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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佳良与王忠信先生
文:孙佳良
时值李少春先生逝世四十二周年的纪念日,我同北京京剧院优秀老生演员张凯老师一道去拜望王忠信老先生,听老先生讲讲与李少春先生有关的历史过往。
王忠信先生塑造的经典荧屏形象
提起王忠信先生,有的朋友可能一时还反应不过来是哪位,可提到他塑造的经典人物形象,那可谓是家喻户晓了。他是现代京剧《杜鹃山》中的温其久,是老版《三国演义》里的神医华佗,是《红楼梦》开篇即登场的甄士隐,是电视剧《西游记》中的太白金星......而今天,我要给大家介绍王忠信先生的另一重身份一一李少春先生的义子螟蛉。
李少春先生与王忠信先生
1970年,王忠信先生初次见到了他敬若神明的李神仙,从此开始了他与老先生之间的一段情同父子、义比师徒的忘年之交。在王忠信先生的记忆里,李少春先生不善言谈,经常独自一人安静地抽着香烟,而他对晚辈的提携与疼爱亦是如春雨润物一般。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王忠信先生的父母自青岛老家来到北京,住在虎坊桥一带,李先生闻讯,便从北池子的住所来到虎坊桥,邀请王忠信先生的双亲到家中吃饭,并让自己的子女张罗饭菜招待客人,这份恩情,在时隔近半个世纪之后仍然深深地铭刻在王忠信先生的心头。
李少春先生与王忠信先生、李宝春先生
回忆起李先生的艺术功力之深厚,王先生说起李少春先生在去世前不久曾传授给他一套太极剑,在这套剑的整个演练过程中,李先生始终是半蹲着身子,步子又低又稳,一套剑使下来,李先生面不改色,气不长出,而当时正值青春年少王忠信先生只将这套剑法使了一半,便已是满头大汗了,由此,李少春先生的功力之深厚可见一斑。
时值李少春先生仙逝之日,王忠信先生对李先生的思念尤甚,文化大革命时期,李少春先生身受非刑,不得已只能靠安眠药苦度光阴,有时用药量过大,常常是连自己身边的亲人都认不得了,说到这里,王忠信先生不由得悲痛异常。
李少春先生为为王忠信先生绘制的画作
侯玉兰女士为王忠信先生绘制的画作
在王先生的家中,挂有两幅画作,一幅是李少春先生亲自绘制并赠与王忠信先生的,另一幅则是侯玉兰先生为王忠信先生绘制的水墨小品,题款为"忠信儿属,玉兰赠"。既然侯玉兰先生在题款中称王先生为"儿",那为何李少春先生当年在题款时没有相同的体现呢,原来那时的李先生正遭遇着政治运动的冲击,他思量再三,为了不使王忠信先生遭受牵连,无奈将这个"儿"留在心头,并且永远的留在了心里,不曾写下,也不曾出口。
图一:王忠信先生为创作组题词:
永远铭记京剧大师李少春先生对京剧艺术的伟大贡献!
书赠《寻找李少春》
晚辈 王忠信拜题
.9.21
(1975.9.21为李先生仙逝之日)
图二:创作组为王忠信先生送上特制冰箱贴
说起李少春先生,王先生说,李先生是伟大的,我不敢说学习怹的艺术,但怹的为人却是值得我们终身学习的,希望像张凯这样年轻有为的京剧演员能肩负起继承先辈绝学的使命,京剧是慢功夫,只要坚守舞台,就一定会重现先贤的荣光!
图一:孙佳良、张凯与王忠信先生合影
图二:席间,与王忠信先生畅谈与李少春先生相关的历史往事
图三:张凯与王忠信先生
孙佳良:一腔孤勇为京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