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果果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记忆力开始减退了,随着愈发严重的趋势,我有些慌张了。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和老伴说起了这件事,“我说,最近感觉忘性越来越大了,”我坐在椅子上,两只眼睛望着正在看报纸的老伴。
“哦,是吗?”他把目光从报纸上移开,怔怔地看着我,接着他眨了眨眼,“说说,怎么回事,”他坐直身体,等着听我说话。
“前两天我在找一件衣服,就是上次出去旅游的时候你给我买的,那件紫色的,我寻思着天凉了,找出来穿吧,找了好多次,都没找到,”
“那件衣服,你不是送给你妹妹了吗?”老伴扶了扶老花镜,“现在想起来没有,”他像看小孩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早上刚想起来,”我眉头微皱,“你说我这是怎么回事,还有,”我接着往下说,“闺女有件连衣裙,绿色带蝴蝶结的那件,我记得给别人了,昨天收拾衣柜又找出来了。”
我有些坐立不安,“你说我是不是生什么病了,该不会过段时间也不认人了吧。”说到这里我自己也害怕起来,好像现在就已经不认人了一样。
“不会,不会,”老伴赶紧站了起来,他走过来搂着我的肩膀,“你就是太累了,想得太多,最近孩子工作的事挺让你操心的吧。”
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可不,你说孩子这事可怎么办,好好的工作,非要换一家,”我怎么也无法理解,“儿孙自有儿孙福,咱就别管这么多,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好了。”
“那可不行,吃亏就后悔了,”我摇了摇头,不同意老伴的说法。“你看看,较真不是,孩子的想法和咱们不一样,时代也不同了,我们只能建议,主意还是让他们自己拿就好。”
老伴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多想,吃好喝好休息好,就是最好的。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打理。”我仔细想了想老伴的话,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