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历史上不乏养子出身的名人,如文学家芥川龙之介▼
日本第一位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汤川秀树▼
以及日本近代教育的奠基者井上毅▼
纵观日本,养子文化已经成为了日本的文化标签之一。
那么在旧民法制度下,“養子縁組”(ようしえんぐみ)如何演变,具有哪些特征,其原因何在呢?
养子的形式
收养养子主要可分为四种形式。
婿养子(婿養子むこようし)是将女儿的婚姻与收养养子合二为一。
顺养子(順養子じゅんようし)是在没有儿子的情况下,以弟弟做养子。
末期养子(末期養子まっきようし)则是在既无子嗣又没有早早认领养子的情况下,为避免绝嗣,直到临终前才仓促认领的养子。
临时养子(仮養子かりようし)这种情况是没有继承人的家督临时外出离家,为防种种不测,便临时指定一位养子。
起源与发展
在日本,收养养子是一种历史非常悠久的做法。
早在律令时代,日本就已经对收养养子有了法律规定。
《户令》中规定:“凡无子者,听养四等以上亲于昭穆合者。”
到了镰仓幕府时期,武家收养养子更是相当普遍的社会现象。
正是“时尚武竞争,多养他人子以固党羽”。
进入战国时期后,收养养子成为各家大名争夺利益的政治工具,更多地带上了谋略与外交的色彩。
到了江户时代,全国实现了统一,作为获取利益手段来收养养子的情况已基本不见了。
养子制度的宗旨仍又回到了以“家”的延续为目的。
养子制度的特征
1、异性养子的大量存在
中国人收养养子主要是为了传宗接代的多,但同时也奉行异姓不养的原则。
而在日本,异姓养子已得到日本社会认同。
在战国乱世,收养养子是一种政治手段,是否异姓已经无关紧要。
战国大名毛利元就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乘吉川和小早川两家内讧之机,强行让自己的二子元春和三子隆景分别成为两家的养子,继承了两家的家业,成为辅佐本家的“毛利两川”。
这实质是一种和平兼并的手段,那些弱小家族大都并非绝嗣,但屈服于强大势力,不得不将家督之位让给养子。
收养养子不仅是弥补血缘的缺陷,更重要的是以家的延续与繁荣为目的的。
2、辈分观念浅薄
在日本,收养中辈分倒错的现象时有发生。
这源于中日两国对“世代(せだい)”的不同理解。
日本人眼中的辈分是按家业继承情况划定的。
如根据《尊卑分脉》记载,平安时代后期左大臣藤原赖长做了其兄藤原忠通的养子,其后赖长的儿子藤原师长又做了藤原忠实的养子。
(关系图如下)
因此由出生而决定的人伦关系——祖孙、父子、兄弟,也可以因家业继承的需要而改变之。
3、婿养子的普遍化
在日本的养子中,最多的当属婿养子。
所谓婿养子,一般是在没有男性继承人只有女儿的情况下收养养子,与自己的女儿结婚,女婿上门后改称妻家的姓,就成了婿养子,可以顺理成章地继承妻家的家业与家产。
由于日本社会长期存在招婿婚传统,使人们在观念上和感情上对婿养子很容易接受,近代以来日本家庭中的养子多是以婿养子身分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