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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剧《下陈州》全场 李斯忠主演

时间:2022-01-28 19: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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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剧《下陈州》全场 李斯忠主演

北宋仁宗年间,陈州大灾,春蚕遭害,二麦不熟,饿殍遍野,而国舅等贪官污吏趁机搜刮民财,鱼肉乡里。包公为救灾民,惩治贪官,于京城汴京下陈州。国舅听西宫娘娘传信,包公要来,严密封锁陈州城门,不让包公进城,包公无法入城,正巧碰到妓女林氏被国舅召幸,包公便替林氏赶驴,扮王八,冒充妓女老鸨混进陈州城。包公进了陈州城,查清了国舅的罪恶,在金龙桥铡了国舅,开仓放粮,救了数万生灵,陈州百姓无不感激这位不畏权贵、清正廉明的“包青天”包公退了堂,来至书房,即打了招底,叫公孙策誊清。公孙策刚然写完,包兴进来,手中另持一纸,向公孙策道:“老爷说咧,叫把这个誊清夹在招内,明早随着摺子一同具奏。”先生接过一看,不觉目瞪神痴,半晌方说道:“就照此样写么?”包兴道:“老爷亲自写的。叫先生誊清,焉有不照样写的理呢?”公孙策点头,说:“放下,我写就是了。”心中好不自在。原来这个夹片是为陈州放粮,不该中用椒房宠信之人,直说圣上用人不当,一味顶撞言语。公孙策焉有不担惊之理呢?写只管写了,明日若递上去,恐怕是辞官表一道。总是我公孙策时运不顺,偏偏遇的都是这些事,只好明日听信儿再为打算罢。 至次日五鼓,包公上朝。此日正是老公公陈伴伴接招于,递上多时,就召见包公。原来圣上见了包公招于,初时龙心甚为不悦。后来转又一想,此乃直言敢陈,正是忠心为国,故尔转怒为喜,立刻召见包公。奏对之下,明系陈州放赈恐有情弊,因此圣上加封包公为龙图阁大学士,仍兼开封府事务,前往陈州稽察放赈之事,并统理民情。包公并不谢恩,跪奏道:“臣无权柄,不能服众,难以奉诏。”圣上因此又赏了御札三道。包公谢恩,领旨出朝。 且说公孙策自包公入朝后,他便提心吊胆,坐立不安,满心要打点行李起身,又恐谣言惑众,只得忍耐。忽听一片声喊,以为事体不妥。正在惊惶之际,只见包兴先自进来告诉:“老爷圣上加封龙图阁大学士,派往陈州查赈。”公孙策闻听,这一乐真是喜出望外。包兴道:“特派我前来与先生商议,打发报喜人等,不准他们在此嘈杂。”公孙策欢欢喜喜,与包兴斟酌妥协,赏了报喜的去后,不多时包公下朝。大家叩喜己毕。便对公孙策道:“圣上赐我御札三道,先生不可大意。你须替我仔细参详,莫要辜负圣恩。说罢,包公进内去了。 这句话把个公孙策打了个闷葫芦,回至自己屋内,千思万想,猛然省悟,说:“是了!这是逐客之法,欲要不用我,又赖不过了然的情面,故用这样难题目。我何不如此如此鬼混一番,一来显显我胸中的抱负,二来也看看包公胆量。左右是散伙罢咧!”于是研墨蘸笔,先度量了尺寸,注写明白。后又写了做法,并分上、中、下三品,龙、虎、狗的式样。他用笔画成三把铡刀,故意的以“札”字做“铡”字,看包公有何话说。画毕,来至书房。包兴回明了包公,请进。公孙策将画单呈上,以为包公必然大怒,彼此一拱手就完了。谁知包公不但不怒,将单一一看明,不由春风满面,口中急急称赞:“先生真天才也!”立刻叫包兴传唤木匠。“就烦先生指点,务必连夜荡出样子来,明早还要恭呈御览。”公孙策听了此话,愣柯柯的连话也说不出来。此时就要说这是我画着玩的,也改不过口来了。 又见包公连催外班快传匠役。公孙策见真要办理此事,只得退出,从新将单于细细的搜求,又添上如何包铜叶于,如何钉金钉子,如何安鬼王头,又添上许多样色。不多时,匠役人等来到。公孙策先叫看了样子,然后教他做法。众人不知有何用处,只得按着吩咐的样子荡起,一个个手忙脚乱,整整闹了一夜,方才荡得。包公临上朝时,俱各看了,吩咐用黄箱盛上,抬至朝中,预备御览。 包公坐轿来至朝中,三呼已毕,出班奏道:“臣包拯昨蒙圣恩赐臣御札三道,臣谨遵旨,拟得式样,不敢擅用,谨呈御览。”说着话,黄箱已然抬到,摆在丹墀。圣上闪目观瞧,原来是三口铡刀的样子,分龙、虎、狗三品。包公又奏:“如有犯法者,各按品级行法。”圣上早已明白包公用意,是借“札”字之音改作“铡”字,做成三口铡刀,以为镇吓外官之用,不觉龙颜大喜,称羡包公奇才巧思,立刻准了所奏:“不必定日请训,俟御刑造成,急速起身。” 包公谢恩,出朝上轿,刚到街市之上,见有父老十名一齐跪倒,手持呈词。包公在轿内看得分明,将脚一跺轿底(这是暗号),登时轿夫止步打柞。包兴连忙将轿帘微掀,将呈子递进。不多时,包公吩咐掀起轿帘。包兴连忙将轿帘掀起,只见包公嗤、嗤将呈子撕了个粉碎,掷于地下,口中说道:“这些刁民!焉有此事?叫地方将他们押去城外,惟恐在城内滋生是非。”说罢,起轿竟自去了。这些父老哭哭啼啼,抱抱怨怨,说道:“我们不辞辛苦奔至京师,指望伸冤报恨。谁知这位老爷也是怕权势的,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我等冤枉再也无处诉了。”说罢,又大哭起来。旁边地方催促,道:“走罢,别叫我们受热。大小是个差使,哭也无益,何处没有屈死的呢?”众人闻听,只得跟随地方出城。刚到城外,只见一骑马飞奔前来,告诉地方道:“送他们出城,你就不必管了,回去罢!”地方连忙答应,抽身便回去了。来人却是包兴,跟定父老,到无人处,方告诉他们道:“老爷不是不准呈子,因市街上耳目过多,走漏风声,反为不美。老爷吩咐,叫你们俱不可散去;且找幽僻之处藏身,暗暗打听老爷多攒起身时,叫你们一同随去。如今先叫两个有年纪的,悄悄跟我进城,到衙门有话问呢。”众人闻听,俱各欢喜。其中单叫两个父老,远远跟定包兴,到了开封府。包兴进去回明,方将两个父老带至书房。包公又细细问了一遍。原来是十三家,其中有收监的,有不能来的。包公吩咐:“你们在外不可声张,俟我起身时一同随行便了。”二老者叩头谢了,仍然出城而去。 且说包公自奏明御刑之后,便吩咐公孙策督工监造,务要威严赫耀,更要纯厚结实。便派王、马、张、赵四勇士服侍御刑:王朝掌刀,马汉卷席捆人,张龙、赵虎抬人入铡。公孙策每日除监造之外,便与四勇士服侍御刑,操演规矩,定了章程礼法,不可紊乱。 不数日光景,御刑打造已成,包公具摺请训,便有无数官员前来饯行。包公将御刑供奉堂上,只等众官员到齐,同至公堂之上,验看御刑。众人以为新奇,正要看看是何制度。不多时,俱到公堂,只见三口御铡上面俱有黄龙袱套,四位勇士雄赳赳,气昂昂,上前抖出黄套,露出刑外之刑,法外之法。真是“光闪闪,令人毛发皆竖;冷飓飓,使人心胆俱寒”。正大君子看了尚可支持,好邪小人见了魂魄应飞,真算从古至今未有之刑也!众人看毕,回归后面。所有内外执事人等忙忙乱乱,打点起身。包公又暗暗吩咐,叫田忠跟随公孙策同行。”到了起行之日,有许多同僚在十里长亭送别,也不细表。沿途上叫告状的父老也暗暗跟随。

三侠五义--第十五回斩庞昱初试龙头铡遇国母晚宿天齐庙

且说张、赵二人押解庞昱到了公馆,即行将庞昱带上堂来。包公见他项带铁锁,连忙吩咐道:“你等太不晓事,侯爷如何锁得?还不与我卸去!”差役连忙上前,将锁卸下。庞昱到了此时,不觉就要屈膝。包公道:“不要如此。虽则不可以私废公,然而我与太师有师生之谊,你我乃年家弟兄,有通家之好,不过因有此案,要当面对质对质,务要实实说来,大家方有个计较。千万不要畏罪回避。”说毕,叫带上十父老并田忠、田起元及抢掠的妇女,立刻提到。包公按呈子一张一张讯问。庞昱因见包公方才言语,颇有护他的意思;又见和容悦色,一味地商量,必要设法救他,“莫若他从实应了,求求包黑,或者看爹爹面上往轻里改正改正,也就没了事了。”想罢,说着:“钦差大人不必细问,这些事体俱是犯官一时不明作成,此时后悔也是迟了。惟求大人笔下超生,犯官感恩不尽!”包公道:“这些事既已招承,还有一事,项福是何人所差?”恶贼闻听,不由的一怔,半晌,答道:“项福乃太守蒋完差来,犯官不知。”包公吩咐:“带项福。”只见项福走上堂来,仍是照常形色,并非囚禁的佯子。包公道:“项福,你与侯爷当面质对。”项福上前,对恶贼道:“侯爷不必隐瞒,一切事体,小人已俱回明大人了。侯爷只管实说了,大人自有主见。”恶贼见项福如此,也只得应了是自己派来的。包公使叫他画供。恶贼此时也不能不画了。

画招后,只见众人证俱到。包公便叫各家上前厮认,也有父认女的,也有兄认妹的,也有夫认妻的,也有婆认媳的,纷纷不一,嚎哭之声不堪入耳。包公吩咐,叫他们在堂阶两边听候判断,又派人去请太守速到。包公便对恶贼道:“你今所为之事,理应解京。我想道途遥远,反受折磨。再者到京必归三法司判断,那时难免皮肉受苦。倘若圣上大怒,必要从重治罪,那时如何展转?莫若本阁在此发放了,倒觉得爽快。你想好不好?”庞昱道:“但凭大人作主,犯官安敢不遵?”包公登时把黑脸放下,虎目一瞪,吩咐:“请御刑!”只这三个字,两边差役一声喊,堂威震吓。只见四名衙役将龙头铡抬至堂上,安放周正。王朝上前抖开黄龙套,露出金煌煌、光闪闪、惊心落魄的新刑。恶贼一见,胆裂魂飞,才待开言,只见马汉早将他丢翻在地。四名衙役过来,与他口内衔了木嚼,剥去衣服,将芦席铺放(恶贼哪里还能挣扎),立刻卷起,用草绳束了三道。张龙、赵虎二人将他抬起,走至铡前,放入铡口,两头平均。此时马汉、王朝黑面向里,左手执定刀靶,右手按定刀背,直瞅座上。包公将袍袖一拂,虎项一扭。口说“行刑”二字。王朝将彪躯一纵,两膀用力,只听咔喳一声,将恶贼登时腰斩,分为两头一边齐的两段。四名差役连忙跑上堂去,各各腰束白布裙,跑至铡前,有前有后,先将尸首往上一扶,抱将下去。张、赵二人又用白布擦抹铡口的血迹,堂阶之下,田起元主仆以及父老井田妇村姑见铡了恶贼庞昱,方知老爷赤心为国,与民除害,有念佛的,有趁愿的,也有胆小不敢看的。 包公上面吩咐:“换了御刑,与我将项福拿下!”听了一个“拿”字,左右一伸手便将项福把住。此时这厮见铡了庞昱,心内已然突突乱跳;今又见拿他,不由的骨软筋酥,高声说道:“小人何罪?”包公一拍堂木,喝道:“你这背反的奴才!本阁乃奉命钦差,你擅敢前来行刺,行刺钦差,即是叛朝廷,还说无罪?尚敢求生么?”项福不能答言。左右上前,照旧剥了衣服,带上木嚼,拉过一领粗席卷好。此时狗头铡已安放停当。将这无义贼行刑过了,擦抹御铡,打扫血迹,收拾已毕。 只见传知府之人上堂跪倒,禀道:“小人奉命前去传唤知府,谁知蒋完畏罪,自缢身死。”包公闻听,道:“便宜了这厮。”另行委员前去验看。又吩咐将田起元带上堂来,训海一番:不该放妻子上庙烧香,以致生出此事,以后家门务要严肃,并叫他上观音庵接取妻子;老仆田忠替主鸣冤,务要好好看待他;从此努力攻书,以求卜进。所有驼轿内细软,必系私蓄,勿庸验看,俱着田忠领讫。又吩咐父老:“各将妇女带回,好好安分度日。本阁还要按户稽查花名,秉公放赈,以抒民困,庶不负圣上体恤之鸿恩。”众人一齐叩头,欢欢喜喜而散。老爷立刻叫公孙策打了摺底看过,并将原呈招供一齐封妥,外边夹片一纸,请旨补放知府一缺,即日拜发,赍京启奏去了。一面出示委员稽查户口,放赈,真是万民感仰,欢呼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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