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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追梦 • 《<红楼梦>解读之混金刚倪二Pk卜世仁》

时间:2021-10-03 08:3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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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追梦 • 《<红楼梦>解读之混金刚倪二Pk卜世仁》

作者:红楼解梦

误尽平生是心魔,

世事无凭苦谁躲。

凄惶寒窗还独坐,

幽人应笑我痴多。

在鸿篇巨制《红楼梦》中,人物角色众多,且性格各异,极少雷同,写尽社会各阶层领域,上至皇亲国戚王公大臣,下至草民游寇戏子歌伎,包括三教九流,底层乱象。其中两人,出场即给读者印象颇深,那就是具豪侠义道义的混金刚倪二和那位不顾及亲情的贾芸的舅舅卜世仁。

先简单介绍一下贾芸的情况,贾府后廊五嫂的儿子,父亲早亡,家道中落大,早几年全靠母亲靠织补来解决吃穿,稍长些,芸儿便到府里做些短工,以贴补家用。每日见着府门前车水马龙迎来送往好不热闹,便想着自己已成为顶门立户的大男人,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该多好。

说这一日,贾芸打听到园子里最近有修饰工程即将开始,他觉得这是个机会,便打算买些香料啥的送与琏二奶奶,做为进见礼,说不定二奶奶一高兴,这高赚的差事也许真就给了自己。可是,买香料的钱上哪淘弄呢?舅舅,贾芸首先想到了舅舅,于是,便顺着街路走去。

旧诗云,“见舅如见娘”。自古以来,舅舅与外甥的关系厚密无间不言喻。贾芸的舅舅卜世仁是生意人,在街面上开香料铺子,这门生意可不简单,类似于今天的美容美品商店,做的大多是贵族人家女子的生意,饥渴寒素之家是不敢涉足的,纵然世道式微,生意维艰之时,能做这类买卖,可见其利益赫赫。《红楼梦》文本虽末直截文字描述卜世仁的铺子,但我们不可旁视的支节略见一般。

文本第二十四回'醉金钢轻财尚义侠 痴女儿遗帕惹相思”,讲贾芸至舅舅卜世仁处,'冰片麝香,好歹舅舅每样赊四两给我,八月里按数送了银子来。”听听,不是张嘴要钱,是借。谁料卜世仁听罢,冷笑道:“再休提赊欠一事,况且如今这个货也短,二则你那里有正经事,不过赊了去又是胡闹,你小儿家不知好歹…”临了,贾芸连舅舅家的一顿饭都未曾吃未蹭到,便甩出了门。

远富近贫,疏亲慢友,冷暖世情,不言而喻。贾芸赌气,心下烦恼,一边想,一边低头只管走,不想一头碰在一个醉汉身上。把贾芸吓了一跳,那醉汉张口即骂'臊你娘的,瞎了眼睛,碰起我来了。”贾芸忙要躲身,早被醉汉一把抓住,定晴一瞧,不是别人,却是紧邻倪二。原来,这倪二是个泼皮,现在的话叫“混混”,专放重利贷,在赌博场吃闲钱,也就是帮人看场子,专管打架吃酒。看看,又是一职业的,卜世仁是开香料铺子的,倪二是专业放贷的,所以,我今天便要讲讲“混金钢pk卜世仁”。

如今,倪二正从欠钱人家索了利钱,吃醉回来,迷迷瞪瞪,不想被碰了一头,正没好气,抢挙就要打。贾芸及时喊停“老二住手,是我冲撞了你。倪二听是熟人口音,将醉眼睁开,见是贾芸,忙把手松了趔趄笑道:“原来是贾二爷,我该死,我该死,这令子往那里去?”意思是天已将黑,不回家做什么呀。贾芸憋闷,便把去卜世仁家赊借一段事讲与倪二。倪二闻得大怒,“若不是令舅,我便骂不出好话来,真气死我倪二。”豪爽侠气,一览未余,接道“你也不必烦愁,我这里现有几两银子,你若用什么,只管拿去买办,这银子我是不要利钱的,也不必写文约。”一面说,一面果然从搭包里掏出一卷银子来。

倪二素日里虽然泼皮无赖,却因人而使,竟有义侠之名,贾芸想毕,便拱手道;“老二,你果然是个好汉。”便接了银子。

辞别倪二,贾芸一边走一边思虑,偶然碰了碰这件事,心中十分纳罕,不觉已至家中,又恐母亲生起气来,便未提去舅舅家赊欠未尝只字未提。故事讲到这,可以告一段落。作者用了白描手法,人物形象逼真若现。

冰片麝香等在香料铺子里算不上希罕物,卜世仁只是挡塞不愿意借,怕芸儿赊欠不还,先是一通告艰难,于是讲一篇概不赊欠的大论,接着又转移焦点,满满一堆话数落起外甥,最后联合自家娘子,唱了一出好双簧,气得芸儿连招呼未打,夫妻二人往常亦是这样儿?

贾芸这一厢讨了没趣,可巧撞上泼皮倪二,不想一番纠缠后,倪二竟出银相帮。平日里赌博放贷之人最把钱财看重,却对贾芒礼遇有加,口呼贾芸为“贾二爷”、恭敬有秩撒漫银钱,倒是有趣。

投人所好急人之急,正是此理。当然,从另一个角度观,贾芸平日为人正派,不知比府里那些终日里无所是事的顽绔公子哥要强上多少。

一个人的成长,就是其价值观不断刷新过程,时间耐得久了,道貌岸然香料铺老板与芸儿既便有血亲,也没用,不及草野泼皮展现出的慨然相助之侠义道风。小说寥寥几笔,一个轻财利,尚义侠的市井俗民形象呼之欲出。恰到好处的对比艺术,中产阶级地位的卜世仁虚伪冷漠吝啬小气尚形象在眼前尚未消减,即上演街面市井泼皮无赖倪二解囊相助时的慷慨大方热血。如此描述,亦有贬大户贵族含义。

靖本《石头记》脂批透漏“醉金钢一回文字,伏芸哥仗义探庵。”至此,脂砚斋先生阅至不禁叹道:“余三十年来遇金钢之样人不少,惜书上不便历反注上芳讳,是余不足心事也。”

庚辰夹批“惜书未成而芹已亡逝,醉金钢“侠文”不得其见,令人不禁为之扼腕!”顾如何祖本《石头记》真若旧时真本出世,我们今人要比脂砚先生幸运多了。

何祖本《石头记》是讫今为止,所有续书中最符合前八十回脂批线索的,别人怎么看无关,我笃定,旧时真本出世,《石头记》初创稿本,曹雪芹未见增删本子,所以,当今红学大师以作品诗词水平不及前八十回,而否定旧时真本,这么鉴定缺乏客观评鉴精神,叶公好龙,其人之道,正本清源,红学的春天即将莅临。所有红迷们,一同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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