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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典籍导读(九)

时间:2018-07-18 10:4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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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典籍导读(九)

《春秋》及其三传

一、内容

《春秋》是传统经典之一,伯顿"沃森最准确地表达了它的内容:“《春秋》是公元前722至481年间鲁国12公统治年间的编年史。它用极精炼的语言记载了鲁国的国内事件、外交会盟、封建战争、鲁国与邻国其他方面的联系,偶尔也记载日食、洪水、地震和自然奇观。全书记述完全不受个人感情影响,至少对于未受专门训练的人来说,它的语言没有留下有关作者个性或态度的痕迹。”(伯顿"沃森:《司马迁:中国伟大的历史家》;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1958年,第75-76页)。《春秋》看上去只是语言风格极为精炼、按年代顺序编排的赤裸裸的事实的记录。它的书题通常被认为是一年四季的代喻,因此,是个编年史类史书的通用性术语。这一书名还是此书所涵盖那一时代(公元前722-前481)得名的根源。

二、作者及真伪

孟子第一个提出孔子是《春秋》的真正作者的观点。在这一点上他的意见在整个传统学术中继承了下来;直到二十世纪早期,没有人怀疑《春秋》是一种经典的神圣地位。不管《春秋》的作者究竟是谁,孔子极可能是知道《春秋》的,而且无论如何,《春秋》是一部包含着有价值的历史信息的史书。

现在,《春秋》通常通过归入三种主要的注的名下而为我们所知。这三种注是《公羊》、《谷梁》、《左》或《左氏》。《汉书"艺文志》(第1713页)还著录了其他两家注:邹氏和夹氏,各11卷,且都已失传。现存的三家注一定原本起源于《春秋》的不同的解释学派,他们在汉代激烈争论,因为,他们都声称是孔了的真传;再者,三种注所依据的《春秋》版本也有不同,关于其异文的研究已主要由清代学者如毛奇龄(1623-1716)、赵坦(18在世)和朱骏声(1788-1858)完成。《公羊》和《谷梁》被认为是今文学派的代表,因为它们所依据的《春秋》是今文《春秋》——即用汉代通行文字书写的《春秋》。在西汉,两家就被官方承认为正统解释。另一方面,《左传》则与古文学派有关系,因为,西汉末年皇帝注意到它时,《左传》声称它的依据是比较古老的古文《春秋》——即用先秦文字书写的《春秋》。

《公羊》和《谷梁》有一些相似之处,其中最重要的是它们的结构都采用教义问答形式:它们通过一问一答来阐释《春秋》经的含义,说明孟子规范的史书的“褒贬”书法。根据这一理论,孔子编著《春秋》是为了对自己时代的暴力、法律徒具空文和腐败等现象作出评判。《公羊》和《谷梁》都从《春秋》读出了政治、道德的教训,它们使得特定信息的省略或增加、特定词语的选择都被看成包含并表达着某种深刻的含义。

如何休(129-182)所概括的那样(见《公羊传解诂》,隐公二年),传统观点是,《公羊》源于孔子弟子子夏;此后一直口耳相传,至公羊氏才在汉景帝(公元前157-前141年在位)时笔录于竹简丝帛。这是传统观点。然而,根据现代学术研究成果,早在战国末期,《公羊》就已成书。这一文献在秦时被拆散,但在汉初又汇集成书。考虑到《谷梁》大量转录《公羊》或对《公羊》增改,人们一般认为,《谷梁》的成书较晚(参见皮锡瑞(1850-1908),下文所引其著作卷五,第16页下-18页上)。在公元前51年石渠阁论经后,《谷梁》也被官方认可。

《左氏》与其他两种注多少有些不同,它涵盖的时间(公元前722-前463)比《春秋》长,它较注重所述史事的历史背景,也因此提供了这一时代的有价值的附加信息,它显然还是三种注中篇幅最长的。

关于《左传》作者的传统观点(如《史记》卷十四,第509-510页所述)是基于两个主要假设而提出的。这就是:(一)《左氏》的作者是《论语》中提及且据说和孔子同时的左丘明;(二)《左氏》是为注《春秋》而编著的。第一个假设已经遇到啖助(公元前750年在世)和赵匡(公元8世纪早期)等唐代学者的挑战,他们的新说得到了唐、宋、明和清代一些学者的支持(见下文所引陆淳(8世纪晚期);朱彝尊(1629-1709)等)。

第二个假设引发了一个特别复杂的问题,因为,《左氏》原本就有两个本子:一个是西汉的通行本,另一个是藏于秘府的《左氏》和古文《春秋》。这个《春秋》没有任何注,其纪年也比《公羊》本和《谷梁》本多2年。哀帝年间(公元前7-前1年在位),刘歆(公元前46-公元23)将它介绍于世人。《汉书》卷三十六(第1967页)记述了此事的始末:“及歆校秘书,见古文《春秋》、《左氏传》,歆大好之。……初《左氏传》多古字古言,学者传训诂而已,及歆治《左氏》,引传文以解经、转相发明,由是章句义理备焉。”(此段文字提及的两书即《汉书》卷三十,第1712-1713页著录的《春秋古经》十二篇和《左氏传》三十卷)。

长期以来,一直相传《左传》是注《春秋》的,但刘逢禄(1776-1829)强调《左氏》传与《春秋》经的文本之间的区别,由此引发了一场长时间难有定论的争论。实际上,这个观点并非刘氏新创。整体说来,它是典型的今文学派的看法。我们发现,早在汉代就有《左氏》不注《春秋》的观点。事实上,可以看出《左氏》和《春秋》的不同之处多到这种程度:有时经文下没有注,有时注前没有要加注释的经文。这些不同已有多种解释。康有为(1858-1927)承袭并夸大了刘逢禄的论点,他提出:刘歆及其父刘向(公元前79-前8)是首先接触当时秘府所藏而为世人罕见的文献学者,间歆遂利用这一机会为王莽效力;为此,他伪造《左氏》作为《春秋》注,从而替王莽的政策辩护;刘歆在很大程度上是根据也归入鲁国左丘明名义的《国语》伪造《左传》的。

一些清代学者认同这一论点,后来它又得到诸如福兰阁等外国学者的支持(见所著《儒道与中国国家宗教的研究》,汉堡:Friedrichsen,19,第60页)。近来,有人试图用各种可能的途径来对抗指控《左传》是伪作这一问题。马伯乐引用文本证据反对它。高本汉通过文献学研究得出结论,《左氏》既不是左丘明的作品,也非刘歆所伪造,它的年代可能在公元前468到前300年之间。在一场以天文学证据为论据的争论中,两位日本学者得出了相反的结论:饭岛忠夫——他的拥护者是津田左右吉——把《左氏》成书年代放在公元前一世纪,证明伪造说可信;新城新藏赞同镰田正的观点,认为此书成书年代在公元前三世纪,确认刘歆是清白的。

洪煨莲提出了另一假说,其前提是:《左氏》确为给《春秋》作传而作,其成书年代比较晚。洪氏认为它的成书在惠帝(公元前195-前188)年间,进而提出其作者是学者兼天文学家张苍(公元前152年卒)。他提出的假说至今还在争论,汉初对《左氏》兴趣的复兴并不能作为张苍是《左传》作者的充分证据。洪氏还通过区分《左氏经》(即我们所见附于通行本《左氏》的《春秋》)和《左传经》(即公元前二世纪《左氏》作者使用的原《春秋》经)来解释《左氏》和它的《春秋》的不同。他相信,前者直接出自《春秋古经》十二篇,是刘歆将它与《左氏》联系起来。至于后者,它和《古经》并不相同因为在刘歆发现之前,它就已经流传,并且是一种缺乏内在同一性,出附益、修改、转录其他《春秋》注及《国语》等别的文献而成。依照他的观点,这后一个很早就失传了,但还断断续续地见于通行的《左氏》。关于这一观点,也可参见侯康(1798-1837)、李富孙(1764-1843)、刘师培(1884-1919)和段玉裁(1735-1815)等人的著作。

马伯乐构建了第三种理论。在如何解释《左氏》和《春秋》的异同上,他和洪煨莲的意见有分歧。依照马伯乐的观点,人们所知道的《左氏》原本由两部不同的著作组成:(一)一部是小型的《春秋》文字训诂,主要与礼仪和伦理问题有关,它与《公羊》、《谷梁》相似,但源于不同的学派:(二)一部长篇纯编年史,它原与《春秋》甚至与鲁国无关。马伯乐认为,这部分主要和晋国有关,故而与《国语》联系很紧密。马伯乐将这两部书的年代上溯为公元前五世纪早期或四世纪晚期,它们随后就很快合并而构成通行的《左氏》,而其历史编年部分则被分割开来以适应《春秋》条目。

马伯乐关于《左氏》中纯历史内容的分析似乎多少得到了发现于1973年,毁损严重且不完整的马王堆帛书的支持。(见《马王堆汉墓帛书,(3)》,北京:文物出版社,1983年)。它记载有春秋时代的历史事件,其中有一些与《左氏》相符而解释的类型不同,也没有编年细节,还有一些史事则不见于《左氏》。

三、文献源流及现存版本的可靠性

《汉书》卷三十(第1713页)著录《公羊》和《谷梁》各有11卷(除在位时间很短的闵公在原本中附属于庄公外,每位鲁公一卷)。从陆德明(556-627)的《经典释文叙录》开始,《公羊》据说有12卷;《隋书》卷三二(第931页)著录《谷梁》有12卷和13卷。

《公羊》和《谷梁》可能原来都不拆散而隶属于《春秋》各纪年之下,至于它们在什么时候被拆散隶属在《春秋》各纪年之下成为今天这种形式,这还是个疑问。175年蔡邕所刻的《公羊》石经残片中没有《春秋》经文。严可均(1762-1843)认为,两书同经书的交融定然是何休(129-182)在后汉完成的,然而,在他的《公羊》解诂之中,他并没有解释《春秋》经本身。

《崇文总目》(完成于1041年)第一次著录的疏有30卷,作者不详。此疏随后被认为是徐彦(唐或更早)的著作。在《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中,此书著录为28卷。《提要》推测,失传的两卷一定与两卷《春秋》经一致,因此,它与《公羊》的文本是有区别的。可是,山浦丰治是据一个单疏稿本30卷而写的,这个稿本原来依据的是一个宋本,它现在保存在名古屋市蓬左文库;他证明《四库全书》关于疏由30卷减为28卷的推测不对,且此疏的年代无论如何也要晚于唐朝。

人们一般都认为是范甯(339-401)在其《春秋谷梁传集解》中把《谷梁》拆散开分属在《春秋》各纪年的。伯希和在敦煌发现了属于隆朔年间(661-64)的两件残本;它们可能是同一抄本的两个部分,它们展示了与通行本不同的有趣的异文(见罗振玉《鸣沙石室古籍丛残》;神田喜一郎《敦煌秘籍留真新编》,台湾:国立台湾大学,1947年;王重民《敦煌古籍叙录》,北京:商务印书馆,1956年)。

杜预(222-284)在其30卷《春秋经传集解》将《左氏》隶属于《春秋》。敦煌发现了4件六朝的、2件初唐的钞本残本(见上文所引罗振玉一书)。它们和金泽文库收藏的更为完整的“古钞本卷子”是现存的可以得见的最早的文献残片,并且代表了其年代可追溯至六朝的文献版本系统(见《汉文大系》收竹添进一郎的论文,和鸟田翰的《古文旧书考》,东京:民友社,1905年)。那“古钞本卷子”被认为是日本的后来的许多《左氏》版本的祖本。

四、流行版本

以下版本一般都包括并附有陆德明《音义》,对三家传注的标准诂解和校注,它们是:(1)《公羊》:何休的《解诂》和一种作者不详的《疏》;(2)《谷梁》:范甯的《集解》和唐杨士勋的《疏》;(3)《左氏》:杜预的《集解》和孔颖达(公元574-648)的《正义》。

(一)《四部备要》本的底本是金蟠和葛(约1523)的1604年本。

(二)其他重印本主要是依据《重刻宋本十三经注疏》,附阮元(1764-1849)在18编写的校勘记。其底本是南宋的岳珂本,1926年以来,它在上海、台北和东京数次重印;也印于《四部备要》(注疏)。

近来,杨伯峻出版了四卷《春秋左传注》(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这是个标点本,其底本是阮元本。它也据新材料——例如敦煌的——作了补充注释。

(三)《四部丛刊》和《丛书集成》各编所印版本的底本是一个稍早的版本,此本的年代在绍熙(1190-1195)年间;余仁仲在嘉庆年间(1796-1820)雕版印刷。

五、主要的二次研究

(一)赵坦:《春秋异文笺》,《皇清经解》卷一三〇三-一三一五。

(二)朱骏声:《春秋三家异文核》,《聚学轩丛书》,第2编。

(三)朱彝尊:《经义考》(《四部备要》)。

(四)傅隶朴:《春秋三传比义》,北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84年。

(五)侯康(1798-1837):《春秋古经说》(《丛书集成》)。

(六)《皇清经解》及《续编》,原版于1829年。

(七)洪煨莲,见下文“八(四)”。

(八)饭岛忠夫,(1)原文刊《东洋学报》2:1(19),第28-57页和9:2(19),第155-94页;(2)《支那古史论》,修订版,东京:Koseisha,1941年。

(九)康有为:《新学伪经考》,1891年。

(十)高本汉:(1)《论〈左传〉的真伪及性质》(Gotesborgs hogskolasarsskrift32,1926年,第365页;1965年重印于台北);(2)《〈周礼〉和〈左传〉的早期历史》,《远东博物馆馆刊》3(1931年),第1-59页。

(十一)李富孙(1764-1843):《春秋三传异文释》(《从书集成》)。

(十二)刘师培:《春秋古经笺》,见《刘申叔先生遗书》。

(十三)陆淳:《春秋啖赵集传纂例》,刊印于《古经解汇函》。

(十四)马衡:《汉石要集解》,北京:国学社,1957年。

(十五)毛奇龄:《春秋简书刊误》,见《皇清经解》卷一五六-一五七。

(十六)马伯乐:《〈左传〉的成书与年代》,《汉籍与佛典论丛》1(1931-1932),第137-215页。

(十七)皮锡瑞:《经学通论》,19,卷五,16页下-18页上。

(十八)新城新藏:《东洋天文学史研究》,京都:考文堂,1928年。

(十九)杉浦丰治:《公羊疏论考》(《古文编》),Anjo:Gakuyukai,1961年。

(二十)津田左右吉:《左传思想史的研究》,东京:东洋文库1935年。

(二一)段玉裁:《春秋左氏古经》,见《段玉裁遗书》,重印于台北;大华书局,1977年。

(二二)《通志堂经解》,标定为1677年。

(二三)严可均:《唐开成石经校文》,1926年。

六、译本

(一)理雅格:《中国经典》卷5,第1、2部分。

(二)顾赛芬:《春秋和左传》,卷一至卷三;Ho KienFou,19;巴黎再版 cathasia,1951年。

(三)《公羊》和《谷梁》的部分译文见马悦然《公羊和谷梁传研究》,《远东博物馆馆刊》43(1971年),第67-222页;47(1975年),第19-69页和49(1977年),第33-215页。

七、日本版本

(一)《汉文大系》:第10、11,19,竹添进一郎编卷10,服部宇之吉编卷11。

(二)《汉籍国字解全书》:第13-15卷,1910-19,加藤正庵编。

(三)《国译汉文大成》:第5-6卷,1920-,儿岛献吉郎编。

(四)《汉文丛书》:1927年,中村久四郎译。

(五)《中国古典文学全集》:第3卷,1958年,竹内照夫编。

(六)《新译汉文大系》:第30-33卷,1971-1981年,鎌田正编。

(七)《中国的思想》:第11卷,1965年,松枝茂夫编。

(八)《中国古典文学大系》:第2卷,1968年,竹内照夫编。

(九)《中国古典新书》:1937年,鎌田正编。

八、索引

(一)埃佛拉德"福莱塞及J.H.S.洛克哈特:《左传引得》,伦敦:牛津大学出版社,1930年;1966年重印于台北。

(二)重泽俊郎和佐藤匡玄:《左传人名地名索引》,东京:大东文化协会,1935年。

(三)安井小太郎和诸桥辙次:《综合春秋左氏传索引》,东京:大东文化协会,1935年。

(四)《春秋、公羊、谷梁和左传引得》,4卷,哈佛燕京学社汉籍引得第11(初版于北平,1937年;1966年重印于台北),第1卷是原文,第2-4卷为索引。

(五)中村俊也和间岛润一:《春秋公羊传人名地名索引》,东京:Ryukeishosha,1979年。

(六)杨伯峻和徐提:《春秋左传词典》,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

(七)《春秋经、左传逐字索引》,刘殿爵和陈方正编,《先秦两汉古籍逐字索引丛书》,香港:商务印书馆,1994年即出。

(八)《春秋公羊传逐字索引》,刘殿爵和陈方正编,《先秦两汉古籍逐字索引丛书》,香港:商务印书馆,1994年即出。

(九)《春秋谷梁传逐字索引》,刘殿爵和陈方正编,《先秦两汉古籍逐字索引丛书》,香港:商务印书馆,1994年即出。

——程艾蓝 撰

(刘学顺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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