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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手记:和著名翻译家草婴先生的交往

时间:2024-01-01 10:5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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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手记:和著名翻译家草婴先生的交往

主题:和著名翻译家草婴先生的交往

时间:5月22日

采访人物:草婴译本列夫·托尔斯泰小说的选题策划、责编之一李天卿

一、简单介绍一下您自己?

各位读者好,我叫李天卿,是一名70后,毕业于东北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系,目前是时代文艺出版社编创一部的主任,也是草婴先生译本的列夫·托尔斯泰经典小说《战争与和平》《安娜》和《复活》的选题策划、责任编辑之一。

我是加入时代文艺出版社这个大家庭的,这十多年间,我做过编辑、主任编辑和编辑室主任等职务,也策划过不少口碑和销量都不错的图书。,由我参与策划并独立责编的卫生部首席健康教育专家洪昭光的《我眼里的健康人生》的销量,至今仍保持着本社的图书销售记录。

二、您从事编辑行业有多长时间了?

从事编辑行业,算上来出版社之前在《北方法制报》的工作,已经有二十年了,算是把人生最好的年华,都献给了编辑事业。

三、在结识草婴先生之前,您还都接触过哪些名家?出版过他们的什么图书?您觉得该如何跟他们打交道?印象最深的是哪位?

给读者带来高质量的名家名作,一直是我们出版社的宗旨之一。我这些年的编辑和出版工作,很大程度上也都在围绕着这个主题在做,所以结识了不少著名作家(〔插一句话〕想到那说到哪,也不具体排序了),比如陈忠实、贾平凹、二月河、冯骥才,还有张贤亮、李银河,王小波、蒋子龙、阿来、卢勤、叶兆言、曹乃谦、苏叔阳,等等,主要是出版这些老师的散文作品,这些年下来,也积累了几十册了吧,近年出版的,比如陈忠实的《生命对我足够深情》,二月河的《人间世》,叶兆言的《名与身随》,还有贾平凹的《贾平凹散文全编》,这套书也是刚刚做了再版。

印象最深的,(〔笑笑〕你这个问题有点儿不好回答。)印象都挺深的。因为到了这个级别的作家做事都很踏实认真,能让你特别地钦佩。非要说几个印象特别深的,其实还是陈忠实、张贤亮和二月河这三位作家。我从这几位老师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对我做编辑的帮助很大,有时候我遇到了问题,他们都非常热心地帮忙。

四、下面可能是比较重点的问题了,首先,您跟草婴先生是如何结识的?

那应该是两年多前的事情了。

上海的一位作家老师叫曾遇,她是晚清名臣曾国藩的后代。我们是不错的朋友,而她本人与草婴先生的夫人盛天民女士是好朋友,跟草婴先生本人也熟识。她帮我联系到了草婴先生的版权代理人任荣康先生,就是这样建立了联系。任先生可能大家还不是很熟悉,我们小时候有一部非常有名的动画片,叫《没头脑与不高兴》,作者任溶溶,是他的父亲。任溶溶和草婴先生两家是世交,草婴先生的夫人非常认可任荣康先生。

五、当时老先生的近况如何?

我见到草婴先生本人,是在的4月份,地点在上海华东医院。其实去之前,有一种见偶像的感觉;因为从事出版的人,都知道老爷子在翻译界的分量,知道他的作品分量。能够得到他的亲见,不仅是我个人的荣幸,也是我们出版社的荣幸。

不过,当时老爷子已经住院有五年多的时间了,身体状况不是特别好。当时他老人家说话已经挺费劲了,我们之间的交流也大都靠他的夫人和任荣康先生传递。任先生问他,您的作品同意在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版吗?他就点点头,示意同意。老爷子点头的时候,我的心里真是激动得不得了。

六、谈谈您第一次见到草婴先生时,对他的印象?

一个非常慈祥、和善的老人。当时他虽然在病床上,身体很虚弱,可是见到我这样的无名小卒,仍然打起精神,面带微笑向我们示意,特别的有涵养。我伸出手和他握手的时候,感到老爷子的手很绵软,一双知识分子的手。

四、当时社里基于怎样的考虑,要选择草婴先生译本的托尔斯泰小说来出版?

这是一家出版社的文化责任吧。老爷子的东西绝对是万中无一的好东西,凡是对外国文学稍稍熟悉一点儿的读者,应该没有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大名的。他做翻译的时候非常投入和认真,我看过很多关于老爷子的报道,说在做《战争与和平》的翻译时,不但把书翻得都快烂了,还将书中559个人物做了卡片,将他们的姓名、性格特点等写好,酝酿了好久才开始动笔。在做翻译的时候,往往被小说中的人物所感染,甚至流泪。

我们是一家文艺类出版社,虽然不在北京、上海这样的文化中心城市,但也希望能尽我们最大的可能,把最好的作品带给读者。

五、您觉得草婴译本的托尔斯泰小说有哪些特点?

一是权威,二是准确。我们在后期做文本审校的过程中也有这种感觉,老爷子的文本,没有一句废话,遣词用字都非常地讲究。真的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一个编辑,能为这样的作者和翻译家做出版,三生有幸。

六、大体上讲讲跟草婴先生商谈托尔斯泰小说的出版经历。

(很感慨地叹了口气)跟任荣康先生谈了真是好长时间。我们是在8月份建立的联系,从那时开始,前前后后大约有过十七八次的沟通。因为草婴先生的译本以前从来没有交给过一家地方出版社出版过,都是人民文学、译文、中华书局等这样的出版社。所以开始的时候,草婴和任荣康先生是有一定的顾虑的。他们也特别详细地向我、也向其他方面了解了我们出版社的情况。到了第二年,我和我们的总编辑才第一次去了上海,有了前面的会面,把一些出版的细节敲定下来。

当时,我们先是到了草婴先生的家——在上海以前的法租界附近,一座独栋的二层小楼,然后去医院见草婴先生,最后去了一家西餐馆——当时的印象很深,因为以前从来没有去过西餐馆,吃的是牛排,味道不错,哈哈,就是感觉没怎么吃饱。

七、从与草婴先生的合同签署至今,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这期间,我们都重点做了哪些工作呢?

和社领导,以及社里的美编、编辑敲定出版的细节,版式设计,封面,装帧。其实大部分时间还是花在了文本校对上。

虽然老爷子的东西是经典,可在文件转制的过程中,难免会因软件兼容等出现一些问题。为了把高标准的完成文本校对,我们也确实花了很大的力气,几乎参考了所有已经出版过的草婴先生的译本,和其它的译本,包括电子版pdf的,纸质版的。有个别部分,甚至还找了社里懂俄语的编辑帮助查阅了俄文原文。校对的时候,几乎是把各个版本的译本铺了一桌子,占了整个电脑屏幕。虽然这样使得出版周期拉长了,但一想到老爷子最后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们,我们觉得这些辛苦是我们应该的。

八、草婴先生是10月24日去世的,当时您是怎么得到的这个消息?听到这个消息有什么感觉?

草婴先生去世的消息,是他的版权代理人任荣康先生第一时间告诉我的。当时一是感到吃惊,二是感到悲痛。因为这是距离我们见到老爷子也就半年,他在病床上的一举一动,他跟我握手的情形,好像历历在目。

九、您当时是去了草婴先生追悼会的现场悼念草婴先生的,能不能介绍一下当时的情况。

我应该是在10月25日,得到草婴先生去世第一时间乘飞机去的上海。

他的追悼会是在上海龙华殡仪馆举行的。整个现场布置得整齐、肃穆。大厅中央是草婴先生的遗像,下面是白色的花。两册是一副字体非常漂亮的行书挽联,上联是“译著满寰中,万绪文心映千古”,下联是“声名遍宇内,一生德艺溢双馨”。大厅两册都是各界致敬的花圈,级别都很高。文艺界的不必说了,还有我们的国家领导人,比如我们的原国家主席江泽民、原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原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吴邦国等,以及我们现在中宣部部长刘奇葆,上海市委书记韩正,文联主席孙家正等等。

著名翻译家草婴先生追悼会现场

十、如今,草婴先生译本的列夫托尔斯泰小说就要出版了,您有什么话想对草婴先生说?有什么话想对广大读者说?

十分感谢和感激草婴先生,感谢他对于我们的信任,能把他老人家生平最终要的著作,列夫·托尔斯泰最经典的作品《战争与和平》《复活》《安娜·卡列尼娜》交给我们出版;而对于广大读者,我想说的是,草婴先生的译本了解列夫·托尔斯泰最好的版本,如果你想了解他,了解这位大文豪,一定要读草婴先生的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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