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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流年】冬天里的童话

时间:2022-06-07 06:5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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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流年】冬天里的童话

今天又是一个农历冬月初二,小头爸爸作梦都没有想到这个一生都被自己遗忘了的日子,子这几年却变得越来越敏感,几乎可以定义他的人生老境了。

记得的这一天,和往年一样身边的人都忘记了“这个日子”,但不一样的是小头爸爸却在这个时间接点上,心里流淌着对大头儿子的焦虑和心痛……

大头儿子长大了,小头爸爸身边的亲戚、朋友、邻里都说要给小头儿子介绍对象。但给了QQ、微信等联系方式,都被大头儿子打了转。弄得小头爸爸和围裙妈妈在后面给亲戚熟人回复圆场,擦屁股都为难死了……

果然一个突然意外的消息,让小头爸爸乐坏了。围裙妈妈说接大头儿子的电话讲:他要带一个云朵姑娘回来过年,就连围裙妈妈也没有问问云朵姑娘的情况,完全听信了大头儿子云朵般的色彩。可当大头爸爸和围裙妈妈将婚事置办得猪市马廐时,却传来一个令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荒唐:原来小头儿子像是在他诞生的60年代(小头爸爸和大头儿子是60年代出版的漫画)上牛马市场一样,牵了一匹子母套牲口……

小头爸爸怎么也想不清曾经善良、单纯、好奇的小头儿子,长大上学、参加工作,离开小头爸爸主外、围裙妈妈主内这个传统小家庭,不到十年的功夫,怎么变得这么傻,这么容易上当受骗!

大头爸爸像吃了一只绿苍蝇,小头儿子被骗了,就连一个家庭、甚至是亲戚六眷都被骗的团团转,尊严伤不起,他终于病倒了……

大头爸爸一生保持着写日记的习惯,那年冬月初二,他在QQ日记里隐讳含蓄地写下了:“这一年我接受了一般人无法理谕、自己又无颜诉说,但却真实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荒唐现实。精神创伤磨损了你的身体,你接受了大量的仪器检查和药物注射与饮服,你吞咽了作父母的人生况味”。

大头爸爸清楚他笔下轻描淡写的“无法理喻”和“无颜诉说”两个词的背后涵蕴了多少他不便说出的荒唐和羞辱;饱含了多少他爱恨交集的心疼与愤怒……

但那时的大头爸爸还充满着拯救小头儿子未来的期待,日记中流露出的是:“昨天再不堪,终将压缩成今天的回忆,今天再无奈,也会拼凑成明天的历史。我们虽然拒绝不了岁月赋予的伤痕,但坎坷的经历,永远是人生中一笔无价的宝贵财富”,寄希望大头儿子在错误中成熟成长。

但又一年過去了,“幸福小區”里小头爸爸的家裡變得更糟糕了。如果說大頭兒子被勾引得意亂情迷,還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內;但大頭兒子的姐姐卻讓他無法理解,娘家的大頭弟不瘫不聋不瞎不是找不到对象,但她却时髦得可爱,都什么年代了,只要个人喜欢,带个拖斗又么样呢?象导演一样做了大头弟弟对付小头爸爸的参谋,半句也听不进小头爸爸的劝阻……

如果说大头儿子姐弟俩年青人不懂事,小头爸爸还可以理解,想不到连围裙妈妈也吃错了药,最起码这样纵容小头儿子走下去,将来盖起来的是一个几块瓦的家庭,小头儿子一辈子会有安宁的日子吗?

但小头爸爸仍然没有放弃努力,想让大头儿子的舅姥爷换个角度劝劝他,围裙妈妈说家丑不可外扬;想让大头儿子姐姐的婆婆给说说她不要不懂事,可围裙妈妈说这让大头儿子的姐姐,将来怎么在人家屋里为人呢?就这样大头爸爸被困在一个他们被构筑的城堡里,一次又一次地左冲右突,挣扎得伤痕累累。

但只要事情刚刚说的有点眉目,大头儿子的姐姐背地里一掺和,围裙妈妈站出来做挡箭牌,马上又前功尽弃……解决大头儿子的变态问题,在小头爸爸的家里陷入了死循环……

直到的冬月初二,这一天还是和往年一样,小头爸爸早上5:30时起床上班,围裙妈妈说天气冷不起来了,让他在前面店里买点早餐吃下算了。

这一天小头爸爸要了四块钱的面条之外,还特别让别人加了个鸡蛋。因为他听说这个日子吃鳮蛋可以滚滚一年的霉运。可谁知又滚了一年,霉运却变成了灾难……

因为一次又一次地联合抗拒小头爸爸的反对,大头儿子在离经叛道的路上越走越远,“云朵姑娘”也更加放开了胆子,变得什么都敢干,事情升级上演到不明不白的一幕了……

时间到了农历冬月初二,幸福小区里小头爸爸和围裙妈妈的家里,气氛冷得象个冰窟窿。又是因为前不久双十一,围裙妈妈和大头儿子的姐姐上了一趟集市,买了些婴育品,收了大包小包,小头爸爸看到这些问围裙妈妈这是干什么?得知是要去小头儿子那里“干什么什么”时,小头爸爸说:大头儿子什么都没有给家里、给亲戚六眷一个交代,你出师无名,身份尴尬;两方没有交集,去的搪突,自轻自贱,自己为难自己;还有别人的家里都装着没事,谁知道让你去会惹来什么风险呢?劝围裙妈妈不要赶在这个高峰时候夹着去自讨没趣,要让时间长点,淡化消解了以后再说!

可是围裙妈妈变得大打出手,跳起来吵着要去大头儿子那里 …… 接下来像上演现代版的劈山救母一样,小头儿子口里讲的是要怎么怎么回来宣布他的重大决策,可后来却偷偷的把车开回来,把说去乡下的围裙妈妈接走了。过后不知情的大头儿子的乡下嫂嫂,才知道怪不围裙妈妈提那些大包小包连送下电梯都不让人送呢?…… 临走大头儿子给小头爸爸电话里留下这样几句话,说是围裙妈妈跟他讲的:他要把小头爸爸和围群妈妈的房子给处理掉,把钱给我们俩一分,从此围裙妈妈他来养,和你没有关系……

時間改變著一切。在農歷冬月初二,小頭爸爸粘貼拼接了最近連續三年這一天的生活細節,

回頭看看來路,抬頭看看去路,他百思不得其解:

千錯萬錯應該是大頭兒子錯的不靠譜吧?小頭爸爸按說應該管、管得也沒有錯;而大頭兒子姐弟倆少小不懂事;這種情況下圍裙媽媽处在他们老少之間,一頭聯繫著小頭爸爸;另一頭聯繫著大頭姐弟倆,而最後導致一切事情瞞著小頭爸爸,小頭爸爸成了這個家裡多餘的人,這究竟是誰之過呢?

還有在家庭遇到困境,小頭爸爸在最無助和軟弱時候,在最沮喪和落魄的時候,按理圍裙媽媽應陪伴在他左右,共同承受命運,互相抚慰伤痛,怎麼會動不動就轉身離開呢?

围裙妈妈和小头爸爸一起走过了风风雨雨的四十年,不仅有新月如钩下的青春岁月,更有心有灵犀的默契与坚守。可如今到了银发爬上满头,步履蹒跚之时,真正能陪你晒太阳,看夕阳无限好的按说也只有小头爸爸吧?

再说大头儿子心里没有这个家,甚至今年几次到家门口都没有想到要回家看看,围裙妈妈却能容忍大头儿子三过家门而不入?怎么就没有想一想,即使她们心里是没有小头爸爸,那未必不就是等于也没有你围裙妈妈吗?你在这个时候该不该想到越是大头儿子身后是这样不可靠的几块瓦家庭,作不了指望,越是该你们自己两老的相互照应,抱团取暖才是啊?

小头爸爸想到这些,明显觉得这不是简单地说围裙妈妈心软慈爱的问题,这是个意识问题。很明显大头儿子作事那么不靠谱,三、四年来围裙妈妈却有没有一次、甚至半句像冲着小头爸爸那样说句狠话、浑话!更何谈会不会像冲小头爸爸那样往死里大打出手呢?小头爸爸那么剖析道理给她听:莫说是这种情况要扯理由不能去,即使是正常情况下老人去不给后人帮忙,那也是老人的意愿,没有哪个像唤狗子一样一唤就拼命往那里冲啊?但小头爸爸所说的这一切都改变不了围裙妈妈他们所形成的思维定势和情感偏向……

小头爸爸今天回到家里,特别感到透心的凉,看到曾经和围群妈妈共同经营,編織着他们的人生夢想和苦辣酸甜的窩,如今败落到如此狼狈不堪,他落下了心酸的眼泪。他突然醒悟到幸福是把钥匙,当你把它交给一个人攥着的时候,就把自己的人生幸福、家庭幸福,甚至是生命全盘托付给了她。可当你含辛茹苦的一生,惨淡经营的家庭,殷殷期盼的子孙后代,甚至连你个人的人格尊严和家族尊严最后都变成了一地鸡毛的时候,尤其当这种情况还看不到改变,你该不该考虑改变自己呢?该不该考虑把幸福的钥匙攥在自己的手里呢?小头爸爸和大头儿子之间的童话故事还有没有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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