继续出工,孩子们就去上学,我们沿着河边、湾边的青石板步行1000多米到学校,我们的学校还是不错的,教室都是新建不久,桌椅都很整齐;那时上学基本上是“半学半农”,就是上午上课,下午劳动。学校里有农场,有十几亩地,按照季节不同种棉花、种玉米、种地瓜、种小麦,这些农活对于小小的我们还是很累的。学校里还养猪养羊,要放羊,还要割青草剜野菜喂猪,当然这些都是高年级的学生来做了。那时上学是头脑不累,身体受累,学习还是很轻松的,其中的趣闻乐事我另文再述。

等到下午放学了,我们好像浑身充满了电能,进入了课外撒欢时段。首先,后街的很多同学都一窝蜂似的涌进我家,拿出课本和作业本,有的在饭桌上,有的在炕上,有的趴在窗台上,有的直接趴在门板上,先做自己会做的题,不会做的就留着,等我们几个学习好点的做完了,他们就抄写复制,这样做作业的效率是很高的,一会就完成了;然后大家分头回家拿上筐子、篮子、镰刀、镢头,去割草剜菜,大家先在北面的土围子集合,男生女生十几个,有时分成两伙,在土围子上进行冲锋、反冲锋占领山头的游戏;有时分角色表演沙家浜、红灯记、智取威虎山、海港、小兵张嘎、闪闪红星、喜盈门里面的熟悉片段,大家都很卖力气,说做打唱,表演得有声有色,有时还为了争角色闹得不欢而散;直到疯到天色不早了,这才分头到田间地分水沟旁或者地里面剜菜、割草,尽可能把筐子篮子装满,有的还在下面支几个小棍,把草、菜撑满筐来糊弄家长,换来的肯定是一顿责罚。

太阳慢慢地落向平线,炙热的白色逐渐变成了赤金色,田地里响起了农具的敲打声和喊叫声,这是队长发出收工的指令了。

人们放下手中的活计,从田地里走向回家的路上,孩子们也从地里、沟里走出来,挎着装满草、菜的篮子,顿时,爹唤儿、娘呼女的声音此起彼伏,人们打闹着说笑着行走在归家的路上。

夕阳毫不吝啬地把它赤金色的光芒撒向天空、大地,于是,树木、庄稼、村庄、河水、蓝天、白云、归家的人们都被金色尽染,沐浴在一片神圣、静谧、和煦的阳光里!

这情景如诗如歌,似梦似幻,唯美现实,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这正是:“谁言仙山东海寻,岂知胜景落凡间。阡陌交通田万亩,仙农仙子下夕烟。”

(作者简介:董学仁,工学博士,教授,平度市蓼兰镇双柳树村人,现在济南大学任教,山东省发明协会理事,济南市学术技术带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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