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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济哲:听白酒泰斗秦含章论酒 讲诗 谈人生

时间:2020-08-22 15: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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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济哲:听白酒泰斗秦含章论酒 讲诗 谈人生

中国雅度文化的集大成者!牢固占位千元价格带!

——汉酱135BC

本文转载自闲话烟雨

八月廿一日上午九点,赶赴八宝山送秦含章先生远行。灵堂幽暗,先生尚在,总感觉秦含章老先生尚未起驾远行。

堂幽暗,先生尚在,其声仿佛犹在耳边。

仅仅一周前,我和秦大文有约。秦含章家教甚严,儿子晚出必问,当秦大文相告与我相聚时,秦含章连说:“那得去,那得去!”当晚因有雨,且结束时间不早了,故让大文给秦老前辈致歉,改日再登门请安。谁能料到,8月15日中午13:22分,秦含章竟然驾鹤成仙。秦大文在第一时间告诉我真叫我猝不及防,一时难以接受,悲乎?悲哉!哀乎?哀哉!痛乎?痛哉!但又一细想,老先生又幸乎?幸哉!福乎?福哉!百年早过,晚年不但能吃能睡,还能提笔写诗,谈笑风生,挥洒自如。见过百岁寿星者有之,何人见过一百一十二岁的老先生能如此?恍然间,仿佛老先生的举止神态仍在眼前;老先生的高谈阔论犹在耳边。

醉里谈酒但不能醉倒三山,醉入四水,连酒字都说不清了,谈何论酒?

今年五月五日,我去团结湖小区看望秦含章老前辈。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秦含章是第一轻工业部发酵工业科学研究所所长,家父是发酵研究所发酵室主任。秦含章比我父亲年龄整大一轮。作为晚辈,我把我的“酒书”《醉里挑灯谈酒》送给他。老先生高兴得几乎俯在书上看。我不好意思地说,又是醉里,又是挑灯,月夜谈酒尚可,醉里论酒是不是尽醉语酒话了?秦含章耳背,听明白后,畅然而笑,双手比划,如拉弓搭箭,说,非月夜何以谈酒?难道能在正阳之下,把盏论酒?醉里方可谈酒,言未出,则酒气已十足,此谓气场。秦老前辈又叮嘱,不过醉当微醉,不能喝得醉倒三山,醉入四水,舌头硬得连酒字都说不清,谈何论酒?

我大致数过秦含章头上的桂冠,足有十几顶之多,顶顶桂冠不离酒,但未有一人说秦含章是诗人,其实,泰斗本色是诗人。几十年前,在江西分宜“五七干校”,父亲拉着我找秦含章给我改诗文时就曾说,秦所长的诗作得好,是诗坛秀才。记得当年,秦老前辈就曾问过我读过《楚辞》吗?背过《九歌》吗?说《九歌》不是《九歌》,是《酒歌》,一百一十二岁了,秦老前辈说到兴头上,提笔赋诗,本色不变。我说我去过无锡,曾有两句诗:“无锡大佛才拜过,轻车又已到苏杭。”提起家乡,秦老前辈喜上心头,用二指敲打桌面,随即提笔:“日夜忙·家乡无锡大改良,先前旧屋尽拆光;高楼大厦已建起,来回小车日夜忙。”老先生真行,已然一百一十多岁了,思维竟还如此敏捷,提笔即诗,依马可待,何用七步?又在送给我的书上工工整整地签下“秦含章”。还在我送给他的书的扉页上也写下大大的“秦含章”,问其何故?他言之,签名以示已,示已必读此书。真让我彻底感动。

在你的书上签上我的名,以示此书必读。

记得我去看望秦老前辈时,谈得最多的仍然是诗。那时索颖伯母还健在,索颖伯母说,她也最爱听秦含章论酒谈诗,还专门拿出一个笔记本,像学生听课似地准备笔记。

崔济哲先生在演讲中国酒文化

秦含章说,北宋欧阳修就是个会喝酒的人,他自称:“醉翁之意不在酒。”称翁之人不能力喝,不能“气拔山兮力盖世”,项羽才多大?翁者喝酒,要品、要矜持,要在乎“山水之间也”,要细酌慢饮。像樊哙似地一气痛饮1000cc酒,你有樊哙的胃吗?他能生吃猪腿吗?酒可以醉,但要微醉,似醉非醉,要能品出酒的品味,一定不能醉。中国古人说“醉”,都是没醉。“醉里挑灯看剑”醉了?只有醉意,根本没有醉酒。“但愿长醉不愿醒”,也没有醉。屈原的醉也不是深醉,醉得一塌糊涂,醉得死去活来。而是醒在醉中,醉在半人半仙之中。屈原的《离骚》就是醉论、醉歌、醉赋、醉恨、醉骂。

秦老前辈越谈兴致越高,越谈语速越快。以致索伯母不止一次地提醒他慢点,记不了那么快。

无酒不成歌,全唐诗5万多首,有一万首与酒有关,泰斗本色是诗人。

那天索伯母也特别高兴,她说,她要为秦含章编一本他的诗集,还要把他论诗、谈词、讲赋的文章也收进去,没想到今天他酣畅淋漓地讲了那么多。索伯母告诉我,秦含章少年立志就是想作一名国文老师,报考的是师范学校,后来阴差阳错,出国留学,学了生物发酵,但当国文老师的那颗初心却时时未忘。今日方知,原来泰斗本色是老师。

秦老前辈到底有多大酒量?喝醉过没有?大醉过没有?父亲曾说,秦所长喝酒是喝慢酒、细酒、品酒,“浅斟低唱”。说六十年代初,山西汾酒厂质量改进工程完成后,大家都十分高兴,厂里举行庆功酒会,有个年轻人喝醉了,端着一大杯酒要和秦含章干杯,别人怎么劝都劝不住,秦含章站起来说,如果你能当众把“干杯”的出处说明白,我就干了这一大杯酒;如果你说不明白,就罚你喝一大杯凉水。给大师敬酒也不是件容易活,想灌醉白酒泰斗谈何容易?

很多人都探讨秦含章健康长寿的秘诀,秦含章一生似乎无大病,就是在江西分宜界桥“五七干校”,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中,他喂猪、推水、烧茶锅,早晨还要出操,晚上还要开批判会,住在五机部一个大仓库中,身边还带着刚刚上小学的儿子秦大文,也熬过来了,不屈不挠,不低头不叫苦,难能可贵的是不得病;“干校”几乎所有的人都吃药,但秦含章似乎不吃药,这几乎是个奇迹。有人说,秦含章健康长寿的原因是喝酒,每天必饮酒三杯,长年坚持,从不缺顿。至少在江西分宜“五七干校”,从未见秦含章餐前三杯,餐后三杯。

“分宜五七干校”初建时,家父和秦含章曾有一度负责推水烧水供开水。1970年那年冬天,江西分宜格外冷,阴冷阴冷的,冷得让人心寒。天还经常下寒雨,推一车水要经过一个红土坡,一下雨又湿又滑,六十多岁的秦含章冒雨推着一车水,吃力地爬坡,我那时是“漂”到“五七干校”的“盲流”,看见秦老前辈弯腰曲背正拼命往坡上拉水车,就跑过去帮忙。以后没事经常跑去帮忙,秦老前辈很感动,记得那天秦含章拿来一瓶酒,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秦含章喝大酒,喝快酒,端起来就干,绝无法国绅士的贵族派头。原来喝酒也是到哪山唱哪山的歌。

讲起五七干校的尴尬事,人生如潮,潮起潮落。

秦含章似乎从未刻意锻炼过,从没见过秦含章刻意跑过步,打过拳,练过功,甚至专程去散步。秦含章一般足不出户,看书、搞研究、写文章。读书写字当是秦含章生活的主旋律。再有就是看着秦大文那眼神是那么慈祥、喜庆、愉乐、专注,看得那么认真仔细。在“分宜五七干校”,他还负责喂猪,秦含章曾说,多苦、多累、多难,都不会放倒我,因为我要对大文负责。有一次,秦大文早晨背着书包和“干校”一些小孩去界桥镇小学上学,路上让我们这些“插队”的盲流碰上了,当时革委会主任的儿子,他的名字我忘了,但秦大文还记的,那霸道孩子抢过秦大文手中的馒头,掰开后往里吐一口唾沫,让秦大文吃。我在烧开水的锅炉房中向父亲说这件事时,没想到父亲用力捅了我一下,我看到站在一边的秦含章眼中似乎在闪着泪光,两眼直直地望着远方,那该是秦大文上学的地方。秦老前辈爱大文,其情深如海、重如山、大如天。

秦大文是秦含章健康长寿的最大心理因素,所有一切烦恼、一切气愤、一切冤屈,一切悲苦,都化为乌有,“为了大文,我绝不能躺倒!”秦老前辈的心理自我调节能力何人能比?

秦含章豁达、敞亮、开阔、爽朗,也很幽默,我曾问过老前辈:您三个孩子,为什么老大叫秦小文?老小叫秦大文?秦老前辈幽默地笑了说是不是“反潮流”了?那年月“反潮流”那词正窜红。秦含章说是旧书读多了,孔孟之道中毒了。先生一女儿,宝贝似的称小;如果要是男儿呢?那就直接称大了!原来如此。那为什么二姐叫中文呢?这就是“孔孟之道”了,如果叫二文,那就可能有三文、四文都可能是女孩,而中文呢,中则必改。果然是男孩,久盼的儿子,故称大文!“孔孟之道”也叫灵。秦老前辈的豁达幽默也应该是他健康长寿的一大法宝。

秦大文对我说,继母索颖阿姨的早去,对老爷子打击甚大,至今感到老爷子未能完全挺过去。秦大文问我,你没觉得老爷子不再是侃侃而谈?不点不明,的确,老前辈谈锋似乎不再犀锐,尤其那笑声,仿佛失去了昔日的脆亮,失去了那朗声欢笑的神韵。人生难觅知己,何况老来相爱夫妻?,正是秦老爷子百年大寿,我去时,是索颖伯母相迎。

索颖退休前是北京宣武医院的着名大夫,是营养学专家。正逢秦含章百岁华诞,自然就聊起长寿的原因。

回忆起甜蜜往事,喜从岁月来,让人心醉!

索颖认为,秦含章健康长寿的另一个原因是个人修养,自我修养也能长寿。我们还研讨了齐白石长寿的原因。五十年代能健康地活到93岁,相当于现在的一百二十岁,齐大仙的办法就是修养在屋里,修行在画里。秦含章也是修养在屋里,修行在酒里,修养在书里,修行在研究中。

索颖说,秦含章读起书来可谓两耳不闻窗外事,全神贯注,我看过他读过的那些书籍,枯燥而无味,但他能从中读出五味,读出人生,读出世界。索颖说,她跟随秦含章三十年间,三十年间秦含章读书的时间要比一般人长出几倍。索颖的理论是读书可助益寿延年,营养学上应补上这一项。

秦含章健康长寿还得益于他的饮食,几十年如一日,坚持少食多餐,每餐必有一小块奶酪,最爱吃黑巧克力,每天要喝咖啡。说起秦老爷子喝咖啡,又唤起我的一段记忆。

在江西分宜界桥“五七干校”期间,有人从海外给秦含章寄来一大桶咖啡,可能因为分宜没有海关?东西寄到南昌,等通知到秦含章时,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不知为什么,还必须由他持单位介绍信自己去南昌面取。秦含章拿了3张介绍信,从分宜坐慢车到南昌,住一夜第二天才风尘仆仆但一脸笑容地返回来。但难题也来了,打开铁桶盖倒不出咖啡,原来早已被海关打开检查了,因此受潮,上面结成了像云南普尔茶饼子那样的硬块,怎么也捣不碎,我急中生智,跑到木工房借了一把木工用的凿子,这才让咖啡破“茧”而出。当把煮好的咖啡端上来时,那香味真冲,真香,特别像我们在农村炒焦了、炒糊了的芝麻香,但喝起来又苦又涩好像还有渣子。但看秦含章,像秀才中榜,喝得有滋有味,得意洋洋。

现在看来,秦含章健康长寿是“中西合璧,坚持自我”。

秦老为汉酱135BC题词

送你一瓶酒,酒尽诗兴在,酒有文化,酒瓶也有文化!

秦含章驾鹤仙逝那天正是中元节,这天有多少人在遥祝?有多少人在祈祷?有多少人在焚香燃纸?这难道是秦老前辈的选择?秦含章有福……

/汉酱135BC/

以酒之礼 品阅中国至雅

汉酱酒135BC,贵州茅台酒股份有限公司打造,

源于公元前135年汉武帝“甘美之”佳话,

以“51°绵柔酱香”闻名于世,

是创新酒体设计的匠心之作。

展示东方美学的神韵,

倡导雅度有致的新中式生活主张,

为酱香型白酒的时代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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