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精明发展研究热点与前沿可视化分析
魏璐瑶, 陆玉麒
南京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
南京师范大学虚拟地理环境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江苏省地理信息资源开发与利用协同创新中心
导语
作为多因素联系和相互作用的复杂系统，城市本身经历着一系列的成长与衰退周期历程。全球城市土地面积快速增长，城市增长成为全球快速城市化过程中的一个重要的命题。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快速推进，产业经济转型、人口结构变迁、依赖性资源枯竭等现象接踵而至，以人口减少为导向和表征的城市收缩趋势在全球局部地区愈演愈烈。城市增长与城市收缩，这一对立又统一的进程构成了当今世界城市化的整体格局。在着眼于当前城市间以及内部出现的异质性分化、显着性失衡现象基础上，精明发展摒弃原有“盲目增长”和“杜绝收缩”观念桎梏，强调区际带动效应下城市发展阶段的动态演进过程，着重测度城市综合发展质量。在协调关联两个独立个体的同时，寻找最大限度满足城市发展合理增量需求的实现路径和高效率发展转型模式，科学认识城市增长与局部收缩的协调共存和转化机制。在传统统计学和描述分析的基础上，利用文献计量分析方法以及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Ⅴ，厘清国内外城市精明发展研究的知识基础和合作网络，系统凝练当前城市精明发展研究的主要科学命题和未来方向展望，揭示其演化路径和发展态势，有利于为提高城市综合发展质量，促进实现精明发展和制定相关政策提供科学建议。
正文
作者以CNKI中国知网总库和Web of Science（WOS）核心合集数据库内期刊论文作为基础数据源， 利用传统统计方法对筛选得到的文献数据进行年度分布统计和学科分类分析，以概括性认知2000年1月-5月城市精明发展研究的基本情况。国内研究所属学科以建筑科学、社会科学和经济学和自然科学为主，地球科学的应用与研究尚存有较大发展空间（图1）。基于国外相关研究文献的关键词构建知识网络聚类，可得到精明增长（smart growth）、收缩城市（shrinking cities）、精明城市（smart city）、城市（cities）、规划（planning）和元胞自动机（cellular automata）六个热点聚类（图2），同一聚类内相似性较强（Mean Silhouette=0.7099）。国外研究自形成新的增长点，并展现出明显的快速发展趋势。在对国内关键词共现时间线图谱进行过滤裁剪后得到7个主要聚类热点（图3），分别为收缩城市、精明增长、城市增长边界、城市发展、熵值法、精明收缩、东北地区。城市精明发展研究聚类知识群组数量较多，关键词共现聚类出现时间较为分散并在一定程度上形成知识基础理论流动与继承脉络。
图1 国内外城市精明发展研究的学科领域
图2 国外热点关键词聚类时间线图谱
图3 国内热点关键词聚类时间线图谱
通过统计数据单元标题、摘要、关键词的频率增长程度进一步确定城市精明发展研究的前沿突现概念，具体追踪和识别前沿演化动态，预测和探索未来发展前景。研究时段内共出现“城市收缩”、“精明增长”、“新城市主义”和“城市蔓延”四个突现词，其中“收缩城市”突现分异强度最高（图4）。除城市化进程伴随的城市蔓延现象持续存在外，打造生活社区紧凑发展模式的精明增长和新城市主义研究日益凸显，后收缩城市的出现引起相关学者广泛关注并成为新兴研究前沿，城市精明发展研究网络进一步丰富。
图4 国内城市精明发展研究突现词图谱
从研究力量和社会合作网络分析来看，国内外研究力量学科背景广泛，研究人员之间互引关系十分稀松、整体发文量较少，学术团队之间关联性薄弱，基本上均处于个体孤立状态，常见研究团队通常由同一机构作者组成且合作年份较晚，学术交流有待加强。国内研究机构学科划分细致广泛，科研能力地域性差异显着。
结语
近年来国内城市精明发展研究取得一定程度进展，集聚了多样化的知识结构基础和热点，开始探讨定量测度、多尺度与泛学科融合分析，研究视角逐渐扩大，研究体系不断完善。但是在概念界定、理论框架、动力机制、测度方法、响应机制等方面，仍多基于西方城市发展模式展开，虽然可以为我国提供部分参考和经验借鉴，但是同样存在一些局限。
首先，国内外在分析框架上并未形成统一的研究理念和标准范式。难以完全借鉴西方语境和架构形成中国本土化特色分析框架，应结合中国实际国情，匹配存量或减量的规模适当化规划。在考虑包括人口、教育结构等在内的社会结构性问题以及经济发展水平、产业分工和行政管理体制基础上，建设特有的城市精明城市理论研究体系。
其次，从学科交叉角度而言，城市精明发展研究跨学科综合性程度有待提升。目前该领域研究着重关注经济体制改革、土地资源配置、人口结构优化、生态环境改善等物质空间实体建设层面，一定程度上缺乏对于城市精明发展机理的系统动力学揭示和未来情景模拟等内容的探讨。尽管存在多学科交叉的基本认知，但仍需提高多学科参与的广度和交叉研究深度。未来可考虑基于大数据分析时代背景，利用大范围、高精度的信息处理方式对城市精明发展状况进行动态监测，深化不同规模类型城市的精明发展路径研究。
再者，对于城市精明发展的响应态度经历“消极对抗—勉强接受—积极利用”一系列复杂变化，但迄今为止并未形成特定的适应性举措。未来应结合城市精明发展过程中系统结构功能的变化，关注多主体和多主体关系下的不同响应方式，加强城市精明发展过程中的调控机制研究。
作者简介：
魏璐瑶（1992—），女，吉林省吉林市人，南京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经济地理与区域发展研究，Email：lmyxpeking@。
陆玉麒（1963—），男，江苏张家港人，南京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空间结构与区域发展研究。
引用文章：
魏璐瑶, 陆玉麒. . 城市精明发展研究热点与前沿可视化分析. 热带地理, 40(1): 51-62. Wei Luyao, Lu Yuqi. . The Visualization Analysis of Hot Spots and Forward Positions in the Aspect of Urban Smart Development Research. Tropical Geography, 40(1): 51-62. DOI: 10.13284/ki.rddl.0032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