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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旧红学 新红学 他们都在研究什么?

时间:2022-04-08 05: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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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旧红学 新红学 他们都在研究什么?

研究《红楼梦》,人们称之为“红学”。近几十年海内外研究的人很多,社会上对此也感兴趣,研究工作也取得很大进展,因而称之为“显学”。 说起《红楼梦》的研究工作,也可以说,从《红楼梦》创作之初就开始了。从“甲戌本”(一七五四年)之前就开始了的那么些“脂砚斋评语”,不就是研究成果吗?其评语已涉及了作者生平、故事背景、文学评论等等,可以认为这就是最早的“红学”。

“红学”一词,最早流行于北京,有些半开玩笑的意思。清末孙雄《道、咸、同、光四朝诗史注》中记道: 都人喜谈《石头记》,谓之“红学”。新政风行,谈红学者改谈经济;康、梁事败,谈经济者又改谈“红学”,戊戌报童述之,以为笑噱。

近人均耀《慈竹居零墨》记道: 华亭朱子美先生昌鼎,喜读小说。自言生平所见说部有八百余种,而尤以《红楼梦》为最笃嗜。精理名言,所谭极有心得。时风尚好讲经学,为欺饰世俗计。或问:“先生现治何经?”先生曰:“吾之经学,系少三曲者。”或不解所谓。先生曰:“无他,吾所专攻者,盖‘红学’也。” 第一则说是以为“笑噱”,第二则自认“红学”,则说是“经学”少“三曲”,也是牢骚话。

这是因为旧时认为小说是不登大雅之堂的闲书,《红楼梦》甚至被认为是诲淫之作,多次被禁止。学术上有“经学”、“史学”、“小学”(指“音韵”、“文字”等),以及细分科,什么“公羊学”、穀梁学”、“选学”、“金石学”……清代后来,还有什么“西北地理学”等等,都是有师承、有家法、学有专门的学问。

在这些门类纷繁的学问中,“红学”是挨不上号的。如说某某人是“红学家”,那不是尊重、赞美他,而是嘲笑讽刺他。当时“红学家”是做梦也想不到现在的红学家们的十足风头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还是先有了谈《红楼梦》、研讨《红楼梦》的风气出现之后,才有了“红学”的名词的。尽管这一称谓,在开始时有点开玩笑的意思,大学者们决不愿意人称他一声“红学家”。但实际上,由于《红楼梦》本身的强大艺术魅力,使得他们不由得会谈论起《红楼梦》来。其间不少知名的大学者,如诗家袁枚、经学家郝懿行、封疆大吏胡林翼、大名家李慈铭、大学者俞樾、大金石家陈康祺……这些各方面的大家,都曾津津有味地谈论过《红楼梦》,至于后来的蔡元培、王国维二先生,那就更为《红楼梦》写下专著了。

现在谈到“红学”,大约可分为三个时期,一是“旧红学”时期,二是“新红学”时期,三是“当代红学”时期。 在脂砚斋评阅《红楼梦》之后,程伟元、高鹗二人,应该说首先是《红楼梦》的研究者、红学家,其次才是《红楼梦》的整理者、续书者、出版者,这先后的次序是明显的。

在此之后,最早评阅《红楼梦》并且写了专著的是浙江人周春(字松蔼),其书名《阅红楼梦笔记》。近人黄濬《花随人圣盦摭忆》记道: 浙人吴君伯迂,淹雅富收藏,所居署万华盦。其家传有《阅红楼梦笔记》一巨册,为其乡前辈周松蔼手书,原本。笔述井井,总题为《阅红楼梦笔记》,内分《红楼梦》评例、约评若干种……按周先生评中,亦有头巾气、亦有望文生义处,然以去雪芹才数十年之久,有此手稿,故为极强有力之资料也。

按《笔记》开头即云:“乾隆庚戌秋,杨畹耕语余云:雁隅以重价购钞本两部,一为《石头记》八十回,一为《红楼梦》一百廿回,微有异同……壬子冬,知吴门坊间已开雕矣。”此则结尾处署“甲寅中元日泰谷居士记”。 按乾隆庚戌、壬子、甲寅,分别为五十五年(一七九○)、五十七年(一七九二)、五十九年(一七九四),和“程甲、乙本”,高鹗、程伟元作序、写《红楼梦引言》是同时代的作品。而且“庚戌”即可买到一百廿回抄本《红楼梦》,尚早于“程甲本”一年,似乎高鹗补写完成的百廿回本,在活字排印之前,已有抄本流传于坊间了。“八十回本”与“百廿回本”比较,明明多了四十回书,却说“微有异同”,或者是单指前面部分,总之这些地方均使人产生疑点。

“旧红学”人称“索隐派”,周春所记,即以“索隐”开始,他们认为曹雪芹是曹寅儿子,这种观点以对曹家的了解,还不如现在的人,又如何能相信他那些没有任何根据的话呢?而当时虽然距离曹雪芹时代很近,不少大名家对曹雪芹、曹寅的关系,都弄不太清楚。如袁枚《随园诗话》也说:“雪芹者,曹楝亭织造之嗣君也。”其后陈其元《庸闲斋笔记》、叶德辉《书林清话》都承袭了这一说法。

而邓之诚先生《骨董琐记》引西清《桦叶述闻》又说:“雪芹名霑,汉军也,其曾祖寅字子清,号楝亭,康熙间名士,累官通政。”前者把“祖父”说成“父”,后者把“祖父”说成“曾祖”,都没有真正了解曹雪芹的身世。但对《红楼梦》却作了种种臆断,好像猜谜语一样,把小说中的故事,硬拉到真人真事上去。

索隐派的旧红学家,到蔡元培先生的《石头记索隐》一书出版,发展到高峰。他把《红楼梦》纳入政治范畴、民族主义领域,一上来就说“《石头记》者,清康熙朝政治小说也。作者持民族主义甚挚,书中本事在吊明之亡,揭清之失,而尤以汉族名士仕清者寓痛惜之意……”这是辛亥前后,以种族革命思想看待《红楼梦》。

旧红学索隐派的著作很多,在此不再多作征引了。他们的观点,鲁迅先生《中国小说史略》中归纳为三种:一、纳兰成德家世说;二、清世祖与董鄂妃故事说;三、康熙朝政治状态说。这三种之外,如再加上周春的“金陵张侯家事说”,索隐派大概有四种不同的意见。

一九二一年胡适之先生《红楼梦考证》发表后,《红楼梦》研究工作有所发展,进入一个新的领域,这就是所说的“新红学”,一般有时称之为“自传说”。其声明是:“要推倒‘附会的红学’,我们必须搜求那些可以考定《红楼梦》的著者、时代、版本等等的材料。”(见胡适《答蔡孑民先生的商榷》一文)由于这样的态度,经过各方面搜求,“甲戌本”发现了,曹家上代,江宁织造的历任者,在《江南通志》中一一查明了;

康熙六次南巡,曹家五次接驾的情况也查清了;《八旗人诗钞》、《四松堂集》等书所载宗室敦诚、敦敏关于曹雪芹的诗发现了;曹氏宗谱,自远祖曹锡远以下的世系表也排出了;曹雪芹是曹寅孙子,既非儿子,也非曾孙,这点也明确了。这些都是证据明确的事实。这样,批判了旧红学、索隐派的新红学派,就下了一个似乎十分科学的结论: 以上是关于著者曹雪芹的个人和他的家世的材料。我们看了这些材料,大概可以明白《红楼梦》这部书是曹雪芹的自叙传了。

“新红学”研究者,虽然掌握了一些曹雪芹的第一手资料,较之“旧红学”空口说白话,或所引文献似是而非,不能直接证明所要明确的问题,大大推进了一步,是可喜的,但下了“《红楼梦》这部书是曹雪芹的自叙传”的结论,却未免太不科学了。

如果说“《红楼梦》是曹雪芹以自己旧时家庭情况、自己经历为背景写成的一部小说”,这样就比较科学。因为“文学创作”和“历史(不管是国家的或个人的)传记”是有原则区别的。《三国演义》不是《三国志》,巴金的《家》也不是“李芾甘的家史”,那么写贾宝玉故事的《红楼梦》怎么就能直接说成是“曹雪芹的自叙传”呢? “新红学”较之“旧红学”,无疑是一个飞跃:

以科学的态度,找到了重要的材料,又据之以精密的分析来研究,虽然结论未免主观武断,但其实质,弄清了《红楼梦》最根本的一些问题,一二百年来有关《红楼梦》的种种疑云得到了第一次的大澄清,这又是“新红学”研究成果的客观存在,也不是因了“《红楼梦》这部书是曹雪芹的自叙传”这句话可以抹煞的。当然,世界上自传体的文学作品是有的,有名的也不少。但《红楼梦》不是,曹雪芹自己未表明是“自传”,而且一再声明,就怕别人误会。后代研究者自然应该首先把它当小说看待,哪怕他写了不少家族旧事,也不能改变这一本质。

新红学发展到一九四九年后,由于政治的原因,这一学派的大部分人物留在大陆上,少部分到了台湾或者外国,隔绝了许多年。而留在大陆上的一些红学家,由于学术研究观点上的一些分歧,展开争论,却被极左路线用作政治手段,使学术研究走了一段不算短的弯路。直到三中全会之后,拨乱反正,《红楼梦》研究工作才取得更新更大的发展,“红学”成为显学,研究正在扩大和深入,这又不同于本世纪前、中期的新红学,因而我称之为“当代红学”。 当代红学在研究的深度上、广度上,及研究人员之多,远远超过旧红学时代和新红学时代,当代红学的研究工作正方兴未艾,我们期待着新的、更大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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