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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抗美援朝战争回忆录

时间:2019-10-05 04: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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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抗美援朝战争回忆录

肖人杰口述:今年是抗美援朝战争胜利七十周年。回忆起当年的往事,令人心潮澎湃,脑海里呈现出一幕幕难忘的景象。参军、通校、入朝、回国、退伍、战友聚会等等……

1949年5月16日,共产党解放军解放了武汉,让武汉人民脱离了国民党的反动统治,老百姓过上了幸福、安定的生活。当时,我只有十四岁,已经有些懂事了。我在良友照相舘当学徒,亲眼看到解放军不像国民党的当兵那样到处搜刮民财,打骂老百姓,来到照相舘的解放军非常客气,很有礼节,我真想要是能参加解放军就好了。我在照像舘学不到技术,成天打扫卫生、生火烧水、看门迎客。生意清冷时,老板就拿我大骂出气,我因受不了老板的打骂,就跑回家,父亲没有办法,只好让我继续读书上学。第二年美帝国主义发动了朝鲜战争,毛主席号召“抗美援朝、保家卫国”,虽然我年纪很小,但看到一些青年人纷纷报名参军参干,心里很想去报名。在我家巷子口的报栏里,看到有个军队通讯学校要招生的广告,虽然並不知道是搞什么的,既然是部队,我就非常喜欢。父母为了减少家庭负担同意我去参军了。这样我先到学校开具证明,然后去胜利街一个军营报名,接待我的军官问我几多岁,我慌称自己18岁,那位军官对我笑了笑,还是给我报了名。通过一整天的文化考试,又进行了体格检查,后来我的参军入伍消息和名字公布在当时的,[大刚报]上,我高兴呀,激动得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在黄陂通信学校 紧张的学习和生活

我和许多武汉青年乘座大卡车从汉口出发,直开到黄陂县齐家岗。虽然当时解放不久,条件比较艰苦,但我们武汉来的青年都非常高兴,因为我们成了解放军了,住在一家大地主的房间,我和七八个学员睡在一间大房里,食堂也很近。学习的教室是当地一个祠堂,里面有许多桌椅,安装了电线和学习用的耳机、电键,这一切都安排得非常好。

因为我年纪小文化低,小学才上了5年级,不会英文字,学习起来比较困难。中队的队长和指导员总是鼓励我,要好好学习,我们是为抗美援朝而参军的,前线又急需报务人员。因此,我们学习的时间抓得很紧,可以称之为“分秒必争”。每天早操中间休息时,我们都口里练习电报符号,手上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字母符号。课堂上除了抄报就是发报的练习,由慢到快,並且每天、每周都进行考试,以激发大家提高学习热情和进度。

部队也抽出一定的时间进行军事训练和政治教育。例如:作装、步伐、操练、行军、射击等等。政治教育是由大队集体上政治课,讲些共产党的基本知识、革命理论、国际、国内及朝鲜战场的形势等,同时也结合农村土改运动,参加当地的土改教育活动。有一次,我们部队参加斗争恶霸地主齐孝先,贫苦农民纷纷上台控诉,一件件血泪史,让我们受到深刻的阶级教育,会后将齐孝先当场枪毙了!

我们这个中队(连队)有一百多名学员,全部都是武汉来的年轻人,大家平时都合得来,生活、学习都互相照应,而中队长、指导员对待我们亲如家人。有一次我的鞋子破了,大指甲都露出来了,我找指导员想换一双,可是指导员林明春看了看就说:这鞋子还能穿嘛!于是他拿出针线包,硬是一针一线把我那双鞋子缝好了,我在旁边看他吃力缝着样子,心里特别感动,指导员胜似自已的父母。紧张的生活过得非常愉快,春节时还组织我们排练文艺节目,与当地群众同台联欢演出。我还出演过一段京剧里的一个脚色--媒婆。

每天早上都要唱我们的校歌,歌词是这样的:“我们生长在艰苦伟大的时代,为着大众的生存解放,要牺牲一切,斗争到底,今天,我们的战斗任务是学习,严肃团结、紧张活泼,战斗的学习和生活,政治要坚定,纪律要严明,体魄要健康,锻练成革命的技术人员,我们要努力,我们要努力,一分一秒都不能放松,努力努力,完成教育的计划,努力努力,完成光荣的任务,工作,需要我们!”

我们除了睡觉、吃饭外,大多数时间就是学习,特别是我,更要努力跟上学习进度。像我这样的少年,怎么也没想到来部队学习电报业务,那每个数码和英文字母,都是用很单调的“的的、达达”分别组成的,非常容易搞混乱,慢慢念还行,要用快速就难度大了。我想:只要肯用心下决心,一定能突破的。因为我年纪小,文化不高,但脑子特别灵活,通过自己的苦努力,进步很快,学习成绩很快赶上去了。

战争急需 我们提前上前线

按部队通信学校原定学制是二年,我们仅学习了十个多月,因上级来了命令,朝鲜战场上,部队装备了无线电台,缺少报务人员,急需一批学员提前毕业,立即奔赴战场。由于我们的学习是加班加点的训练,所以无线通信业务能力提高很快,我通过最后一次考试,成绩合格,被提前毕业并发给了毕业证书。当时,我心里非常激动,终于要上朝鲜前线了!我们一批近名百武汉毕业学员乘大卡车先到达是汉口。虽然家就在附近,但部队严格规定,一律不准回家探望。当晚,我们就乘坐向北的火车去了北京。

到达北京后,军委通信部的首长接见了我们,向我们介绍了前线战况,特别是部队急需我们去执行任务。最后对我们进行了分配,我们40名同学被分配到第九兵团,军委通信部将我们送到九兵团的一位负责军官,并带领我们乘火车到丹东(当时称安东)。他让我们作好准备,清理行装,将不必要的东西处理掉,等候出发。我想到马上就要“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过鸭绿江了!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丹东与朝鲜一江之隔,我们这时已经感觉有了战争的气氛,商店的玻璃上贴上了白纸条防止震破,夜间实行灯火管制,晚上街市关门,路上行人稀少,准备出发的士兵和急需货物,到处都能看得到!

部队很快接到傍晚出发的命令,我们都非常兴奋,急忙打好背包。等到天还刚刚黑下来时,我们就跟着一个指挥员来到一个货场,他要求我们每四人为一组,爬上装满棉服的大卡车上面,而司机同志警告我们,一定要抓紧棉服上的绳索,不能睡觉,注意安全,然后汽车开动了。我们就这样带着激动的心情离开了这座漆黑的城市(当时晚上实行灯火管制)。

我们走的並不是那座雄伟的鸭绿江大桥,因为他被美国飞机反复轰炸破乱不堪而不能通车了。我们的车队来到一个偏远的鸭绿江边,借着微弱的月光,我没有看到大桥,那怎样过江呢!原来,为了防止敌机轰炸,工兵部队将一座特殊木桥建筑在水下隐藏着,桥距离水平面只有几寸高,只有走近了才能发现。我们的汽车就按着桥头指挥者的道路目标前进!这时我们的心情都很紧张,紧紧拉着绳子!原来我们准备在过桥时要唱的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现在没有歌声,没有口号,没有什么欢送仪式,在黑暗中只用了几分钟就这样静悄悄地到了对岸---朝鲜。同样这边也是灯火管制,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村庄、田野,还有些穿着白色服装的朝鲜民众和穿着军服的朝鲜人民军,听着他们“支支呀呀”说的听不懂的朝鲜话。我们没有一点害怕,只是感到一切的一切,对我们这批年少的志愿军,是多么新鲜、好奇。

遇流弹电线攻击 终逃一命

我们的车队在黑暗中前进着,过了两个小时,司机同志停下来对我们说:“他们是上海人,是来支援抗美援朝的!他们也同我们一样,穿着志愿军的服装。”他告诉我们:前面到了封锁区,美国鬼子的飞机会经常轮番轰炸。当敌机飞来时,这周围的山上都有防空哨,会对空打枪报警,提醒路过司机。他要我们听见枪声后,就用脚敲打司机台顶通知他熄灯。因为司机在驾驶室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到了朝鲜处处是新鲜事,那有睡意,想到自己前些天还在黄陂通校紧张的学习,过着和平、安定的生活,想到看到北京天安门的雄伟,想到丹东处于战备的情形,才几天时间,这一切变化太大了。这时突然听到从两边山头上传来一阵枪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急忙用脚打司机台顶,司机就把前面的车灯熄了,慢慢地向前行进,接着,飞机的轰鸣声直向我方扑面而来,美国鬼子没发现什么,就胡乱丢了几颗炸弹跑了。我们第一次上战场,笫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心情格外激动,並无害怕之感。后来像这样的场面出现好几次,我们就按部就班、见怪不怪了。

大约车开到半夜时,又见一阵枪声、敌机又来了,司机熄了灯,但对面迎来一辆空车,可是车上无人指挥,仍开着大灯、大摇大摆向我们方向开来,真急死人,我方司机这时停下车来,用手向他打招呼,可毫无作用,我们的车在他的灯光下暴露无疑,我们四人也在车上大声叫“停车、熄灯、快熄灯”……说时迟、那时快,敌机一下子飞过来了,飞得很低,声音也特别大,因为我们在车顶上,司机叫我们别慌张,别跳车,紧紧爬在车上。这时敌机向我们直冲下来,只见路旁树上燃起了一大遍火球,接着就听到达达达达达....的巨响,这下的可把我们吓坏了,一动都不敢动。这时对方司机才发觉有了敌机,熄了灯、停了车。我方司机连忙问我们怎样?我们连声说没有事!真危险呀,流弹只离我们才几公尺,再近一点,我们这几个人就报销了。

我方司机上前质问对方,走近一看,原来是朝鲜人民军的军车,无人放哨,语言无法交流,后来在错车之机,我方司机故意用汽车尾部碰撞对方的车,算是他出了一口气,而我们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车继续前行,进入七湾八转的大山里,一边是高山、一边是低谷,稍有不慎,就会掉进万丈深渊,可怕极了,这些司机都是从上海挑选出来的优秀司机,技术很高,朝鲜公路很窄,有的地方被敌机轰炸过,留下大大小小的弹坑,到了这些地方,司机总是特别小心开得很慢,错车时都互相让着,靠山边的车尽量靠边停,让对方的车慢慢地从危险的深坑边缘通过,通过危险地段后,总是招手致意。

东方露出鱼肚白,天快亮了,笫一夜的行程也快到了,到了前方兵站就有吃有住的了。可能由于高度紧张、兴奋,我们反而没了一点睡意,一个拐湾就到了山沟里,隐约看到了朝鲜的民房。

正在高兴之际,突然在车行进中,空中一根电线横在我的脖子上,紧紧地死扣住我的头部,我将头低下,可下面是棉衣大包,无处再躲了。那根电线很粗,有足已可把我的头扯掉的危险。人要活命什么招都会使出。我本能地使劲用双手向上推举起电线,瞬间顶出了一点空间,在车的慢速行进中,电线从我的头上划过,等我喊出“快停车”,其实我已经逃出了险情,只是满脸是伤,特别是脖子痛得厉害,留下一条很深的血红印子,在那只有几秒钟极短的时间里,发生了我有生以来惊险的一幕。人的生命是宝贵的,而且只有一次,我在想,人常说:大乱不死、必有后福。但愿如此吧!

我的电台台长是位战斗英雄

我们一行四十位同学,到达志愿军第九兵团,进行了再次分配。我们十个同学被到第二十六军,其他同学都下到各师。我留在军部电台,我们的台长是位女同志,叫陈炎,很年轻,大约只有二十多岁,她热情的接待我,並让我认识了前不久来的佟文彬,他是刚从东北通校毕业到前线的,他比我大一岁。陈台长和其他报务员们都把我俩当小孩看待,安排我们上电台实习,照顾我们的生活,没事时又让我们学习业务,还找来一个小振荡器,让我们练习发报,每天跟老报务员上班实习,所谓电台室,实际是在一个地下室里,比较安全些。我们的住处离报房不远,也是一个地下堡,就是在山坡边挖了个很大很深的坑,上面是用几根桶大的木头做横粱,再盖上些树枝、草根、泥土等,地堡边挖了个出口,有几步台阶,我们睡的床就是在地下捕着很厚的稻草,加上我们每人的薄被子和军大衣,大家互相紧紧挨在一起就暖和些。这个地上大床是个通铺,陈台长和另一位女同志睡在里面,另外的男同志就睡在靠外,我刚到不明情况,不知是谁将把我的背包安放在男女分界处,我想这可能因为我年龄小的缘故吧!两女五男同在一条大铺上,头都朝里一个方向,而我左边是佟文彬,右边是位女同志,她睡觉不老实,她的长发常常打在我的脸上,很痒很难受,没办法,我只有把头埋在被窝里!洞口放了一个大桶,这是女男共用的尿桶,地堡里没有灯,大家都习惯了,都睡得很好、很安全,在这种战争环境里,已经就很不错了!

在军部电台工作、生活一段时间,这里离前线还较远,听不到枪炮声,但电台的工作还是很忙的,老报务员们都认真的收发电报。听说陈台长是位了不起的战斗英雄,这让我们对她更加敬重,想不到她一个瘦小的身体,又年轻的女同志怎么成为英雄呢!后来通过同志们介绍,才知道她的事迹,原来陈台长从小就是个穷孩子,十四、五岁就被卖到富家当丫环,受尽打骂和苦难,后来她从广东逃跑出来,参加了人民军队,先后干过卫生员、报务员,虽然当时她才17岁,身子又短小,但打起仗来非常勇敢,她在国内战争年代,上级命令她将两位重伤员转移,当时战场上十分复杂,她躲过敌人的封锁线,克服重重困难,终于安全地将重伤员护送到后方。她在当报务员时,经常是日以继夜的工作,每次都能圆满的完成任务,她先后荣立一等功四次、二等功三次、三等功一次,年仅22岁就光荣地参加了全国战斗英雄代表大会,她的英雄事迹,一直是我和佟文彬崇拜和学习的榜样!

一九五二年的战地春节

我和佟文彬在军部还未实习完,突然接到命令,将我和佟文彬要调至78师,我们就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军部,离开了我们的第一任电台领导,离开了我们敬爱的英雄台长!

到达78师是一个清晨早上,在报务员睡觉的房间里,见到了新台长房照瑞和老报务员刘训生,在师电台里我觉得条件要好一些,报房和睡觉的地方都是朝鲜老百姓腾出的房子,师部就驻在一个大山沟里,这里十分隐蔽,虽然我们这里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炮声,虽然头顶上不时有美国鬼子飞机,有时还能听到从飞机上传来进行反宣传的女人声音、或丢下些策反传单,但当时正是五次战役之后,部队在‘三八’线上与敌人对峙,小打小闹,停战谈判还在进行着,所以战事显得相对平静。在师部电台,在房台长的帮助指导下,我们进步很快,能独立上机操作!这时我想到自己能亲自用无线电台传达情报,为志愿军作战提供通讯服务,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不上班的时候,我和佟文彬就跑到山顶上去观察地形。有一次,敌人的飞机来了,飞得很低,我们急忙爬在地上,亲眼看到鬼子的飞机在前面平原上,腑冲下去,朝着朝鲜村子一阵猛烈的扫射,接着在天空转了一个圈,又是一阵子机枪射击,只见老百姓的房子冒出了浓烟和大火,又看到穿着白衣裙的朝鲜妇女在奔跑,这样连续大约十多分钟,我们被这一情景震惊了,爬在地上,都没有讲话,心中对美帝国主义无比仇恨,对朝鲜同胞非常是同情,在山上看得清清楚楚,但要去救她们,却相当的远了,我和佟文彬低着头默默的走下山了!

那是一九五二年,春节到来了,朝鲜的天气相当的寒冷,由于祖国人民的支援,后方物资源源不断的运输,我们的生活得到了很好的改善,能吃到大米和白面,肉类基本是猪肉罐头,很难得吃到蔬菜,但炊事兵想办法,将后方运来的黄豆发成黄豆芽,或磨成豆浆制成豆腐。因为我和佟文彬是年少,爱玩,从山上拣回一个敌人从飞机丢下未爆炸的照明弹,我用工具把它打开,发现里面尽是火药,就找来一些烤火用的碎木炭,将这两种东西调和在一起,用抄报纸包成一个个管子状,用火点着,结果冒出非常美丽的火花,星星直冒,並有小小的爆炸声,真把我们乐坏了,后来,台长看见了制止了我们的不当行为,因为这里一直实行灯火管制,不能发出半点火星,连在外面吸烟都不行,还好!这是白天,要是晚上放,被敌机发现了就会撞下大祸了!

我现在可以自己单独上班了,在一个非常简陋的小房子里值班,与军部的电台联络是有约定时间,就是到了夜间不能打瞌睡,负责马达发电的摇机员可以睡觉,而我是不敢睡的,生怕误了与对方联络的时间。每当值大夜班时,就想起了家中的父母和弟弟们,他们都还好吗!想到自己这么年轻,肩负着重要无线电台任务,感到格外兴奋,经常没有一点睡意,听着摇机员的鼾声,看着点亮小房的腊灯,旁还还有一个火盆,这情景就想起一位老报务员教我的一首“报务员的歌”,据说是抗日战争时期,在报务员中传唱的,歌词记得不完全:北斗星照跃,豆油灯在闪动,这夜的光芒呀,照着我到明朝,吾。。。。。。的的的达,的的的达,v的讯号在天空中绕绕,笔在手中流动,电键在手中飞跳,真空管在燃烧,不是黑夜,我们在欢笑,因为,天将破晓!

我们夜间值班,不像现在有夜餐吃,有时白天吃馒头,就留一个在值班时烤着吃。还有件趣事,我们已经快一年多都没有洗澡了,想到自己很懒,有时连脸都不洗呢。有一次值班,颈子里面很痒,很难受,摇机员老李告诉我,这恐怕是长了虱子!他叫我把衣服都脱下来,拿到火盆上面一抖,只听到火盆里像抄豆子的响!,这是我有生以来碰到的事,感到很不好意思呢!老李却说:这算什么,战争环境,谁还顾得上呢!还说:这叫“革命虫”。

黑夜迷路,战友却向我举起了枪

我和佟文彬在师部无线电台工作、生活了好几个月,我也可以上电台单独值班收发电报了,每次上班都能完成任务,我和佟文彬彼此都很要好,简直像亲兄弟一般,我们睡的民房有个火坑,白天点些火,晚上睡觉热呼呼的十分舒服。有一次,可能的柴火加多了点,把我的被子点着火了。报告后勤又一时补不上被子,我就和佟文彬共用一条薄被子,一人一头,睡得还好,可是到了深夜两个人睡得糊里糊涂,他扯我拉就这样度过了许多夜晚!

不久,又接到上级命令,派我到师部下属234团里去新建立以密码电报通信为主的电台,师通信科领导找我到谈话:认为我虽然年轻,但技术热练,能够单独担任电台工作,原来团以下单位无线电通信只有报话机(员)、步话机(员),没有报务人员,这次派我去,是组织上对我的信任,是我军历史上第一次在团级单位配备无线电台、机要员和报务员,使用机要密码通信,你要为我军无线电通信和报务人员增光。我听到领导的嘱托,深感责任重大和使命光荣。临行时通信科将联络对象、电台频率和电台呼号交给了我,让我在到达团部后与师部电台及时联系,同时要我注意安全,因为234团处于战斗前沿阵地。第二天一早,风雪停了但天气寒冷,房台长、刘老师、佟文彬等同志送我上路,由一位专门送信的通信员带我去团部。

这次下到团部,我还是做了充分思想和行动上的准备,整个家当就是补发的一床薄被、水壸、碗筷、牙刷、牙膏、解放鞋等,加起来大约不到十斤,我当时很瘦小,但走个十里八里应该没问题。

给我带路的通信员比我大多了,一个公文布包袋,缠在身上,右肩背着个小马枪,很是高大英俊。他看了我脚上穿着一双毛皮靴就说:“你怎么不穿解放鞋”? 我说“我把它打到背包里了”。这是我没有经验,应该换上轻便的解放鞋。但当时我很懒,又怕冷,不愿再麻烦了,就同他一起出发了。

漫山遍野都是雪,我们沿着山边行进着,这位老兄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只是往前走,我身负重包,又是冰雪天气,脚上又是几斤重的大皮靴,那能赶过他,他不断叫我快跟上,我已是满头大汗,只得拼力向前赶,这样走了三、四个小时,我问他还有多少路?他说大约有七、八里地。休息了一会,又继续赶路,老兄可能不高兴了,说我太慢了,而我呢,里面的内衣都汗湿了,也没有力气,肚子也饿了。老位兄出了两全的主意我与商量:现在天色还早又没下雪,他在前面走着,在雪地划箭头,叫我就朝着有箭头的方向前进。我只得同意,待他走后,我已累得不得了,把背包拿下,好好地休息一下。

等我再次上路就格外轻松些,照着前方的路标我走得很顺利,大约走了半个钟头。天有不测风云,突然下起雪来了,而且越下越大,真所谓漫天鹅毛大雪,前面的路标看不清了,天也渐渐变地暗了,最后就完全看不到路标箭头了。

我真着急!低着头找呀找呀,有几个岔道,进进出出,找不到路标,又找不到方向,天呀,我该怎么办!这里是前沿战场,人烟稀少,部队在那里!同志们在那里!这黑灯瞎火的荒郊野外,我该怎么办呢!身在危急中,我已经不感觉累、也不感到饿,心里就开始有点害怕,只能在雪地里、树林中到处乱跑,希望能找到出路,后来竟跑进了大森林,黑黑地伸手不见五指,地下尽是乱树叶、石头,高低不平,除了我的脚步声外,大地一切像死的一样安静,我害怕了,我的心怦怦跳动,一怕野兽,要是碰上狼怎么办!还有,摇马达的老兵早就告诉过我的,在前线附近,一个人不要单独行动,这里是敌我双方交战地,特务很多,他们刺探军情、暗发信号、杀人放火,还有当地坏份子,见些散兵游勇就下手,杀了志愿军,就把身上的东西都抢走,连衣服都剥下来……。又想到自已还重任在身,领导交给我的电台频道和和呼号又联络时间等等文件, 想到这里心里更是恐慌,又不敢哭叫,我想我不能停下,一定要走出森林!

本来是又饿又累的,现在却浑身是劲,我尽量不想其他事情,一心一意在森林里找出路,后来又想要尽量朝一个方向前进,不能在森林里打圈子,不知走了多少时间、跌了多少跤,来后竟奇迹般的走出来了森林,走到公路边了。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高兴,在公路边休息,等待过往的人和车,我想我总能安全回到部队的。不一会,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来了,肯定是运送粮食的马车,果然是一辆马车过来了,除了马车夫外,还有两个当兵的押运员,我主动上前打招呼,告诉他们我是78师的,要到234团报到,走失了路。他们理都不理,並用怀疑的眼光上下的打量着我!我说天太黑,又走错了路,请求要同他们一起到附近的部队去。我想咱们都是志愿军,应该没问题,可是其中一位连连摇手“不行、不行”既然不能坐他们的车,那我就跟着走吧,反正马车走得慢。他们发火了,“不行,不准跟着”,天呀!怎么会是这样?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不近不远的跟着,我觉得这样安全些,只要能找到附近的部队,再打听234团的驻地!那知我的这些志愿军战友却举起了枪,拉开了枪栓对准了我,大声喊“再跟着走我就开枪了”。我停下来了,怕他们真的开火就没命了,在这战场上,你是什么人!也许是化装的特务!也许是临阵逃跑的逃兵,谁能认识你呢!如果不听命令,打死你算个么事!

朝鲜老大爷和孙女帮助了我

我想搭乘便车不能,但是在公路上总是安全些,便从相反的方向走去,大约走了半个多钟头,发现远处公路边有一点微微的灯光,从一个民房里射出来的,我加紧脚步走到那屋前,是一间朝鲜人的房子,我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连鞋子都没有脱就进去坐在坑上了,我实在太累了,把背包一放,就半坐半躺的歪着。往房里看,一个只有八、九岁的朝鲜小姑娘惊慌的躲在房间一角。我不会说朝鲜话,无法交流,与那小女孩对望着,过了大约一点钟,一位老大爹回来了,双方只能用手势或笑意来相互表示意思。令我高兴的是老大爷不会说中国话,但他会写中国字,于是我们进行了笔谈,他告诉我:“他是朝鲜劳动党党员,刚刚开完会回来,我们这一带村民很少,都不愿搬走,他曾到过中国沈阳当过工人,所以学了点中国文字,中国话都忘了,他在文字里告诉我,离这里不远就有志愿军部队”等等……。

还有许多话我就回忆不起来了,我告诉了我的处境,並说我现在肚子特别饿,他连忙到厨房里弄吃的,不一会,热呼呼的一小碗粗包谷饭拿来了,还有一小盘咸菜,我狼吞虎嚼地吃完了,大约又笔谈了一会,我实在太累了,便边写边睡着了,待我醒来后,已是日上三竿大好晴天。我拿出我舍不得用的上海产的黄色带像皮头的抄报铅笔,送给了小姑娘三支,她高兴的笑了。

这位老大爷将我领出屋,站在公路边往前方指引,让我顺着公路走,只要一袋烟功夫就会看到营房的。我用手势真是千恩万谢的告别了这位好心的老大爷,一位朝鲜劳动党党员,我要尽早赶回我的部队里去报到,与老人挥手而别。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七十年了,但那老人及小姑娘的形象,一直在我脑海里停留着,这几十年来,我一直想念着他们,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到朝鲜去看看!希望能见到他们!

大约走了半个钟头,找到了234团,我受到了团部领导的热烈欢迎,领导对我说:他们批评了那个通信员,並派出许多人分头在夜晚四处寻找,我能找回部队,真是太幸运了,在吃饱喝足后,赶紧打开电台,用新的频率和呼号立即与师部电台联系,结果很顺利联络上了。从此,我成为了一名真正的战地报务员,团部使用的是一部美式报话两用机,可能是在国内解放战争中缴获敌人的,当时的报话员只能用简单的数字,代表通信的内容,很不保密。我使用的是无线电报讯号,既方便又保密。空余时间,我还主动帮助原来不会收发的电报的报话员学习报务技能,后来他们也能上机实习收发电报了。

我们的电台很简单设在一坐地堡里,距离前治阵地很近,天线架设得很低,防止敌人飞机发现,但还是经常受到敌人使用广播干扰,有时还在电台频率附近进行电波干扰,我方收听讯号很困难,致使报务和话务都难以联络到师台。这时我就使用师通信科发给备用频率,改变到另一个频道上,避开了敌台的干扰,如果再受到干扰,又换到原来的频率上,这样就与敌台在太空中周旋,在最坚苦困难的环境里,我经受了工作的缎练,增长的业务知识,完成了上级交给的通讯任务!

234团团部处于最前线只有几公里,零星的枪炮声有时能听得见,一到晚上,敌人的探照灯把我军的前沿阵地照得通亮,连我们团部这里都能看得见灯光,团长是位年纪大的首长,他说部队目前与敌人对恃,战士们天天坚守在挖战壕,打阻击战!由于有了电台通信,师与团的联络就方便多了,因此团首长对我们电台十分重视,我是个小孩,团长更喜欢我,在行军途中,他看到我背着背包一走一拐,知道我脚上打了水泡,每次行军都把我的背包放到他的马背上!

刘训生台长不幸牺牲

部队要换防了!作战部队总是要轮流换防,一部份部队要日夜警惕的坚守在前线阵地,一部份要换下来进行修整。我们整个师,全部从前线撤下来了,开始了长途大行军,为了躲蔽敌人的飞机,白天休息,晚上天擦黑时就上路行军了,而我们电台可不一样,摇机员要背着沉重的电台和马达,夜晚行军,到了天亮,打前站的同志早就号好了房子,我就指挥摇机班的同志,迅连地找好地形、安装天线,打开电台,立即与师部电台进行联络,所以十分劳累,部队行军五天就休息一天,让部队蓄养精神,这时有人就传开了,说部队每天都是往国内方向走,是不是要回国了!领导及时制止,不许在下面瞎猜想、乱估计!干扰军心,其实的确是要回国了,只是对外保密罢了!

有一天我们大部队在公路边行进着,突然后面传来汽车声,一辆大卡车慢慢过来,因为是天黑但还能看得见,原来是师部电台的同志。师部条件好,电台都用汽车拉。我看到佟文彬、房台长,连忙向他们招手,但没有讲话,只有挥手、笑声。汽车擦背而过,战友们还在不停地招手,时儿还听到一番玩笑喊声:“快上车来吧!”,就样这样再也没见到他们了!

第二天早上,按惯例我与师部台联络,对方一直不出来,搞了个把钟头,总是联络不通,后来到了下午,再进行联络,虽然联络通了,但觉得对方讯号和手法不熟悉,我向对方要口令和密码,回答也是正确的,这样我们就进行了收发电报,工作完毕时,对方发了一句话:oun ahr stn opr all trub (电报缩语)(我们另外的电台报务员全部故障) 我当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以为他们在开什么玩笑呢!

团部参谋到电台通知我,说师部电台那部汽车,在转弯时司机不小心,卡车连人带机器摔到大山沟里了,听说还死了个人呢!突如其来的消息,顿时使我心里砰砰直跳,我首先想到的是佟文彬,又想我昨天看到汽车上有十几个人,那会有那一位呢!直到以后才知道那天汽车翻到的山沟有好几丈深,汽车接连翻了几翻,才在山沟底下停下,司机重伤,其他有许多轻伤,而佟文彬却没有受伤,真是幸运,而我们敬重的刘训生老师因汽车上的汽油桶碰到了头部当场牺牲,他当时只有三十多岁,他的爱人在后方留守处,还有个小孩,真是可惜,不久他们就要见面的,却意外的牺牲在朝鲜的土地上,他的死,让我怀念了很长时候,我曾专门写过回忆录,发表在[人民邮电]报上。

我亲眼看到朝鲜老百姓吃树皮

我们的部队长途行军将近一个月,在朝鲜新义洲附近的某地驻扎下来,这里距离中国丹东不远了,是在进行修整,还是静待前方战况事态,我们下面的人都不知道,我们住在一座山下的民房,隔壁就是房东,但他们不与我们接近。上级早有指示我们尽量不要与当地老百姓接触,后来我才得知,这里正闹饥荒,老百姓没有粮食吃,每天都在饿死人,特别是老人、小孩较多,他们挖些草皮、树根煮着吃,虽能填满肚子,但拉不出来,有些人就是活活涨死。上级命令,我们吃饭一律在屋内吃,不能让朝鲜老百姓看到。为什么不去支援他们呢!上级说,志愿军总部已有号召,我们每人每天节约一两粮食,统一交给了朝鲜政府,我们不能管这些事,搞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有一天,我到隔壁房东家门口,看到几个大盆子,里面装满了树皮,据说泡了好几天,换了多次水,他们将树皮用木捧打碎,然后将极少量的粗玉米粉子合在一起,用手做成小碗大的圆子,远远看去,就像我们常见的猪肉狮子头,非常好看,但放到他们的大蒸笼里一蒸,一种特别呛人的怪味,让人难以接受,这就是他们的日常食品。看到这里,想到我们每天吃的大米、白面,心里真不知多么难过!

因为天气较热,吃饭时我们就有时打开门,站在门口吃饭。有一次,看见一个小孩慢慢地靠近我们,当然我们不能给他们吃的,而这个小孩也没有向我们要,我发现他一点点在地上拣我掉下的饭粒,並一边偷看我,生怕我发现他的行为,真叫我心里在流泪。因为我觉得他正像我的那个又小又瘦的小弟弟呢!后来我主动到食堂打饭,那小孩总是跟在后面,我只要发现没有自己的同志,就偷偷地递给他一个白馒头,他接在手里,赶忙往山那边跑去,这样的事我做事好几回,但后来怕领导知道,就不敢去打饭了,因为这是犯错误的事呢!

从朝鲜带回来几件东西

在烽火连天的战斗环境里,虽然条件艰苦,生活困难,但我们志愿军战士情绪非常高涨、乐观。战斗也有间隙,部队也经常换防,我们每换到一处地方,一般都是由打前站的同志,头天就出发了,等我们行军到达时,他们就将民房安排好了,我们无线电台都是安顿在最安全又宽大的房子里,因为我们一进房后,就是指挥摇机员架设天线,然后立即打开收发报机,与我们的上级和友邻部队联络,每一支部队,都配备了朝鲜同志当翻译,他们帮部队与朝鲜部队和当地朝鲜老百姓联系,他们还教我们说一些简单常用的朝鲜话,我因为有点文化,不仅可以记住,还记留在日记本里,在老百姓家里,一位朝鲜小姑娘还教我唱朝鲜歌曲,有首歌“金日成将军之歌”,很好听,朝鲜人民都热爱他们的领袖,人人都会唱,我学着唱,几天时间就学会了,用朝鲜文唱这首歌,无事经常自己哼哼,因此我始终不忘。与我们经常在一起的翻译,大约有三十多岁,他为人和气,总是一脸的笑容,后来我跟他搞熟了,就向他要几张朝鲜钱作纪念,他很爽快的给了我三张,一元、五元、十元各一张,票面有些旧,但我非常高兴的珍藏在日记本里。

行军途中,经常要休息,有一回我座在公路边就发现有一个铜瓢,不知谁丢的不知道,交公吧也无处收,我就一直留下了,真是一个很好的纪念品,我想回国后我就可以用它吃饭。有一次我和战友去打篮球,把它放在篮球场边,被一位爱好者拿走了,我真后悔不已。朝鲜战争结束后的许多年后,我和战友佟文彬到重返朝鲜旅游时,特意到朝鲜对旅客的售货店买一个类似的铜瓢,算是了结心愿!还有一次,在行军中我又拾到一枚铜章,上面是人物头像,留着长头发,手里拿着一根大刀像烧火棍,完全不像朝鲜人,我猜想可能是美国鬼子或联合国军退却时丢掉的,落在我手里,算是胜利品吧!另外,在最后一天要离开朝鲜回国时,总觉得依依不舍,突然,眼到有棵树,我就随手从树上摘下一片叶子,夹在书里当书签吧,令我奇怪的是,已经近七十年,它完好无损!保存到现在,仍然新鲜色正!真是奇了!多年以来,我一直珍藏着这四件宝贝,有时拿出来欣赏一番,它们让我再次回忆在朝鲜的点点滴滴!

我们团随着师部、军部等大部队,一直往后方转移,这时听有的同志说:到了朝鲜的新义州,这地方离祖国丹东太近了,真的!我们要回国了。这时开大会,领导强调,要注意保密,不能让敌方知道我们这支部队回国消息,于是我们取下志愿军的背章,在一个黑天里,过了鸭绿江,回到了丹东,回到了祖国。

永生难忘的纪念

我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只是我一生短暂的片段,但它却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记忆,是我人生重要的一课,一场战争,我们中国志愿军牺牲和伤残了几十万革命同志,换来了国内的安定和平。我们自己经历了生死磨难,也结识了共同战斗的战友。几十年来,我和佟文彬战友情谊一直没有中断过。退休后,我们除了互访外,我和佟文彬又在报上、网上找到了老同志、老上级,我们两人曾去北京找过战斗英雄陈炎,因故未能找到本人。后来我们到济南见到了电台战友左静,她的丈夫薛民当年是我们的通信科长,已经去世。又见到了我的台长郝万成,在镇江见到了华林,她也是报务员,她的丈夫房照瑞,原是我们的电台队长,也已经去世了。大家几十年后了面,异常高兴,他们还像当年那样亲呢地叫我们“小肖”、“小佟”,可是我们已是七、八十多岁的老年人了。我们共同回忆起在朝的战斗生活,无不感慨万千。朝鲜战争,我们是幸存者,我们深知,如今的美好生活,都是无数革命先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我们要把当年的事件,真实的撰写出来,教育好我们的下一代,永远不要忘记过去的历史!

部队终于从朝鲜‘三八线’走回了祖国,我们又从丹东座上火车到达山东省,我随部队先后到达过潍坊、淄博、烟台、威海、福山、黄县、蓬莱等地,仍然干着我的老本行,经过在部队电台的工作、缎练,已经是个熟练的报务员了,也就是这一年我们整个师全部改编为海军,我又到达长山列岛集中台、砣矶岛电台工作,有时单独到小岛设置电台,每次都能完成任务,直到1955年,因家中老父去世,申请复员回到武汉,民政局将我分配分配到武汉电信局,至此我从军队电台转到地方电信局,仍然干我的报务工作,共在电讯事业上干了30多年,於1995年退休。

想到一个人一辈子为党、为人民工作,现在终于安居乐业,享受着儿孙满堂的幸福生活,感谢党、感谢部队多年的教育和培养。退休后,时间多了,有时会想到当年的通校那些年的生活、学习的情景,想到我们武汉当兵的同志,在电信局已经有了几位同学,他们是:江少声、肖诗荣、陈志安等人,想到我们毕业后,各自东西,有分配到空军、海军、留校、但大部份到朝鲜前线,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我们这些人从部队退下来后,才开始了联系,而且由于那个动乱的年代,我们又中断了,直到都退了休,时局的好转,生活的安定,这才思念起战友们来,组织战友会,每年春秋两次聚会,每次见面,都是经过武汉的天气考验,严冬过后是春天、酷暑过后是深秋,五、六十年后每次都能健在都很高兴,大家放开思想,快快活活的谈天说地,有回忆往事的,有诉苦的、不幸的往事,有高兴的事的,嘻嘻哈哈一笑了之,然后合唱“通讯学校校歌”再一次回到那个难忘的年代。在抗美援朝战争胜利五十周年时,大家集合在一起,回到当年我们集训的地方---黄陂齐家岗,到处找寻当年的通校遗址,並在那座训练我们的祠堂影。 我们这批人,同一个学校毕业,50年后各人处境都不一样,最好的当上了将军、局级干部、也有高级工程师、支部书记、厂长、报务员等等,差一点的有的一辈子没有入党,被部队开除过、曾被打成右派,已是过了半个多世纪,还能够相聚在一起,都感到格外高兴,十多年来,先后有几位去世了,所以我们活着的战友,要好好注意身体,珍惜那人生最辉煌的年代,在这大好的社会里,享受着幸福的晚年生活!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参加抗美援朝战争已到七十年了,当时我才15岁,幸运的参加了解放军,受到了共产党、人民军队的培养教育,后来才慢慢懂得了革命的道理,深感祖国的强大,毛主席的英明,在刚刚建国后,国家才开始搞建设,美国发动了侵朝战争,战火烧到鸭绿江边,是他老人家提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派出志愿军到朝鲜,用大部份缴获国民党的武器装备打败了以美国为首的所谓的联合国军部队,迫使侵略者在板门店签字停战。今天,我们伟大祖国强大无比,经济、军事、政治各方面处於世界前列,我们国家在习近平总书记的领导下,一定能把我们伟大祖国建设得更加强大,人民将过着美好无比的幸福生活,也一定能够打败胆敢来犯的任何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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